805、修炼老鬼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806、强者的境界
实际上士兵突击的收视率并不好。
这样一部土得掉渣的军旅题材电视剧，真的很难吸引观众。
谁能想到这部看似枯燥的电视剧蕴含着那么强大的精神力呢。
而且到这时候，袁琅、张怡、大黑牛都还没大范围出头，个个都是含苞待放的雏儿。
起码在影视圈都是。
全靠王保强在天下无贼、溙囧、潜伏这三部剧里积攒的星光，吸引点观众。
可他也不是帅得出圈的那种偶像明星，而且之前三部戏里面也不是当之无愧的男一号。
所以这部剧在wb上做了很多推广，也没拉动太多反响。
选择在西北电视台首播，是导演编剧那边因为部队关系的选择，德喜影业哪怕有发型推广版权和网络版权，也必须遵循有些内部规则。
但这时候的赵德柱，只看第一集就被吸引住。
二十二岁的他，已经是百亿富豪，经历过跳楼的失败惨痛。
太明白这种生命中不断抉择成长的意义了。
有酒店住看电视台，没有条件就看手机上的视频。
冯晓婷熟悉各种网络视频，通知公司那边每天把转好格式的视频传送给她，再拷贝到存储卡里方便赵德柱看。
等上了这辆可以住八个人的大型卡车之后，她更是直接转接到车上的电脑……嗯，居然还是两部壁挂式的苹果imac一体电脑g5，虽然不是最新款，但液晶大屏幕使用起来很有逼格，据说是从中东老板手里买过来的这部车，有钱人就是会玩儿。
极端的自然条件下，这辆卡车能够提供最全面的安稳环境。
这是哪怕富甲天下如乔布什和赵德柱，在仓促间能找到最好的方式。
所以乔布什夫妇也被邀请在这辆车上同行。
和乔太太喜欢溜达到其他车辆上欣赏周围苍凉雪域风景不同，乔布什大多时候都坐在后面那跟个客厅差不多的起居室打坐，这老头儿是越来越魔怔了。
然后就是赵德柱有一回在电脑上看了会儿电视剧，然后就起身做别的。
乔布什就接力看上了。
哪怕电视剧下面只有磕磕巴巴的中英文翻译字幕，他还是能勉强看懂对话。
可能出发点还是在于赵德柱这从来不看书，不学习，也没多少深度思考的家伙，居然会呆呆坐在那看得很认真，有时还会跟老婆比划探讨。
乔布什就很想搞懂这是个什么电视剧。
这可是带领过皮尔斯的大佬，哪怕不是影视界专业高人，会思考啊。
看了几集之后，就有点震撼了。
就像赵德柱前些日子给女儿描述的那样，军事剧其实大多都带有价值观传递。
好莱坞的大片里面，军事片永远都占据很高地位，哪怕有些反战经典，还是在宣扬花旗那套价值观，而且像壮志凌云、阿甘正传、第一滴血这些片子，传递都是一代代花旗大兵的形象。
胆识过人、坚忍不拔、强悍血性等等，底色永远是正义而自由的，完全符合花旗价值观。
可这部中国电视剧完全不是这种套路。
从一开始就没有令人紧张、窒息的戏剧性情节，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镜头和血腥场面，只有种絮絮叨叨的朴实细腻，连激情都是内敛蕴藏的让人感悟。
真让好莱坞的影视人来看，多半就嗤之以鼻，拍的什么谢特啊，镜头、用光、道具什么都土不拉几的。
更别提王保强长得这么歪瓜裂枣了。
可乔布什是长期冥思的那种神人，还有嬉皮士、反战、反体制这些性格。
轻而易举的看穿这个电视剧的核心，看似军事剧不如说是利用军队这样相对封闭、极端、绝对的环境，来讲述寓言故事！
只有寓言才具有普遍适用的能量。
这部电视剧是架构在生活流一般的寓言故事之上，让观众读懂更多关于生命的意义。
赵德柱刚开始有点着急，怕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影响了这部电视剧的拍摄，变了味道。
可是看了几集，发现还是原汁原味，才放下心来感受。
上一世沉迷感官刺激、赌博的他，怎么可能体会这种电视剧里面蕴含的励志向上。
现在简直有种醍醐灌顶的明悟，卧槽，原来这些道理早就在电视剧里面说清楚。
这些搞文化的真有水平！
他看不了背后的逻辑，也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只觉得王保强和这帮优秀的演员一起，讲清楚了很多道理。
足以让很多年轻人明白的道理。
所以他跟老婆商量的就是，今年开学以后要把这部电视剧作为每所高职学院的校片，反正食堂、会议室、图书馆、宿舍楼，所有能放电视的公共空间，都要不厌其烦的反复放，放到要吐的那种。
就特么强行灌输！
搞了这么几年的事，赵德柱也必须承认，高职生跟其他人才差距太大了。
现在高新产业园那么多顶尖院校的毕业生，还有那么多海归、海外工程师、专家。
赵德柱这种文盲，如果不是老板，早就被唾弃了。
他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差别。
不光是能力上的差距，更多还是思想、内心。
同一件事，优秀的人会有非常强大的主观能动性……嗯，就像志玲姐姐那样，有机会抓住，没机会创造机会。
可以说整个产业园的高级人才都有这个特点，起码能够积极追求更好的未来。
冯晓婷她们就属于典型的差不多就行，眼界基本上只到赵德柱这里，戳一下才跳一下。
而高职生中间更有大量，属于癞蛤蟆戳不动的那种，拖着走都嫌费力。
他们没有思考能力，也懒得动脑筋，如果在乱七八糟的职校就鬼混，来到西南学院，也能被校风带着做事。
但要说多么积极向上，人生清晰，也未见得。
这才是大多数普通人的样子。
士兵突击就应该给这些人看，哪怕能影响到他们一丁点的人生道路，心态变化，都是莫大的改变。
所以灌就得了！
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龙芷羽很满意丈夫的简单粗暴，她其实从空乘管理那套过来的纪律约束，还不是跟军队做法类似，某种意义上空乘早期还就是属于体制内，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都是退役。
实际操作就是当成纪律部队那样摔打一番，最后哪怕仅仅得到几成功力，对这个年纪的失败孩子，也是个提升改变。
差不多就是普通人家孩子皮得要命，那就送到军队去熔炉打造下。
现在西南学院的特点也应该是这样。
这两口子也就到这个层次了。
可乔教主看起来就是震撼，就好比我们城里人，到乡下村头看见个说书人谈古论今还能说出一番井井有条的大道理，就问吃惊不？
在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欧美心理来说，看中国可不就是这种心态角度。
欧美同时期能类似的电视剧，也就兄弟连这样，除了画面效果，战斗刺激吊打士兵突击，但在思想性上差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而乔布什看的恰恰就是思想性。
再精美的画面能有皮尔斯的电脑制作完美？
可以说皮尔斯电脑动画工作室最被人诟病的可能就是浅薄。
这是传统影视界最常攻击电脑制作动画片的说法，没有人表演的影视剧，还有灵魂吗？
没有那些神态、演技之类的表现力、感染力，谈什么艺术性、思想性？
可以说，这就是皮尔斯目前孜孜以求要达到的目标。
当他们获取了玩具总动员、汽车总动员那样的确是精美而浅薄的作品，仅仅是花旗好莱坞式的英雄主义作品之后，就是在寻求思想性。
乔布什去年都还是皮尔斯的ceo，这也是他灌输给那些全世界最顶尖动画师的想法。
现在却看见这样一部粗陋却充满了思想性的电视剧。
更主要是，哇喔，查尔斯原来关注这种东西！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境界吗？
倒立练功的欧阳布什觉得好像找到了探索方向。
想找赵德柱探讨下，赵德柱都是满脸的你个深井冰，花旗佬想来打听我们军方炼钢术么？
龙芷羽赶紧啼笑皆非的帮丈夫解释，这是投资了一百多万美元拍摄的电视剧，未来也能在高职教育中带动对学生们的性格影响。
赵德柱还不知道他无形中装了个**。
乔布什更觉得查尔斯有深度了！
他自己带皮尔斯那么些年，很清楚这特么有多难！
当初他从苹果出去，狠着劲要搞出天底下最牛逼的三维动画公司，目的是为了卖设备和软件。
始终没法打开市场，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搞动画电影，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做广告。
然后才一炮而红，转型成为专门做动画电影的出品方，而不是个卖技术的。
把最顶尖的技术人，带成艺术家，只要看看皮尔斯最开始出品的电影到后面逐渐增加的艺术性，就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难道查尔斯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么？
更加追着赵德柱询问，连赵德柱坐到驾驶座上开车，他也眼巴巴的端着咖啡过去，坐副驾驶聊聊，聊聊好么？
龙芷羽忍笑坐到后面当翻译。
807、人定胜天
赵德柱很矛盾，在他心里，从来就没觉得乔教主怎么样。
对方很牛逼，他承认。
但是从情感上，前妻跟风崇拜的神马玩意儿他都天然反感。
然后从理智上还很抗拒，你特么活着未来就是个花旗大资本家之一，你们所有做出的决定都是基于怎么对花旗好。
老盖好像稍微有点对全人类好的价值观。
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赵德柱经历过十多年以后那两年的纷争，跟全国人民一起诧异的看见了欧美国家嘴脸。
让十几亿国人吃好喝好过好日子，就这么简单的国家诉求，能被全世界联手打压，还美其名曰这么多人过好日子资源就紧缺了。
所以他格外防备，也不愿意跟这些外国大佬产生感情。
迟早都要撕破脸皮的。
爱谈不爱谈：“没什么好说，就是部电视剧，我跟娜娜都谈过，这是文化输出，宁志玲我都不敢交底，更别提他这老外了，随便说点糊弄得了。”
龙芷羽好言好语翻过去：“查尔斯主要是为了孩子，这么多高职教育的孩子，我们夫妻俩最重要的态度就是推动高职教育，改变很多十多二十岁孩子的命运。”
最骄傲这个了。
乔教主坐在副驾驶，端着咖啡杯疑惑：“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这个吧，我真的要把中文学好……”
人家思考的是：“我们的影视剧强调的是英雄主义，人性自由奔放，你们却灌输人是庞大机器的细小零件，个人服从整体，这不是抹杀了天性吗？”
龙芷羽惭愧自己编鬼话骗老人家还被抓了包，更不知道怎么回答，赶紧反过来翻了。
赵德柱哈哈笑：“天性，我举个例子，假如有一天全世界都流行传染病，要求所有人必须戴口罩才能上街，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情况？中国人会马上遵守纪律，迅速的人人戴上口罩，相互强调你特么的不戴口罩就是谋财害命，老子举报你个狗日的……但你们所谓的自由天性呢，老子誓死捍卫我不戴口罩的权利！哈哈哈……”
这是赵德柱跳楼前，难得的点乐子，看到新闻上的外国反应，就挺离奇的。
龙芷羽嗔怪：“哪有这么吓人的传染病！”
但还是骄傲的给翻了。
骄傲丈夫角度清奇却铿锵有力。
乔教主凝神思索：“你确实看到了遥远的社会差异……黑死病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面对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中国人的确会有很强的效率，可社会发展是要靠各种自由绽放的灵感来推动科技、艺术的前进。”
赵德柱还是哈哈哈：“你不是崇拜阿三么，来，你设想下，这种局面阿三国会怎么样，喝马尿洗恒河水就能治病吗？哟哟哟，我不是在暗示你啊。”
乔教主不会觉得脸疼，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中医和他信奉的灵媒巫医有差别：“中药其实是讲科学的，利用各种天然药材的成分进行搭配，再针对病症不同情况不同程度，哪怕是同一种，也有不同的药材调配，这种智能化定制化的完整药物治疗体系，确实是我在任何国家都没有看到过的，中国，的确是个很值得惊叹的国家。”
龙芷羽好开心。
赵德柱却只是笑笑，好话听听就得了，特别是老外的好话，该翻脸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乔布什就服他这个态度：“你有什么看法？我二十岁的时候，还沉迷在技术中，从来不会考虑这么深远的问题，对社会的理解也很肤浅。”
龙芷羽都想解释了，我家男人也肤浅得很，他也从来没考虑过很深的事情吧？
赵德柱理解个屁，他那点二世为人的人生感悟，泡泡妞还行，多说两句都会露馅。
真的，那怕是个普通老板，可能跟赵德柱聊几句都会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就这点水平啊。
也就乔布什这放眼看去，周围尽是聪明人的超级大佬。
下限就把赵德柱想成了万中无一，随便说点什么都觉得是蕴含深意。
还上杆子请求探讨：“不对吗，我哪里还感受不对吗？”
赵德柱忍不住：“我们再推演下，当花旗国遍地都是穷人，拉美、黑人又懒又闹腾，你们会怎么做？游行喊口号，还要求不能歧视，要平等的爱每个人啊，大家都有平等自由的权利，其实有钱人该干嘛干嘛，多印点钞票糊弄穷人就是了，对吗？”
乔布什深思：“量化宽松政策，经济大放水这些做法的确有……”
金融专业术语，让龙芷羽又忍不住冒汗，翻不来呀：“哎呀，不知道什么意思。”
赵德柱根本就不在乎：“可我们中国的做法是，教他们脱贫致富，我们高职的学生大多来自穷人家庭，从我们这里出去就能改变命运，穷要面子活受罪，你跟我谈什么自由呢？”
这回龙芷羽终于知道发挥，尽量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拆开解释了。
她也是够累，本来文化水平就不高，还要夹在顶级大佬和穿越者之间用外语两圆其说。
太累了。
乔布什就以为是查尔斯说的，哇，这是哲学思想啊。
嗖标特否啊！
眼镜片后充满智慧的老花眼向查尔斯投去赞许的眼神。
还好他记得自己的初衷：“那能不能请你这组导演编剧去参与下皮尔斯最近的作品，希望再给加入些思想性。”
这基本上是他跟迪士尼之间最大的冲突，哪怕收购了，那边还总是想看电脑动画的笑话。
派系斗争，利益群体这些内耗因素，全世界都一样。
赵德柱难得好奇：“最近有什么电影要出品？”
乔布什如数家珍：“我们已经制作了三年的《sunday》，讲述一个清理垃圾的机器人，孤独在完全被荒废抛弃的地球上面工作，对另一个机器人产生爱情的故事……”
龙芷羽还纳闷，星期天算什么电影名字？
其实这个词准确的翻译是礼拜天，而在西方基督教传统里面，礼拜天意味着上帝创造天地。
这部电影的寓意就很昭然若揭了。
赵德柱却握着方向盘嗯？？？
这，这不是那什么，什么电影来着？
就是那个傻不拉几的脏兮兮的机器人，捏着钳子，满脸舔狗样的对着白富美机器人的动画片？
顿时来兴趣了，因为可以讨好老婆和女儿啊。
哪怕记不得这部动画片后来应该叫机器人总动员，也知道很浪漫，也很唯美，还记得那个叫瓦力的舔狗呢。
绝对能让女生欢喜动心。
强忍叫出那机器人的名字，随口答应下来。
乔布什也开心，这种态度在他的职业生涯里面是极其罕见的。
过去二三十年，他在花旗科技界也是以亦正亦邪的面目著称，暴君般的肆虐手下应对销售，魔鬼般的欺骗制造各种商业泡沫，最后傀儡师般的操控工程师打造完美的作品。
可能他就像黄药师或者欧阳锋那样，一直没找到个可以平等对话的人物。
连媒体炒作的他跟老盖之间的针锋相对，都是嗤之以鼻。
唯有赵德柱这特立独行的风格，很对他的胃口。
而且在这样的狭小空间，在旅途中，都是很容易相互产生感情的好机会。
唯一的障碍就是语言不通，妨碍了交流。
总不能让赵德柱去学英语吧，对他来说，这学习知识怎么都不进脑子啊。
反而对乔布什来说，小菜一碟。
本来他就会好几门外语，还钻研过梵语呢。
之前已经有在学习琢磨初级的汉语，这次就循着士兵突击的电视剧练习发音。
主要是路途遥远，从雪域高原省会出发足足有两千公里。
这可不是高速公路通畅无阻的年头。
保镖先导带路的高原山野之旅花了七天才抵达目的地。
全靠有这么一辆顶级房车陪伴，因为沿途根本没有赵德柱能瞧上档次的酒店。
他自己趿拖鞋都行，老婆女儿肯定要住得舒舒服服。
至于两边的保镖，助理，甚至外籍修行者都只能跟普通游客那样，在这条还没充分开发起来的国道两侧勉强食宿，大多是充满酥油味的农家乐。
娜娜还能做火锅来吃。
上回没把志玲姐姐辣到，这次把乔教主辣得满头是汗。
老中医把脉之后很有喜色，说是经脉通畅了。
听起来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神功初成的样子。
不过老中医跟赵德柱合伙沿途收购了不少虫草、雪莲花之类的野生药材。
赵德柱分辨不了药材，看文玩还行。
给老婆女儿觅了几样九眼天珠和蜜蜡项链作为玩物。
这会儿的九眼天珠和蜜蜡之类还没炒到那么离谱的天价。
但赵德柱肯定不是想牟利，只为了买了给老婆女儿祈福的。
一珠抵九命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当老板的沿途就是当成观光旅游，风景壮观瑰丽。
还经过了著名的香格里拉地区附近，那种天然封闭的景致就不用说了。
所有同行者就没有叫苦叫累的。
乔布什更是对公路两侧，时不时出现的磕长头朝拜者感到叹服。
看这样子，要不是带领人类前行的重担在肩，他也想来这样一场心灵洗涤的长途朝拜。
赵德柱不吭声，天晓得给他重生机会的老天爷属于哪一挂呢，不招惹。
但所有一切自然景色，在看到最后的佛学院之后，彻底成为陪衬。
808、其实已经是个穷老头
龙芷羽正在丈夫怂恿下，试着开了两回大卡车，她一贯严格遵守规程制度，这等大卡车，少说也要换驾照啊。
赵德柱忽悠老婆试着体验下，大奔都敢开，这长途驾驶稍微细致点，也就是个空间感的问题。
别说龙芷羽开起来还很有飒爽英姿的内味儿。
她自己也说挺喜欢这种掌控大方向盘的感觉，赵德柱就跟老年旅游团似的，坐在副驾驶给拍照摄像。
娜娜看得就偏要去打岔。
偌大个房车，一家三口挤在车头，冯晓婷都不敢来了。
倒也其乐融融。
赵德柱本来正在打电话给王保强，安慰收视率不高不要着急。
让他转告导演编剧那边，士兵突击这样的电视剧要放完，还要发酵下才能然给观众回过味来。
这是一部一定会成为经典的作品。
甚至跟溙囧那样生不逢时的电影都不同。
士兵突击再过五年、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这都是一部经得起考验的人生宝典。
王保强说好，自己准备拍完集结号，就回江州去给学生上课。
赵德柱正准备笑他怕是重心不在上课，娜娜就挤在他身边坐副驾驶，使劲拉拽老爸袖子：“看那边！那边！”
哪怕上一世在17还是18年来过这边伪文艺的所谓洗涤心灵，其实是想求神拜佛要翻身。
赵德柱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竟然和十年后看到的不一样！
七八月应该是雪域高原最阳光明媚，白天日照温度也是最高的时候。
如同绿色毯子般铺开在连绵起伏的山谷间，忽然就出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色、金色小点，夕照过来的阳光下，远看就如同千万尊金佛般熠熠生辉！
这才是人间圣殿的感觉。
反正前后的越野车都放慢了速度，不由自主的呆滞远眺。
赵德柱使劲皱眉，伸手示意老婆慢慢靠边。
龙芷羽还以为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呢，结果赵德柱是忙着下车确认，卧槽，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其实都是些窝棚！
很简陋很简陋的用几块木板拼起来一米来高的四方盒子，感觉就是个野外拉屎的厕所。
然后就在这么简陋的窝棚外面，刷成红色，还搭着些红布、经幡之类的东西。
远远望过来成千上万的窝棚方盒子如同密集织网，那层层叠叠的细节居然有点像西南学院那座学院山。
赵德柱忽然有点醒悟，哈妹的妈，上次追车完毕之后，不是选择一个人开车溜达到这边来，没准儿设计西南学院新校区的时候，就是从这里得到的灵感。
一回头，龙芷羽下车来也带着探询的目光看他：“怎么就这么似曾相识呢？”
不过眼神却在示意后面，赵德柱再看，乔布什果然和他老婆满脸惊呆的样子一看就没什么见识。
阿三的灵修很有名吗？
不过就是仗着人多愚弄人罢了，真要论气势，能比得过隔壁邻居？
赵德柱属于滋尿都要比别人远点才开心那种俗人。
浅薄。
但这场面对于乔布什这样的欧美人已经足够震撼。
凡是到过雪域高原的游客，都会被那座宫殿的庄严肃穆、富丽堂皇打动。
可来到这里，反而会被信仰震撼。
最简单的木棚，大约就只有一两个平方，换到大城市也就是个卫生间浴缸的大小。
走近了就会看见，那不过是一个个僧人睡觉打坐的地方，谈什么生活质量都是笑话，连在里面站立睡直都很难。
所有人聚集在这里，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就是为了学习，目的还是为了改变命运。
赵德柱偷偷伸手摸了摸那些摇摇欲坠的方盒子。
十多年以后，这些小盒子会变成大概集装箱大小的一栋栋小木屋。
条件会比这个好一些，可现在这样原始简单的样子更有冲击力。
乔布什已经双手合十，颇为虔诚的跟他那些修行伙伴一起顺着公路边的羊肠小道朝山脚下走去。
很显然所有的窝棚都是围着那中心一座金色屋顶的大殿。
他当然要去探究这样虔诚的修行之心了。
赵德柱知道是那种类似白铁皮的金黄色不锈钢皮做成的屋顶。
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土豪气十足，他都觉得要不要回家给黑娃搭建个这样的狗窝了。
乔布什的保镖连忙跟着跑下山去前后照应。
赵德柱惫懒，拉老婆女儿拍照合影，这么难得的美景，当然要记录下来发个朋友圈呀！
冯晓婷当摄影师吧，她构图还行。
咔咔咔的一阵换来换去的拍照之后，夕阳也差不多落坡，赵德柱顺势就阻挠了老婆女儿趁黑走下去的想法，这特么连路灯都没有。
回车上慢慢沿着公路转下去吧。
有车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呢。
龙芷羽就奇怪丈夫的心态：“你都知道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佛学院，怎么一点敬意都没。”
赵德柱随意的放开方向盘给老天爷拱拱手，立刻被老婆骂：“意思下就行了，就像我学知识很难一样，宗教也没法打动我，就是用来糊弄老乔的，他崇拜焦盆也就罢了，居然觉得阿三很厉害，我就不服，带他来看看。”
娜娜也奇怪：“你怎么知道这里。”
赵德柱握紧方向盘张口就来：“上回找车，捡了黑娃就在这边嘛，当时听说的，准备晚餐吧，我们肯定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龙芷羽感叹：“幸好有这辆车。”
的确，房车里面是个独立的家居空间，等于带着自己的卧室出去旅行。
沿途随便买点菜，保镖们再张罗各种配套水电油，过起来别提多舒心了。
一家人最后坐在后舱吃着小火锅，看远处大经堂前面人头攒动的法王讲经。
乔老爷子居然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更是身临其境的参与进去，披上袈裟，跟着转经，围着坛城要转108圈！
好难想象天下第一的科技公司ceo，居然搞这些事情这么来劲！
赵德柱一家只在这座山谷间呆了一个上午就审美疲劳了。
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五万学员信众，虔诚的在这里要学习两到十三年不定。
那些窝棚据说正在受到上级有关部门协助拆除换新，因为已经出现了好几起火灾危险，到处都是木头片搭建的密密麻麻也有很大安全隐患。
所以正在成片的改造……
拆二代很以为然的找老乔告别：“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国家的自由，只要不违法犯罪不伤害别人，我们照顾各个方面的需求，当然我只是来做游客看看，先走一步啊。”
乔布什已经进入到苦修状态：“我感到整个人都清醒通明许多，我还要在这里呆些日子，感谢你的指引和照料，我派个助理跟你出去吧，我要在这里建立一个高标准的数据中心，就能在这里同步工作修行了。”
赵德柱居然来句：“小啦，格局小啦，你难道就没想过改变下这里的环境吗？”
乔布什也是奇葩：“可……苦修才是正确的方式，这里并不需要舒适的生活。”
赵德柱嗤之以鼻：“你有钱了，再追求苦修当然是有品位啦，这里几乎所有人是没得选，没过过好日子，有本事你把这里所有的窝棚给改建了，起码保证是防火的，我听说有很大的火灾隐患。”
乔布什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让那位跟赵德柱出山的助理主管办理此事。
感觉敲了老外一大笔，赵德柱才乐淘淘的一家人当天下午就回撤。
这里已经属于蜀川，两天之后才抵达省会蓉都，恍若隔世的巨大差别，还是在充满了生活享受气息的蓉都逍遥几天吧。
结果那位助理主管肩负的事情可多了！
要在蓉都建立一个苹果分公司，购置房产保持一定规模的那种，很显然是为了方便ceo未来常驻此地。
然后乔布什授权这位主管办理他的苹果股份调整，把其中百分之十赠予给当初那位请求协助治疗他中年男人。
但给赵德柱留了的口信这部分股票任由赵德柱自行处理，决定什么时候给都行，因为乔布什评价那个中年男人有很强的功利心，这部分股票砸过去很可能会改变对方在赵德柱这里的合作。
赵德柱开始吓一跳，心想卧槽，老雷这下发了！
乔布什拥有的苹果股份，百分之十……
我勒个去！
可等到在花容失色的龙芷羽简单翻译下，赵德柱才知道乔布什当年被苹果赶走的时候，就一气之下卖掉了所有苹果股份，只象征性的留了一股纪念自己的心血。
就是拿这笔钱出去买的皮尔斯。
回来苹果之后才陆续买了些股票，属于目前最大的个人股东而已，市值也就十来亿美金！
而乔布什所有的身家，本来就是迪士尼那部分股份六七十亿美金加这点。
上回直接把迪士尼股份置换赠予给了水果传媒。
等于现在乔布什也就只剩下十亿美元左右的老本了。
赵德柱都以为这家伙应该算是人间首富，谁知道竟然玩得如此彻底，既没收藏多少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也没多少其他投资股份。
他忽然觉得这有性格的老头儿，好像还有点可爱。
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809、性格决定命运
以赵德柱的性格，丢不起那人。
回到江州第一件事，就是跑老雷的办公室去，把股权转让协议丢过去：“55万股苹果公司的股份，老乔感谢你当时开口帮他争取治疗机会，我帮你要来的。”
最后五个字才是赵德柱的一贯风格。
雁过拔毛，这种事情当然也要顺手赚个好处。
老雷当初站出来帮素不相识的乔布什求情，多少还是存了点功利心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拿起来难以置信的翻看下：“苹果现在股价……两百美元出头，这就是1.1亿美元了？”
他在银山软件打拼了十六年，最后拿到的股份上市后也就值一个多亿港币。
还在他离职之后，立刻股价跌破发行价，缩水三千多万！
然后现在仅仅就是抓住时机，站出来说了句话。
就值七八亿港币？
饶是老雷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这一刻也有种价值观紊乱的错愕。
赵德柱清醒：“当时现场那么多人，要论面子名气，皮特目前比你还高点，其他人高高低低都有，但为什么只有你主动开口说了这句话，我现在很相信这句话，不是谁有多牛逼，而是谁恰好在正确的时间，站在了正确的风口上，对吗？”
上一世就说出过只要站在风口上，连猪都会飞的雷布斯，深深点头。
还是有点晕乎，顶级富豪们出手都是这么狠的吗？
赵德柱又不忘刺激他：“知道我收了他多少诊疗费吗，七十亿……美金，也就是所有他在迪士尼持有的股份，表面上由他持有，但实际上赠予给了hk的水果传媒，值多少钱都是次要的，这能影响迪士尼朝着我们倾斜影视动画的技术资源。”
老雷当然知道最近迪士尼和水果传媒、动画影视学院一系列的操作，但没想到乔布什是作为治疗费给了赵德柱，倒吸一大口气！
好几秒才挤出来一句：“要是……银山能联手这样的机会，一定会腾飞的。”
赵德柱无言的笑着看老雷，看这个还对前任抱有感情的男人。
老雷无奈的笑笑：“你得让我逐渐改变，我用了十六年的时间，任何事情都要先想到怎么能让银山从中提升改变，作为国内最好的软件公司，最后却不得不靠网络游戏才能获得资本市场青睐上市，这两年我真是捏着鼻子在做游戏……”
赵德柱提醒他：“现在你是在做手机了，有什么思路了吗？”
老雷苦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要来做手机，当然我也承认这是个巨大的风口，可你要问我这个把月时间我能整理出什么脉络，还真是有点茫然。”
赵德柱这会儿有点诸葛亮隆中对的味道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对子是怎么对的：“目前真正算得上有竞争实力的，就古歌、微软、苹果三家手机，其他传统厂商都会死得很惨，因为诺克鸭、索爱他们这一系抱着塞班不松手，斗下去一定死，摩托罗拉这一系……卧槽，他们也有用微软系统啊，我们还要帮忙改进系统……”
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影响到的改变太多。
已经环环相扣的相互产生制约：“苹果手机本来是最强的，但被我们从发布会开始杀了一刀，现在就不怎么样，但……乔老头不死的话，我尽量忽悠着他去做平板电脑，忽悠着微软对系统做大改，忽悠古歌做新的外观，哈哈哈，我去外面搞乱他们的节奏，你就专心发展吧。”
老雷也叹服：“我从没看见过谁，会这样影响古歌、微软、苹果三家，还试图另起炉灶的自己单干，听起来还这么轻松的样子。”
赵德柱点点头：“其实你别把智能手机想得多复杂，这玩意儿基本已经定型，就是目前这样，起码十年内不会有本质上的变化，要做的就是不断优化ui操作手感，然后屏幕逐渐放大，内存、cpu之类的每年升级就行，就跟电脑差不多。”
老雷果然是捣鼓了几年游戏和软件公司的ceo，秒懂：“然后我们就是通过游戏、各种软件的升级，来提升对系统硬件的要求，促使用户更新换代买新手机？”
赵德柱立刻鼓掌！
有内味儿了。
老雷端详着手里的q1手机：“不是还有企鹅手机么？”
赵德柱贼兮兮：“企鹅本质上还是家软件公司，他们是从参与了安卓系统的股份开始进入智能手机市场，可这事儿吧，研发q1基本都是我拿的主意，我不认为离开我，他们会搞出什么大东西来，关键是他们还不肯把研发权力给我，老是想表现这事儿很简单，换我们来行，那就让他们自己来呗……”
老雷已经慢慢琢磨出来其中的奥妙：“如果把这台手机比作是电脑，曾经的桌面电脑我们拼尽全力也没能上自己的芯片，可在手机上却能不知不觉的全面国产化？”
赵德柱打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明年的新款，可能主打款的芯片还得用国外的，但低一级的廉价版本也许就可以用国产芯片，哪怕明年不行，后年，大后年，我们争取早点把国产芯片上量，这才能彻底避免外国人卡我们脖子……”
和外国软件公司斗了十多年的老雷太明白这背后的重要性了。
开始相信赵德柱真有大格局，他也把自己这段时间琢磨的思路拿出来交底儿：“我并不打算直接就跟这三外一内的对手正面交锋，我希望能给我一年的时间，先跟着这四家好好的夯实基础，然后博采众长的等到技术成熟之后，进场重击！”
对赵德柱来说，之前逼着做手机，其实是为了提升tm和wb的手机应用占有率，智能手机多了才能让这两样彻底发挥威力。
可如果没有击溃苹果，让苹果一家独大，在国内狂抢割韭菜，那就太不爽了。
赵德柱才拼命推动企鹅、古歌甚至微软一起阻击苹果。
现在阻击战打赢了，后面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局，重生红利消耗殆尽，最后点方向都在刚才的交流中给老雷指出来。
剩下就该都交给老雷了，笑着拍拍老雷的肩膀起身：“我说过的话不会有任何折扣，手机公司这边启动一百亿，我除了要你尽可能帮扶我们自己的芯片公司，能用高职生的多用高职生，其他一切交给你，所有资源都给你调配，从起步这天起，手机公司你有四成的股份，其他六成我和tm共投，而我的那部分，每年退百分之一出来给你的人马做激励股份，以后就拜托了。”
老雷就感觉开桑塔纳出租车开了十六年，修修补补随时都小心翼翼的拆东墙补西墙，现在却直接上了劳斯莱斯！
而且赵德柱真是说走就走，根本再也不插手手机公司半点事务，除了老雷可以找他，其他所有人都不许绕过老雷找他打小报告。
哪怕老雷骨子里肯定是二富说过的那种树顶人，起码这时候，还是有种肝脑涂地的踏实。
全力以赴的拉着多普塔手机公司的所有研发、销售部门一起给三外一内打下手。
其实赵德柱内心是一片阿弥陀佛，甩掉这么大的包袱给雷布斯，他才能腾出手来搞其他的事情啊。
出去旅游这趟也有好处，大量的时间开卡车或者坐在雪域高原发呆，赵德柱也有反复思考自己目前这么多事业。
什么事情是比较危急，需要早点抓紧调整。
这是他以前很少思考的深度了。
就因为次贷危机。
从hk听说这件事，赵德柱就开始考虑谋划……当然他这个谋划还仅限于当头炮马先跳，这种极为粗浅的新手套路。
次贷危机有什么危害？
现在庞勇已经可以很清晰的推演出结果。
因为赵德柱笃信一定会爆雷，甚至会有最顶级的股票公司，叫什么兄弟来着，要崩盘。
当然，赵德柱肯定说他是从巴费特或者老盖、老乔那里听说的推断。
现在他拆这个东西墙很娴熟了。
有这些前提条件，庞勇作为四大会计事务所能到合伙人级别的高手，自然能算出来结果。
况且赵德柱要的结果又不多，对中国最大的危害是什么？
庞勇的结论是hk作为国际金融港，肯定会被波及重创，相比之下大陆管控比较严，右岸则市场极小，反而都能保证受损有限，继而国际汇率一定会产生巨大波动，这个才是国内受到影响的重点，出口型贸易的企业会很难过，不少小企业在这场花旗国的金融危机里面一定会比较惨。
毕竟欧美国家才是沿海出口小企业的最主要客户，一点点汇率变化和客户金融实力变化，都会带来灭顶之灾。
没了手机那块儿的琐碎事，赵德柱几乎天天和庞勇坐在大办公室相互聊这种事情。
这时候，恰恰就是tm应该发挥作用的风口到来了。
把这些出口型企业拉到tm上面来出口转内销，协助他们躲过这场巨大的金融风暴。
而具体的做法就是庞勇亲自下场，在tm基础上搞一个企业直供版块。
其实他俩都没想到，这特么就是上一世庞勇跳到某宝干的事情。
在某宝网假货充斥，市场疲软的时候，庞勇一手建立了tm，奠定了某宝的品质化高端道路，彻底让某宝走上十年成功大道。
所以说兜兜转转，有些东西真是性格或者命运注定。
810、眼里只有大 ，大，大……
其实在赵德柱这里，眼前这档子事还真算不上是重生。
他不懂啊，对次贷危机的看法也就是那几个字眼，金融风暴、崩盘。
所以庞勇也只是基于这个结论，去努力规避局面，并且从中获利。
他也不是经韬纬略的那种国家级人物，只能在赵德柱现有的这盘局面里尽可能辗转腾挪。
tm现在拥有近亿的注册买家，五百多万卖家开店。
光是内部搜索引擎都已经达到了不低于百渡的运算量。
初期靠低廉产品吸引用户的两三年过去，卖家搞懂了游戏规则，有各种以次充好、偷奸耍滑的做法，买家也开始提高要求，希望能买到更好更有质量保证的产品。
庞勇要做的就是开通天猫优品和天猫名品两大系列。
前者推动国内那些做代工的厂家，直接就能把以前为国外品牌代工的优质产品，挂上自己的品牌进行销售。
后者更则选择那些名牌产品，由厂商、品牌自己来直营销售。
定下方向，庞勇就到处找唐天峰、余欢欢的西南铁军开会沟通要支持，请他们在沿海各地重点推动外贸型小企业的产品上线开店。
另一方面又联合熟悉国内各种名牌厂商的广告总监郝文建，找负责智慧零售，专门跟大企业品牌搞串联的李晓军一起，谈名牌入住天猫名品。
这时候就看得出来，tm已经形成巨大的体量，内部已经分成了一个个山头。
才不过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高职出来的西南铁军地推部分，后来形成的tm销售部门在付建清的管理下，一直以合作状态存在的李晓军这些外包公司，都会不约而同的站在自身利益角度考虑问题。
哪怕找赵德柱，也最多就是能强行要求配合，但运转起来是不是大家齐心协力，只要在大企业干过的都明白。
然后越是在这种纷乱复杂的局面下，才越能体现出庞勇的收拾能力。
从八月开始，基本上就完全在全国各地出差！大部分是跟品牌、团队交流恳谈，还有些到第一线查看实际情况，保证了解最前沿信息。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明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就不会去瞎插手指挥。
乖乖蹲江州当神龛上的菩萨，等到各方找他抱怨、吐槽庞勇的时候和稀泥，但还是坚定的要求按照庞勇的方向去推动。
庞勇走了，他的主要精力又放在敦促江州本地的电子厂建设。
协调岳瑶峰、孙兴平推动芯片厂、配套厂的施工建设，跟江州方面寻求支持等等。
也算是忙得不可开交，还逐渐让娜娜跟着参与其中。
娜娜马上要上大二的移动通信专业，同学们可能基础原理课程都还没搞清楚，这边已经把投产的存储卡厂股份算到她头上。
实际上也就是算到通信学院头上。
接下来还有通信芯片厂、集成电路厂、硅片厂，陆续都会以娜娜的名义入股。
宠女狂魔，投资几十亿让女儿当股东，保证未来的资产，这很合理吧。
为了这个，娜娜还在江州大学买了个学位，外界能查到的就是赵德柱这个女儿在江大读个不痛不痒的经济贸易专业。
岳瑶峰过去几年办芯片厂，遭受的一系列围追堵截，让赵德柱对这些细节藏匿得很认真。
岳瑶峰也拒绝了一系列国家方面的颁奖、行政上的头衔称号，就是要沉下来隐居似的发展芯片，更主要是培养自己的半导体人才。
所以哪怕还有几天就要上学了，娜娜依旧每天跟着父亲去上班，聆听前辈高人的谈话指导。
这让她的起点从一开始接受的都是最先进最前沿的学术信息。
超级富二代的起步，普通同学哪里比得上啊。
产业园后面的别墅区已经完工，和庞勇那套基本是空着的不同，岳瑶峰很喜欢这个家，他的母亲跟家人都住在这里，下班后就喜欢在花园里捣鼓花草，还催促赵德柱要把中小学配套搞起来，千万不能耽误了这么多产业园年轻人下一代的成长。
赵德柱也蛮尊重这个老头子，可能他的长辈都很难给他这么多中肯的教育。
一般过来谈完都会陪着送回去，并且再三叮嘱安全部保证这些科学家的一切细节，哪怕过马路摔一跤，都是安全部的失职。
他也会把自己正在做的一些事情给岳瑶峰聊聊，老家伙虽然是建厂搞科技的，全球阅历没得说。
关于这次的金融危机当然也会提一提，算是暗示下，如果岳瑶峰有亲友重仓炒股啥的，尽快脱手。
并且探询他的意见：“在这场波及亚洲金融的风暴中，我们有没有机会搞点什么？譬如湾积电的股份之类。”
这就是赵德柱的打算，一片狼藉的时候，当然要去收割啊。
没想到岳瑶峰立刻就否定了他这个思路：“湾积电有一半股份属于右岸官方，还有飞利浦作为光刻机的主要生产企业占股两成半，很难去影响的。”
赵德柱哦，略显失望，他还准备在hk市场好好的扫荡一番呢。
然后更没想到的是岳瑶峰对金融危机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粮食？千万不要出现饥荒啊，我从小听父亲谈到战乱，谈到国内，都是集中在那两次巨大的饥荒中，我们报效国家，就千万要防着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才是生灵涂炭！”
这下把赵德柱吓到了，一贯都保持跟官方足够距离，既不混头衔也不要奖项的他，破天荒出来就赶紧打电话给老林，提醒这个金融危机的事情。
因为按照庞勇的推算，这场次贷危机应该不会对国内经济造成过大的影响。
说法当然还是根据互联网公司对花旗国金融经济的观察，还有tita不是正在谋划今年年底上市么。
对这个次贷危机很不看好，甚至会彻底爆发引起金融海啸，自己这边正在张罗着工商业出口贸易转内销，希望能应对防范危害，农业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危险，请注意防备。
老林吃了一惊，他还真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危害吗？就在三四年前，国际粮食市场上已经这么干过一次，就是故意卡我们的脖子，把我们的大豆产业彻底击垮了，到现在每年最大进口量都是大豆，教训非常深刻啊，还好大豆不是主食，如果水稻、小麦、玉米这三大类这样经历一次，后果不敢想象！”
赵德柱提醒到位就够了，他也不懂啊：“反正经济上的危机有很大很大的可能性会爆炸，这是我最近跟那个乔布什走得比较近得到的消息，他们这几个互联网最顶尖的大佬，有些消息渠道还是很可靠的。”
老林很慎重：“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不允许让老百姓饿肚子的，谢谢啊。”
赶紧挂了电话去张罗了。
娜娜看父亲的眼神哦，充满了无限的崇敬和深深感情：“爸，你太棒了！”
赵德柱就得意洋洋的收起手机：“看看，看看你爸都操心的什么大事，所以那些狐狸精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有关联呢。”
娜娜用重重的鼻音肯定，嗯！
结果话不能说太满，顺便看完已经封顶的新小区，满足数千员工家庭的二期工程，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下东西回家。
就看见那辆挂着京牌的商务之星停在大堂外，姚敏电视剧杀青回来了！
可能就在车里等待，看见这边的大奔回来，纤细的身影下来。
气得刚给了好脸色的女儿使劲拍中控：“你看看！看看！叫我怎么放心嘛？！”
赵德柱连忙安慰：“消消气，消消气，给你买个车，开学开新车去好不好？”
娜娜更气：“这是车的事儿吗？前脚刚走个娇滴滴的，又来个黏糊糊的，还有完没完，天哪！”
还别说，娜娜形容得很精准。
姚敏就是粘着赵德柱。
而且分寸感把握得极好。
明明她比娜娜还大着两岁，一件黑色吊带陪白色碎花短裙透着满满的少女气，对上一身衬衫工作套裙的娜娜居然显得更轻松俏皮：“你的暑假忙得很充实，我来接班吧，连着拍了两部古装仙侠剧，我来跟着你爸实习段商务，可以吗？”
最后仨字是对赵德柱说的。
披肩长发散落肩头，眼神中带着倔强，下巴轻轻扬起。
赵德柱这一世多了解女人啊，看了这劲儿就知道这姑娘才是在爆发的边缘。
811、真以为当小三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呀
跟赵德柱感受到的高职生们参差不齐的主动性不同。
绝大部分高职生是很难被推动起自我努力的，非得用各种方式来鞭策。
收入、更好的生活、甚至伙伴之间的待遇差别刺激。
不然大多数人就是甘于平庸，恨不得躺倒怎么舒服怎么来，才不管明天怎么样呢。
姚敏就是太主动。
当初赵德柱看见她，就是相中了她这种不服输的劲儿，骨子里的狠劲。
之前不还喜欢调侃她别动不动就比较吗。
可过去几个月她下剧组的时间段里，感觉易菲捞到太多好处！
那可是一千五百亿港币的上市公司主席！
不用安全部总监通风报信，她现在也能在wb手机新闻消息上看见。
对她这种得失心，好胜心，比较心特别重的性格来说，可能就像刀子割肉那么难受！
这点从之前多次给赵德柱打电话就感受得到，能忍到剧组杀青才发作，已经算是很有控制力了。
结果赵德柱一点都不为难，这些日子他这个大老板，做得最多的事情，可不就是平衡各方团队利益关心和心态么。
当了娜娜的面，笑着伸手搂姑娘香肩，那是真的肤若凝脂，想入非非。
赵德柱居然还敢色胆包天的指头轻轻捏了捏：“没问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你做呢。”
还别说，姚敏之前斗志昂扬的情绪就像被掐了尖，顿时软哒哒了，笑眼含春的瞪一眼：“就知道欺负我！”
娜娜差点没跳起来抓脸！
赵德柱示意女儿：“那就走吧，一起跟你姚姐学学我怎么处理公务的。”
当先就上了旁边的商务之星。
说起来除了跟女儿，其他姑娘赵德柱这动不动就上手搂着的风格，连门口的保安和迎宾们看了都赶紧挪开目光，生怕被老板灭口。
不过赵德柱上车就有点后悔，满满的脂粉跟腌过似的，浓烈得有点上头。
看见后面搭着的内衣，姚敏居然脸红，主要是没想到赵德柱上她的车，赶紧整理收拾后座堆满的行李杂物。
赵德柱偷偷吁口气，主要还是怕自己抵挡不住这粉红炮弹的威力，才反守为攻的。
正好娜娜沉着脸跟上来，他做个鬼脸，对门口的保镖助理们示意：“回我家，请大家吃火锅。”
娜娜看父亲的鬼脸，也无可奈何，坐在旁边抿紧嘴唇不说话。
姚敏干脆拉上后面的帘子，过来靠在仅有的两张航空座椅边：“整整四个月，除了酒店，我基本上都住在这车里。”
赵德柱却教导女儿让座：“你现在就要学会尊重公司企业的高管，那边那个翻板放下来是随从座，你姚姐才是给企业、给团队创造价值的主力，你还在学习，要搞清楚这个关系。”
娜娜吃了一惊，但对父亲的理由很认可，到车门边的翻板座坐好。
姚敏却聪明的听出来这句话也是对她说的，身姿袅袅的用手背压着屁股边的裙摆坐下：“就只是高管？就因为我能给你赚钱？”
语调带点低沉的鼻音，其实功力比志玲姐姐还差点火候。
赵德柱笑：“那当然是为了赚钱，难道还是为你的绝世容颜啊。”
这个意料之外的回应，让姚敏眼角跳了跳。
赵德柱开始砸钱：“最近我们有三个发了财的高管，我指的是一亿美元以上才叫发财，奔腾手机助手的马俊，他的股份价值四亿美金，直接拿到手，第二是手机公司的新ceo，仅仅站在楼上说了句话，苹果公司老板给了他价值一亿多的苹果股票，最后才是易菲，因为迪士尼股份的注入换购，她拥有的水果传媒股份价值六百多亿港币，甚至连沾边的宁志玲都获得了价值五千多万港币的原始股份。”
姚敏真是随着这价码，鼻息有加重，眼神又凌厉些了。
感觉这几千万甚至几百亿就是跟她擦肩而过。
赵德柱这些日子已经谈过很多次：“且不说这些股份、资金实际上都是我能随便调动归属的，单论如果没有我们这个平台，这些人能不能赚到这个钱？姚敏，我很看好你，你未来也是几千万几十亿的成功标准，但这个时候你如果沉不住气，丢掉的就是整个机会了。”
如果没有娜娜坐在旁边，姚敏可能就要撒娇了，看着赵德柱双眸几度变化。
她当然明白演员这种看天吃饭的职业，红不红太靠运气了。
用钱使劲砸都未见得能够长盛不衰。
而自从赵德柱帮她理清思路，资源叠加之后，这种急速蹿红的程度，绝对已经是同行中佼佼者。
如果不跟易菲比的话……
嗯，起码就在这次水果传媒的天价股份之前，就连易菲拍了初恋那么高票房的电影，实际上都是在给她这影业公司股东打工。
所以赵德柱这话，是可以理解成威胁的。
面对威胁，姚敏当然觉得自己要做个灭火器呀。
本来这保姆车后排俩vip座位，间隔就侧身过个人的距离，她倾身过来几乎就能贴上了。
要不是对面坐着虎视眈眈的娜娜，估计早就翻身骑过来。
赵德柱简直感谢女儿做监督，也不卖关子：“你决定拍完戏之后跟着我们学习商务上的事务也挺好，毕竟老徐是负责西南学院的，陶正、黄柏他们未来表演、导演上的成就会比较多，你才是有大姐大风格的那个，德喜影业未来应该你来掌管，你觉得德喜影业会值多少钱？”
真是跟其他公司高层谈类似的话题，就不会有男女歧义。
姚敏这才有点明白过来：“可……陶正、黄柏他们几个要是出去单飞，是不是德喜影业的价值就降低了？”
赵德柱摇头：“这就是你考虑的事情了，德喜影业对我来说，目的不是赚钱，我要有各种影视剧把握影响力，更是要通过wb带动话题，这次我喷娱乐圈的话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影业公司的明星够多，大家一起站出来发声这事儿就更有声势，我们更能影响到娱乐圈。”
姚敏懂了：“还要吸纳更多的好演员大明星进来？”
赵德柱点头：“如果每一个同行你首先计较的是弄进来会不会影响你的地位，而不是考虑整家公司的利益，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可姚敏的性格就是爱比较，咬咬嘴皮：“为什么……你不让易菲来做这个事情？”
娜娜居然觉得这是个好问题。
赵德柱也解释得很简单：“不适合，她能好好演戏，把自己作为演员的事情做好就不错了，包括水果传媒，她都更多是个代言人的存在，反而是宁志玲好像体现出来的工作能力让我很惊讶，如果你再小心眼的计较在这些得失上，就不能怪我把机会给她了。”
这才是标准的商业公司做法，尽可能鼓动合适的人去担当重任，但如果没法勘破心态心魔，解决性格问题。
没谁会拿企业前途开玩笑。
赵德柱只是记得上一世姚敏的确很厉害的成长为了影视圈里面的大姐头，还带出来什么热巴啊、娜扎什么的一群美女。
如果这一世真的没法成长，他也没办法。
也许还真是应了他以前忽悠佩奇那句话，三国大战总有些出人意料。
原本什么都要盯着易菲，事事都要拿来作比较的局面，现在莫名其妙多了个志玲姐姐，还颇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姚敏一下神态就有变化了。
赵德柱抬眼从面前壁挂的电视旁一堆杂志上，恰好看见个身影：“喏，这位演了星爷的电影，出了名想的不是靠自己去发达努力，就想着钓个有钱人嫁入豪门，结果呢，实际上人家本来就有老婆，只能当一辈子小老婆，明明这么漂亮有前途，却活成了个笑话！”
姚敏震惊：“我听说他们今年刚悄悄领证结婚了……”
赵德柱高深莫测：“我们做黑榜的当然有消息，你自己掂量下划不划算吧。”
姚敏刚来那种憋着一股气要争宠的味儿，终于消散了。
还真是静下心来在办公室学着做赵德柱的行政助理，估计还是觉得关系总得在这样的多接触中才能沉淀。
结果赵德柱这老蛇皮，看了姚敏穿着一身职业套裙，明显都是名牌衣服，从款式到姿态都吊打媛媛她们的工作服。
忽然心里就有了点记忆，在他印象中，姚敏一直都是仙侠剧出名打下基础的，但这个姿态倒是想起仿佛有拍过几部翻译还是律师的职业时装剧。
但这会儿姚敏的韵味还差点，二十一岁的她正是最美丽的青春绽放年纪，演不出那种职业丽人的风情吧。
不过探讨这事儿的时候，赵德柱和姚敏已经在飞往沪海的航班上。
德喜影视动画学院在九月一号正式开学，作为院长的志玲姐姐肯定给老板发来了邀请函，希望能给这个大场面助阵。
况且乔布什那边安排的《sunday》动画片剧组主创人员作为皮尔斯资源团队也到了沪海。
赵德柱可以过去跟他们接洽交流下。
开学季，龙芷羽照例不会挪窝，笑着拜托姚敏好好照顾赵德柱。
结果就造成了赵德柱后悔不迭的杯具局面。
812、谁在第五层偷笑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813、三个和尚没水吃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814、管理有方
明星的威力就体现在这里了。
最后“录取”学子近五千人，看着美丽的院长怎么可能不心潮澎湃。
好多专门陪着孩子来的家长，这下对学校也满意得不得了。
在电视媒体、采访镜头面前激动不已，恨不得留在学校跟孩子陪读！
赵德柱远远看眼这些中年大叔，你们是瞅着志玲姐姐才这么积极的吧？
但明星可不就是提供这种信誉保证么？
在赵德柱眼里，商务市场上哪有什么征信保障，明星才是最简单粗暴的信用担保。
普通老百姓最信这个。
连志玲姐姐、神仙姐姐都能左拥右抱，还有姚敏这样正当红的小花旦都赶着追着当秘书，这企业指定错不了！
她们都说搞动画有前途，孩子画漫画能赚大钱，那就肯定要赶上这股风潮！
跟普通人谈什么精神文明繁荣，谈什么文化输出文化强国，谈什么高职教育是未来社会坚实基础，可费口舌了。
费那么大劲干嘛？
直接上明星！
齐活儿……
媒体异口同声的说好，家长学生都跟捡了大白菜似的开心不已。
地方政府也开心，这几千人能迅速带动改变周围的人气，07年的这一带，还是荒凉的农村郊区呢。
不在江州，赵德柱连谈事情都带着哈妹了。
明目张胆的我就是这样，谁不服？
开学典礼吸引来好多国内高职学院的院长，也有些地市领导。
羡慕啊。
国家拼命在推动高职教育，但实际上大多还是野蛮升级的职高，目前搞得最有声有色的西南学院这一系成了香饽饽，都想来引进挂靠。
这种事情让宁志玲、姚敏谈都不对，易妈妈笑称这两天志玲姐姐跟哪家学院谈都会变成神不守舍的场面，大美女自己也很无奈。
所以赵德柱约到自己的五星级酒店总套谈吧，之前易妈妈到沪海，龙芷羽就主动把自家的小别墅借给闺蜜，谁知道志玲姐姐多亲和啊，笑谈着也住过去，更是托了地产经纪在周围寻觅房源。
赵德柱倒是想厚着脸皮住进去，但是对自己的自控力不放心，而且易妈妈看着让他觉得有点心虚。
还是住酒店，姚敏做秘书，啧啧，这排场！
然后哈妹就在充满古典气息的茶几上爬过去……
因为姚敏拿着文件夹过来了，当然要匍匐离开啦。
冯晓婷更是早就被挤开。
赵德柱哈哈哈的接过女儿抱在怀里：“我们的文化传统本身就是重考试轻教育，这是历史流传的结果，但重教育才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希望，所以有人做高端的学问，我们就专门做普通老百姓的职业教育，哪怕很多人认为自己是高考失败没办法才来高职教育，我们也要让他们学有所长，工资更得涨……”
这么有高度的话，当然不是赵德柱原创，他刚听了就抄过来用。
但无趣的就是眼前这些老板和地方官员，几乎全都是不上心的嗯嗯嗯，赵总有远见，您什么时候能到我们那投资啊。
投你麻痹啊，赵德柱还不知道这点投资会肉包子打狗？
就跟当初的龙楚雄一样，搞高职学院就是为了赚钱，这种一毛钱都别想从赵德柱这里得到。
他哎哟一声抱着女儿就起身：“你怎么尿裤子了呢？赶紧收拾下，我还得换身衣服呢。”
然后就尿遁。
哈妹翻好大个白眼给她爸，真是不靠谱！
老子都三岁了！
但是效果超群啊，下楼带着女儿到周围东游西荡，别提多开心了。
反正保镖负责在后面拎包就行。
赵德柱愿意来沪海，全都是为了把女儿接回去，别说老爸老妈天天问，连黑娃都经常疑惑的在厨房窗台趴着吼。
不过来都来了，肯定还是顺便要把事情做好。
晚上带着女儿跟陶正他们吃饭，就在酒店楼下的高级餐厅。
兰姐的拍摄比101次求婚要慢，但也已经接近杀青，然后陶正才去西北。
这两年陶正接二连三的出作品，在中青年一代导演里面绝对算是现象级。
但他就没那种恃才傲物的飘飘然，见面还给哈妹带了玩具：“黄柏已经过去西北，保强可能会因为集结号错过这次档期，但他的戏可以留到后面……”
边说边把选角的册子递给赵德柱，哈妹明显对他的光头比较感兴趣，笑嘻嘻打量泛光程度。
陶正就笑着低头拿餐巾再蹭蹭，更亮了。
哈妹下午在高级服饰店换了一身汉服，翠绿齐胸褶裙穿在小孩子身上配搭红色直领对襟衫，还扎了一对儿超可爱的假发髻。
胖嘟嘟的嘴别提多可爱，伸手摸了两把还说：“我是个小娃娃，你不得怪我噻？”
陶正哈哈哈的大笑：“绝对是个妖怪，不，是仙女，天上的小仙女！”
杜明莎坐在旁边，也看得满眼好奇，但不敢吭声。
兰英似乎还在戏里，没上妆也是老态龙钟的衰弱感，但也笑，目不转睛的看小仙女。
这时候姚敏和志玲姐姐、易妈妈一起走进来，整个包间的美丽指数瞬间爆表。
连跟在后面的沈佳凝和周梦霞、冯晓婷都黯然失色。
哈妹就扔了光头，抱老爸的手臂。
很维护的那种侧头低声：“妖怪，妖怪，快，妖怪来了……”
陶正他们几个笑疯。
志玲姐姐已经惊喜的长腿一迈，卡位半蹲在哈妹面前：“哇，好美的小姑娘，簪花仕女百媚娇啊！”
她的美就没多少侵略性，或者说掩藏得好。
哈妹笑笑，对易妈妈使劲伸手，她们够熟悉。
易妈妈感叹的抱起来：“好像昨天我还这么抱着菲菲，一眨眼她就成了大姑娘，很快我也会看到哈妹变成美丽的大姑娘哦？”
姚敏更觉得自己留在赵德柱身边工作一段时间有多重要了：“让姐姐抱一下不？”
结果哈妹叹口气：“我还是不要长大算了，勾心斗角太累啦。”
抱着演员花名册正在看的赵德柱，嗯？？？
老子都不会几个成语，你这就娴熟了？
陶正已经乐得拍桌子。
易妈妈都知道：“他们那个幼儿园啊，两岁多的孩子一进去就开始学弟子规、稍微大点还要背中庸、大学……”
赵德柱更惊悚了：“幼儿园读大学？”
连姚敏都满脸不相信，宁志玲笑而不语的逗孩子，陶正给文盲普及：“是篇儒家古文，跟中庸、论语、孟子合称四书，四书五经的四书，现在有些国学幼儿园拿这个启蒙，算是教育尝试吧。”
赵德柱简直舍不得：“算了算了，才这么大点就忙着背这么高深的东西，还是舒舒服服玩几年吧。”
家里又不差钱，难道哈妹还要去挤学区房不成？
宁志玲终于轻声：“教育要从小做起，哪怕不用强制背诵古文，礼仪、心胸、做派都要从小教导，这样长大才不至于偏向。”
这么一说，赵德柱又挺认可，他不就是从小娇生惯养成了废柴么，只好伸手摸摸女儿的发髻叹口气。
表示你老爸再有钱也救不了你的鸡娃之路。
哈妹就学他反叹气，只是斜眼眼神明显是学她妈的轻蔑。
还飞快的扫了下整张圆桌，除了陶正，全是女的！
所以她这眼神居然还带了点无可奈何。
看你这点出息！
更把一桌子人都笑得前仰后翻。
志玲姐姐爱不释手的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奶声奶气的教她做仕女动作。
没得到孩子青睐的姚敏眼热得不行，咬嘴皮看赵德柱的神情，充满了斗志。
赵德柱瞟到，就把自己跟姚敏谈过的说给陶正：“现在wb黑榜的威力已经起来，可以扩大些好演员的面，老陶也可以再签几个好点的青年导演，我们可以多拍点小制作给这些青年导演练手，不然你也太忙了。”
陶正就不会有那种生怕别人来抢了自己资源的心态，摸摸下巴：“有想法的青年导演其实各家院校都有，只是要经过社会沉淀，放弃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踏踏实实的才行，我会多瞄着的，年底前起码找出三到五个来。”
赵德柱现在对这种有理有据，还最后给出kpi的回应就满意：“以后老陶负责导演跟中老年成名演员，但我们尽量找年轻人，给年轻人机会，让后放手让他们去飞，越多新鲜血液进入这个行业，才能冲掉老人家的那些东西，姚敏你就负责多招募新人，港台这边宁志玲你多留意下……这老头儿不错啊，怎么没他？”
就是那种很多插页的塑料文件夹，最后有一袋落选演员照片。
按照赵德柱的尿性，肯定是想随手翻翻后面有没有什么美女的，结果却看见张熟悉的老脸，顺口就提一句，他现在很擅长跟高管开会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吩咐重大事务，然后随意的把话题岔开，内心其实贼爽。
最喜欢这时候看高管们错愕、窃喜、失落、沉思的各种表情。
这也是猜度下属心态的好办法，从夏姐那学的。
唉，真像哈妹说的，大人这些勾心斗角，真的蛮累。
可这么大的企业，身为老板可不就得靠这些勾心斗角抓住高层的动向么。
赵德柱还觉得自己管理有方呢。
隐隐的像那啥什么来着。
815、先包个十年再说
结果姚敏终于抓住机会，侧着靠赵德柱身上看了看：“老包啊，他……好像是出事儿了吧？”
陶正也摸摸光头：“包老师是很厉害的演员，但他只演戏不接广告不上综艺，在剧组也特别较真，有些人就不太喜欢，还给他起了个戏霸的称号，最近更是在有个戏里得罪了人，被几十家影视公司联名要求抵制，谁用了他就要被同行针对。”
赵德柱乐得笑了：“这叫谁更霸道呢？这手法怎么跟花旗国收拾伊琅差不多呢，他真戏霸吗？”
陶正呵呵：“有人拍戏都是临到头才看本子，有人现场耍大牌，他不是，他都是因为这么演才更好，很多剧组哪有这份打磨的心思，嫌他麻烦计较，自然都嫌弃他。”
这就是那什么驱逐什么了？
赵德柱说不出来，挠了下头，志玲姐姐就低声：“劣币驱逐良币。”
真是八面玲珑剔透心的可人儿啊。
赵德柱极满意。
姚敏有点急，直接爆料：“这次他咋得罪的，还不就是剧组把三十集灌水撑到三十三集，被他举报了，整个圈儿也的确从来没见过这种较真的人。”
陶正也笑：“只要能播出，一集戏能卖到几百万，如果一部剧能多卖几集，就能有上千万的销售额，再加广告植入，又是一笔钱，他这是挡人财路啊。”
赵德柱点头：“那就麻烦老陶把这较真的老头儿带上，不让这种好人吃亏。”
姚敏真急：“带上他，我们就会被整个圈子针对了！”
赵德柱点头：“可我不怕啊，从我骂娱乐圈就是粪坑开始，我就没打算跟他们和解，我没钱说这话是装逼，但现在是我们有钱有渠道，那就应该把好的东西树立起来。”
姚敏侧头撑着脸注视他几秒：“你这样子可真爷们儿。”
志玲姐姐膝盖上坐着的哈妹马上开始扑腾，志玲姐姐忍住笑用柔劲安抚暴躁小妞：“好的终究是好的，光明永远是指引前景的方向，人们都会心向光明的。”
哈妹就觉得哇哇，这个大姐姐说话好好听，转身扑到志玲姐姐怀里，还舒坦的扭扭找个合适的位置。
宁志玲面带轻笑轻轻拍着她的样子，这才像个母亲嘛。
陶正却有点抖眉毛：“被针对我倒是不怕，但老包是真的计较，我这压力陡增！行吧……”
举杯跟赵德柱示意，易妈妈轻柔的给沈佳凝、周梦霞夹菜，再示意包房里的电视：“今天志玲在开学典礼的讲话，也很有水平，真的很让人刮目相看呢。”
其实不光是今天的电视台，连各种网络传媒都在重点报道志玲姐姐。
太让人吃惊了：“……我知道，在两岸三地，都有职业学校的说法，有不少都是报考名牌大学失败后的无奈选择，但亲爱的同学们，失落和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人生当中风光一时、成功也只是一时，失败才是主旋律，这是世间法则，最动听讨人爱的流行歌永远只有那么几首，剩下大部分曲子，都是平淡、妥协和幻灭，对吗？”
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花瓶吗？
一身白衬衫扎在精神牛仔裤里的志玲姐姐，完美勾勒出自己的曲线同时，又显得平易近人：“好了，站在失败明前，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选择，很多人就此躺下不再站起来，有的人却会坚持继续向前，因为只有充满野心，充满激情，充满渴望，才会让你这一辈子不那么平凡！”
拿着麦克风的志玲姐姐，站在台上已经成了万人敬仰的导师。
她状态也好：“在我看来真正的成熟不光是不断追求完美，还可以是直面自己的缺憾，承认自己的优缺点但继续努力生活！这才是生活的本质，欢迎你们，把动画当成你们的事业方向，你们已经比无数人幸运了，这种朝着自己梦想攀爬的道路，不是比站在顶峰更热血澎湃吗？”
是，她还是有点娃娃音，但无比认真的样子，太让人感同身受了。
从下午开始，wb上到处都在嚷嚷，天啊，这学校还招生吗，爱了爱了！
德喜影视动画学院，可以说从成立的这一天起，就在国内动画产业发展史树立起了里程碑。
这等大美女做院长，千家万户的家长看了都会觉得非比寻常。
特别是当爸的，可能都会欲盖弥彰的：“嗯……好像还不错，那就去看看吧。”
所以后来永远都是一片工地的影视动画学院，也永远都像是个旅游景区。
每天都有无数学生跟家长来游览逛逛。
但这会儿，志玲姐姐还是抱着哈妹轻声：“真的呃，我在华港艺校也做了一段时间的舞台老师，这让我非常喜爱做导师的感觉，这种可以改变影响孩子命运的职业，很让我着迷，所以我想我能理解查尔斯做这么多事业，还把教育事业放在第一位的心路历程，我愿意为这项事业贡献终生。”
赵德柱就给这边姚敏促狭的鼓掌，伸手杵姚敏眼皮子前那种。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你看，别人演得多好！
姚敏气得哏哏的，直鼓腮帮子呢，可是对上真粉嘟嘟的哈妹探头观察她，就泄了气，拿桌上的菜肴出气。
但她也是真的对自己够狠，基本上就吃了一口菜，一碗汤，然后剩的都是给赵德柱夹菜。
赵德柱还给易妈妈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就是三十多岁的志玲姐姐，跟小姑娘的巨大区别。
当初在平京，又到江州，看清赵德柱夫妇俩是什么样子之后，她就能立刻调整战略战术。
一点幻想都没有。
小姑娘就拎不清，老觉得凭我的姿色还有青春活力能够获得什么永远的保证承诺。
殊不知，哪有什么永远，就这桌边的人，要么只能在底层混迹，只要想爬上巅峰就得无休止的攀登。
攀上床可以说是最愚蠢的想法。
因为年老色衰，日久生厌呀。
易妈妈就笑着跟姚敏轻声交流。
兰英有点出神，仿佛看见了当年风华正茂时候恣意行事的自己，哪怕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却也这样满不在乎的横冲直闯。
要是有几分志玲姐姐这种早早被社会毒打过的清醒，也不至于这几年偏执得落到如此下场。
聪明人都会在这样的饭局琢磨自己得失。
沈佳凝就只看赵德柱杯子空不空，茶水多倒点，黄酒呢就一丢丢意思下。
吃过饭也满脸讨好的样子，跟粘人的猫咪似的蹭着要上楼去给赵德柱泡茶。
赵德柱内心叹口气：“怎么嘛？”
果然这姑娘还是放弃拼搏：“我想回去，这里吃不惯住不惯，天天跟着宁院长好累，好多人来烦我们，我想回去跟着龙姐。”
能给宁志玲当助理，两岸三地到处见识大场面，吃香喝辣不说，开阔眼界结识人脉，没准儿还能挑个金龟婿呢。
沈佳凝还生怕赵德柱误会：“志玲姐姐很好，经常教我们这呀那的，可那些人好烦，太复杂了，而且还有很多苍蝇成天嗡嗡嗡！”
宁志玲也会跟赵德柱会心眼神的交流：“有位右岸的公子很喜欢小佳，经常来拜访，人品还不错，有时候还主动想来接送呢。”
易妈妈笑：“哦，我知道了，那回那个开美洲豹的，对吧？”
周梦霞在餐厅就专注的默默吃，她吃东西没媛媛那么大开大合，就是每样都吃点，新鲜体验多过于口福。
这会儿也躲在佳佳背后不吭声。
赵德柱却知道这姑娘极有主意，没准儿佳佳也是被她撺掇着开口的，这会儿又是腰好像被捅了下：“上回偷偷跟着我们的车过来，一看就不是好人！”
志玲姐姐轻笑：“我的错我的错，我正在寻觅房子，找个合适点不让他知道，你们就留下来陪我嘛。”
赵德柱就知道是俩小姑娘都想回去了，他也出人意料：“沪海的房你肯定值得买来投资，但这样吧，既然你有心把动画学院做好，就这总统套包下来，今天问了下，一年还不到一百万呢，先签个十年长约把这里当成你的家，这才是迪士尼合作学院院长应该有的派头。”
大家全都大吃一惊，赵德柱还是不太挥霍的，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花这冤枉钱，不如拿去搞学校。
上一世他早就挥霍惯了，现在毫无兴趣。
志玲姐姐刚惊喜得双手捂嘴！
陶正就忍不住拍手了：“妙啊！这真是个聪明的招儿，这绝对具有很强很强的广告效应，十年下来光是广告效应就不止一千万，而且这里可是沪海中心一流低端，闹中取静，有两百多平米吧，享受着全沪海最美的无敌夜景，无论地段、房子本身，还是酒店提供的服务都是最顶尖的，几乎等于是白白享受了！”
赵德柱最后一次对姚敏强调了：“看见没，这就是我们的高度，我们在乎的是投资这件事会带来什么，而不是仅仅只会想着男女间那点破事儿，我们要让志玲姐姐成为最闪耀女人，独立、自信、博学……咦，我们完全可以给志玲姐姐开档谈话节目啊，这是最容易持续曝光的办法了。”
他对吃透了自己态度的伙伴，绝不吝啬！
816、还是过小日子的人吗
果然，在“消息灵通人士”的爆料下，志玲姐姐年花费近百万，长包沪海数得着的顶级总统套当寓所，这消息嗖的下就传遍全网！
绝对是热搜指数冲第一的那种话题爆发度。
国内绝对没有欧洲那种豪宅租用的习惯，还觉得这种方式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就像宁志玲在开学典礼上谈到的，同一件事有人景仰真是名媛风范，简直有十里洋场当年的民国范儿，也有人酸有钱人真不把钱当钱，一年一百万最后啥都没有，而一百万已经可以在沪海……首付买套好房子了。
更多人却把这个长包引申到的别的领域，不就是那位年轻富豪包下来了么。
十年，十年以后美人迟暮还有人要么？
这个影视动画学院真的这么赚钱吗？
学费很贵吗，光是个院长一年就要一百万的住宿费，学生们得贡献多少啊。
好奇之下有关系有门路习惯搜索的，肯定忍不住会去查询，然后却得到惊人的消息。
高职生只是象征性的每人收取不到两千元的学费加住宿费，两年之内就会逐渐安排实习赚实习费甚至超出平均水准的工资。
有这么好的高职学院？
原来这只是分校，在之前的西南学院早就有上千名动画专业的学生，开始进入游戏公司做美工，月薪几千不在话下。
试问普通工人才拿八百到一千五的年代，这种工资吸引力高不高？
如果进入到德喜系的游戏公司、影视公司成为正式员工，更是十万年薪打底！
这样的动画学院……卧槽，真的可以把孩子送去学习啊。
真是举国上下议论纷纷！
试问，不是明星的话题，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达到效果么。
这也给了赵德柱响当当的背书。
毕竟，在名利圈里，最有人气的明星，只会流向最有钱的地方。
敢花一百万一年房租的价位包下志玲姐姐。
赵德柱背后花的代价不知道多高，对吧。
真有钱！
钱多得没地儿花了还是咋的？
按照普通人的思路，那地方是镶了钻石还是怎么滴，值这么多钱啊！
可在商人眼里，这就是买卖。
必然会带来巨大效益的买卖……
宁志玲也做得出来，索性就不买房了。
她真听懂了赵德柱说的那句话：“我想我已经不再是仅仅依靠一两套房产来证明人生的高度，希望这十年我能够为我们的团队，赢得无数个一百万，我来做这块金字招牌。”
对的，她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第二天签下年租金96万的协议之后，真把这套两百五十平米，空高三米二还带着露天阳台的五星级酒店顶层总统套，当成自己的家来重新布置。
当然是在酒店许可范围内，做更有家居氛围的软装饰，还热情的挽着哈妹她妈一起探讨设计这拥有四套卧室的豪宅能搞出些什么花样。
未来被暂定名为“志玲姐姐电台秀”的演播间也会设在这里。
邀请所有娱乐圈明星、商界名流来做客谈天说地。
光是这个场地费一年才花百来万，千值万值啊！
所以也值得好好布置下。
过去一个多月院长和设计师已经相互比较熟悉了，虽然不常看见哈妹，没想见关系，但以志玲姐姐待人接物的态度，绝对挑不出瑕疵。
现在更如春风化雨般轻柔舒适。
让奚莲颖都难免思考，自己是不是活得太糙了点。
明明赚了这么多钱，早就超越了普通人的消费层次，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享受生活保持最美好的年华，也不耽误事儿啊。
话说又有几个人能抵挡住志玲姐姐的曲意奉承呢。
她们也成了好闺蜜。
姚敏都看出来了：“这些老阿姨一个个都跟成了精一样，正面不行就迂回包抄！”
赵德柱提醒她：“我老婆比宁志玲的还大几岁，你小心点别惹了我老婆，保不住你哦。”
姚敏提气，靠赵德柱肩头没说话了，坐赵德柱怀里的哈妹无声的把她推开……
姚敏无语。
冯晓婷也没说话，赵德柱暑假西北游带着她，这趟来沪海也带着她，一点不当外人。
但从姚敏到宁志玲带给她的冲击也太大了。
她跟沈佳凝、周梦霞不同，曾经她是有机会冲破这个低阶模式，站到起码能跟姚敏她们正眼看的地位去。
可除了彩铃收入还在提醒着她两三年前那昙花一现的辉煌。
其他一切都慢慢滑落到了之前的阶层。
起码在姚敏眼里，就是个主仆关系，根本没资格跟她说话。
这社会就这么现实。
哪怕年收入过百万，冯晓婷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小富婆了，但不努力就会被甩开差距。
起码陈燕玲虽然还跟姐妹们在一个群，但她基本不吭声，偶尔交流也是持同学关系不惊动大家实际上已经拉开的鸿沟。
总之这趟来沪海，冯晓婷真的被刺激到。
她沾沾自喜的那几百万存款，在沪海啥都不是，哪怕她之前在沪海、鹏圳都买了套房，房价翻倍的飙涨，也就是个有套房的普通小女生。
敢跟房租就过百万的志玲姐姐比？
更别提压根儿眼里没她的姚敏，在宁志玲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呢。
说着这个，身高对气场有很大的影响，本身先矮人一截的话，就一下子在气势上输了不少，这点姚敏都吃亏，更别提一米五几的冯晓婷了。
简直是灰心丧气。
易妈妈多有眼力啊，看出来赵德柱带着这姑娘的用意，绝对不是方便侍寝啥的，更是看出来赵德柱对沈佳凝她们打退堂鼓回家的失望。
所以在前往湘南的航班上，都没去商务舱，和沈佳凝换了座位，让傻白甜去照顾哈妹的空位，自己坐在冯晓婷和周梦霞间，给两个高职生讲解心态：“你们已经很幸运，遇见查尔斯，当然可以选择放弃继续努力，小富即安的过日子，但你们看看查尔斯现在这种高速成长的速度，不能共同进步，跟他的差距就不仅仅是商务舱和经济舱的差别了……”
冯晓婷更愁。
湘南就是另一幅画面。
没有沪海的繁华热闹，但又有湘军干劲冲天的炽热。
距离省会一百多公里外的汽车高职学院，对于总务安排的老总接待。
直接派了那辆man房车来，这是他们能拿出手的最好车辆了，这让安全部都在考虑以后老板出行，要不要先把车辆拖到相应地点备用。
另外就是好几辆带有军队血统的轻卡作为保镖随行护卫车。
没有惊动省里官方，就是赵德柱在开学之际过来看看学校氛围。
老蒙作为院长，他也是吃透了赵德柱的方针，不会志玲姐姐那样尽可能调动媒体的吸引眼球，却把汽车专业、物流专业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开学一年也是扩张建设的一年，省里面调拨的地块已经兴建成为物流市场和卡车教学基地。
就这一年，已经迫不及待的给恒通补充了过千名长途货运司机！
这可是经过一整年专业训练和挑拣的，有针对性培养的专业司机，任何驾校都没这么长的培养期。
更是在配合湘南制造厂改进货车头生活舱。
整个高职学院连带汽车制造厂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当然困难也有，国内出于安全和其他考量，对货车头的尺寸有限制，不可能出现欧美国家那种长头货车，整个车头就是半个房车，能舒舒服服在双人床上吃披萨看电视，洗手间、厨房啥的一应俱全。
但有了赵德柱的强力推进，也就是恒通能保证的上千采购量，高职学院招聘来的专业设计师配合制造厂挖空心思的尽量改进。
之前国内货车头，能在司机座后面加个上下单人铺已经算是满足需求，根本没想过怎么让司机生活得更好。
现在完全是从货车司机的角度出发，把限制尺寸用到了极致。
司机位后面到上下单人铺位之间，愣是挤出来个小卫生间，卫生间对面又有折叠桌板的电磁炉餐桌。
结果这次看了送过来的卡车房车，让闭门造车的设计师们眼界大开，供水、空调、灯光、电视、冰箱等各种细节，都在这螺蛳壳里做道场，真正做到了虽然差点，但该有的都有。
有这么一台车头，基本就能告别那些脏兮兮的汽车旅馆，自己车上睡自己车上吃，只在停车服务区就能解决生活问题，省大钱的同时，生活质量也会好很多。
赵德柱带着姚敏爬上试验车头的时候，因为设计师、工程师跟老板的层级相差太大，更是看到女明星有点难以置信，都不知该怎么做了。
所以直接就赵德柱托住姚敏的屁股推上车，自己再单手把娃送上去，最后自己爬上去，哈妹已经好奇的在上下铺上翻滚。
姚敏一下就感觉出来：“好浪漫……我们带着孩子，天南海北的开车送货，风餐露宿……拍个公路片做宣传吧！”
赵德柱这狗比看一眼点点头，掉头对下面紧张的工程师设计师说：“难道就不能把上铺那块板临时拆下来给下铺拼成双人床吗？考虑过司机夫妻生活吗？这能展开吗？”
他就最懂这个。
姚敏楞一下，笑得滚到下铺里，还得使劲捂住套裙边。
下面看不到风景的工程师、设计师一片惊叹，老总真乃神人！
817、再回首
老话说得好，没有调查过就没有发言权。
赵德柱以前也以为这满大街跑的货车，为啥不能设计得舒服些，谁都说是国家规定不能这呀那的。
等深入其中才能了解，国家也就仅仅是限定了整车长宽尺寸。
那么在相同外形尺寸下，一辆货车的驾驶室设计越小，就能把货厢做得越大。
货厢越大，一次拉货就越多。
就这么简单。
所以满街看到的都是平头大货车，没前面那个鼻子浪费空间。
赵德柱这个要求把驾驶室里面做出点生活空间的要求，实际上在国家规范里面没啥限制。
但他提出来就有点何不食肉糜的味道。
货车司机们宁愿风餐露宿，为的可不就是一趟活儿能够多拉点货。
相比这拓宽出去的一米多尺寸给自己的路上生活，他们宁愿给货厢多装货。
所以厂家哪怕设计出来有生活舱的车头，也卖不出去。
于是市场上也就没了这种产品。
听完设计师介绍这来龙去脉，不光赵德柱恍然大悟，姚敏也有点震撼。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么多人，为了多赚一点点钱，不惜长期糟蹋身体，他们是不想过好日子吗？
能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赵德柱给老婆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怨：“真的，从长远来说，我都能看出来，你吃住睡在自己车头上，比顿顿吃方便面、凉水馒头要健康得多，比在服务区下馆子、住旅馆反而要省更多钱，可这些人看不到，看到车头长半米一米，少了一点货厢，那就不愿意，真特么的是老鼠眼光就一丢丢！”
身为百亿级的富豪大老板，赵德柱在下属，特别是隔着很远层级的下属面前都得摆出运筹帷幄的样子。
也就跟老婆才能这样吐槽。
龙芷羽温柔的包容：“对啊，他们看不到，因为长期处在匮乏状态的一般人，是没办法做长远规划的，你在做的，不就是尽可能引导么，没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佳佳她们也一样，目前她们的眼光只能看到面前这一点点感受，能努力工作就行了，不是还有燕玲这样优秀的出类拔萃么，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志玲姐姐那么聪明懂事吧？”
赵德柱其实每晚都有给老婆汇报工作：“效果好不好？”
龙芷羽感叹：“效果好极了，找她根本排不上号，日程档期排得满满当当，电影、节目、广告、访谈，完全轮不上同行接待，所以全都找母公司来，全国各地联系我们的高校、地方政府多得不得了，这个学期到西南学院调研的申请都多了好多，联大那边别提多高兴了，全国示范模板啊，佳佳回来也好，其他人没她踏实。”
所以这夫妻俩根本不会因为狐狸精怀疑猜忌。
赵德柱嗯：“走前我跟老陶看了下宁志玲拍的电影毛片，还行，估计上映之后更得红一波，你那面膜赶紧找她先拍个广告，吃口热乎的。”
龙芷羽笑骂：“我怎么觉得你说出来这味儿就不对呢！”
赵德柱叹气：“所以说年龄真的是硬伤，姚敏就一根筋，特别是看见哈妹，觉得我裤裆不干净，绝对是那有缝的蛋，但我觉得放弃她或者让她爆了太可惜，这真是好苗子啊。”
上一世能在几大花旦、几小花旦中脱颖而出，姚敏不管背后有没有人，起码自己的业务能力那是真能打。
更是罕见的能演能商，还能掌控局面的存在。
这就好比穿越到三国，明明已经招揽到赵云，知道他骁勇善战，会独当一面，可这家伙就喜欢抛媚眼起心思，烦死了！
龙芷羽调侃：“易菲有没有这样啊？”
赵德柱赶紧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也奇怪哦，年龄差不多呢。”
龙芷羽还分析：“可能跟家庭成长环境有关系，姚部长当警察出身，姚妈妈好像就有点市井街头那性子，嘻嘻，反正没易妈妈讲究，但最讲究的还是宁志玲，哎哟，那文艺劲儿……”
赵德柱牙酸：“那我把姚敏带回江州，你好好收拾下？”
龙芷羽嗤：“带着多走走吧，刚开学也应该在几家院校之间多看看，这应该成为一个传统，每年的开学季，你都应该尽量抽出时间到各家院校走走，不光让孩子们看到你，也让你看见学校，别忘了自己是什么样。”
赵德柱欲盖弥彰的犹豫下：“好吧，兰英过几天应该会去江州，你招待下，挺好个人。”
龙芷羽贤惠：“嗯，你放心，注意安全啊。”
赵德柱挂了电话欢天喜地的抱着哈妹蹦跶：“我们到处去玩，好不好？”
刚捧了汽车宣传册看得津津有味的哈妹吓一跳，暴躁得骂人：“你傻逼吗？”
赵德柱哈哈哈，只能怪陈晓龙那俩双胞胎女儿感染力太强。
他也是真开心。
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哈妹到处玩。
在江州还是多少要顾忌龙姐感受，更别提奚莲颖总是各种冷嘲热讽了。
这一生，哈妹可能是赵德柱唯一一个只要看一眼，就能全身心柔软到愿意为之付出所有的仙女。
这种亲身骨肉带来的血缘感受，赵德柱只能投降。
还要藏着掖着，不然家里老婆女儿会更暴躁。
心情好，第二天就在汽车设计院这边拍板送审，这车头只要拿到批号就开始生产，自己私人补贴，每辆车卖给跑长途运输的司机，补贴五万。
玛德，还不信就扭转不过来这种工作习惯。
等尝到甜头估计就真香了！
拆二代赵德柱是这么个简单思维。
然后在汽车高职师生们的仰慕中，自己开车出发去……鹏圳。
距离也就六七百公里，路上还会经过宁昌老家呢。
离家四年，赵德柱没想过衣锦还乡，但总能看看呗。
而且还带着女儿，那一定是种很特别的感受。
不过开着车，赵德柱就给自己当前的秘书东拉西扯。
各个高职学院都有相关专业，但几年下来分别有不同的专业倾向。
鹏圳高职学院虽然没得到地方上多大的支持，电商专业的大本营、西南铁军的主力军全都在这边。
所以说老婆说得对，哪怕是照料这部分的情绪，自己也应该过来看看。
姚敏没有对赵德柱吹捧老婆有什么表情变化。
但也注意到赵德柱情绪有点亢奋，从出发起就不太正常。
还回头看了眼车后全都是女眷旅游团成员，猜度赵德柱是不是很喜欢这种组合。
易妈妈就当是巡查各学院的影视表演专业了，这会儿轻松的抱着哈妹在中舱客厅，跟仨年轻女生看电视聊天。
很有效的协助让驾驶舱成为赵德柱跟下属谈事情的办公室。
四十多岁的经历丰富到，完全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
结果冯晓婷就发现了重大细节。
她在鹏圳也有买房嘛，听周梦霞说有些片区的房价涨得厉害，顺手打开旁边那壁挂的g5电脑，这上面配备了极为专业的地图软件，想翻看自己买的房在什么区。
结果就发现现在竟然已经到了宁昌境内！
当初赵德柱刚到江州，就给她们解释过自己老家，并不是所有人以为的粤东都沿海，属于靠近山区有点落后的县级市。
激动得跳起来，拉了周梦霞看屏幕上移动的小箭头。
还忍不住探头到前面铰接的驾驶舱询问：“今晚住宁昌吗？”
差不多恰好在这趟旅程的正中间，所以赵德柱打算悄无声息的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三百多公里到鹏圳。
“嗯，没通知任何人，带你们去吃大盆菜呀。”
冯晓婷就乐滋滋的回去拉上帘子换衣服，易妈妈听了周梦霞的解释，看小姑娘简单又真心的快乐，忍不住姨妈笑。
也许这就是无忧无虑，不会想太多的青春吧。
她也不再明示暗示的叮嘱这几个孩子了。
因为连沈佳凝都欢喜的泡了茶送到驾驶舱，把跟着柱子回他家乡当成多重大的事情。
姚敏也感觉到：“你老家？就这么回去？”
赵德柱笑：“不然还要怎么，你跟我一起回去还不够臭屁的啊。”
姚敏傲娇的哼哼两声，她就自信，随时都美美哒。
但也转身在副驾驶面前巨大的触控屏上搜索查看关于宁昌的信息。
结果赵德柱抓起中控台边的对讲机，呼叫保镖车跟着他走，毕竟到了这里，没谁比他更熟悉。
无论是现在还是十几年后。
大的社会进程依旧在按部就班的推进，处在城乡结合部的自家院落一条街，远远就能看见已经被施工围栏包起来，大卡车擦肩而过的时候，能够借助超高车身看见围栏里面已经完全推平，堆满了各种建筑材料。
赵家真的就是狗屎运，这里距离县级市的城区还有好几公里，偏偏早期有人在附近搞商贸城，就拆迁赚了一大笔，然后修了接近一条街的门面房拿来出租。
结果高铁站选址就恰恰从这条街上碾过去。
就完完全全的顺着街道方向全被征用，堪称神奇的全条街一寸都不浪费的拆出上亿！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赵德柱忽然有点不寒而栗。
818、莫回头
最后赵德柱没有把车开进巴掌大的城区，而是顺着公路停在一处野外农家乐。
不过午后的时光下，店家很吃惊这辆在三部国产越野车护卫下的土灰色方盒子卡车，擦着围裙跑出来迎接。
赵德柱看似面无表情的拉起手刹，推开车门跳下去，对点头哈腰的中年老板随口吩咐：“大盆菜、禾花鱼、酸笋肠、土猪团子都有吧，赶紧端上来。”
姚敏她们跟着下车，都表示完全听不懂，连见多识广的易妈妈都摇头：“不完全是正宗粤语，可能真是他的家乡话哦。”
老板更吃惊，殷勤的摸烟张罗：“我家的大盆菜最有名，小哥好眼力，听口音是县东口的。”
赵德柱没好气：“做你的菜去！”
姑娘们看灰溜溜跑厨房去的老板，意外啊。
赵德柱不说人见人笑，起码这两年很少看他对谁脸色不好，越是服务人员，他的态度越发恭敬，而且看对方反应明显是不认识他。
沈佳凝不动脑筋的，悄悄拉赵德柱的手：“怎么呀？”
赵德柱深吸口气，能说什么。
再过两年，这里就会变成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地下赌场。
原本只是这老板做菜好吃，有赌狗慕名二来，加上位置偏僻，慢慢就把有吃有喝的赌局开起来。
亿万家产的拆二代自然是被狐朋狗友哄到这里来不知道放了多少血。
不过这农家乐老板也没什么好下场，耳濡目染之下也跟着赌光身家，欠了一屁股债，连一双手都被剁了好几根指头。
最后疯了还是怎么的不知所踪。
算是赵德柱恨之入骨，又抱怨不起来的王八蛋。
姚敏和赵德柱的保镖，还有跟易妈妈一样带着的助理，就七八个人。
这会儿也好奇的下车来坐在简陋凉棚下。
不过视线都警惕的跟随老板牵女儿站在农家乐旁的鱼塘边。
正是牵着哈妹，赵德柱那点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世一定会牢牢的把命运攥在手里！
结果他攥住的小手，可能感觉到力度，今天穿了身小旗袍的哈妹往前探头仰视她爹的神态：“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瞬间把爷给逗乐了，弯下腰抱起女儿无限疼爱：“我哪有想哭！我开心得要命！”
哈妹叹口气，摸摸父亲的头：“也对，哭是没有用的。”
赵德柱只能说这孟婆汤是兑了水吗。
给自己送来这么个天使。
再坐回桌边也是笑眯眯的好心情。
菜肴很快端上来，果然是极有特色的乡下美味，大盆菜有点像江州的毛血旺，也是各种材料大杂烩，但肯定不辣又各种味道层次分明，禾花鱼更是长在稻田吃稻穗长大，鱼肉带着淡淡的稻禾香味，酸笋更是在爆炒中，把酸辣味跟猪大肠融合在一起，口感爽脆，保镖们那一桌差点没抢起来。
易妈妈连忙叫沈佳凝把这边多的端过去。
赵德柱就瞟那一直陪着笑在墙根的店家老板，干脆抬手示意。
店家一溜烟窜过来，却听见客人开口：“把你这店关了，一家人到江州去给我当厨师，包你收入是现在十倍，去不去？”
中年男人震惊，哪里敢信：“您说笑了，我这就开个小店。”
赵德柱不耐烦：“你这地方有灾，我是帮你避祸，把店关了到我那边去当厨师，做够五年十年的再回来。”
店家还是一个劲的摇拨浪鼓：“谢谢小哥，谢谢老板，我没什么出息，还是在这里吧。”
赵德柱用手肘碰下姚敏：“把帽子摘了吓唬吓唬他。”
姚敏风情万种的骂句讨厌，手上就把棒球帽摘了。
一头束在棒球帽后的长发披散开来，再娴熟的摆个手背顶在下巴的动作，笑看中年男人。
真有这么大的威力，震得对方普通话都出来了：“这……不是，不是……”
赵德柱还是方言：“我爸妈搬到江州生活，想吃家乡菜，才给你这个发达的机会，你这两年留在这里真的有血光之灾，好好考虑下。”
店家连说自己跟家里商量下，就进屋去了。
姚敏才好奇：“你跟人说什么呢，不至于拿我来显摆吧。”
赵德柱简单：“想挖回产业园做家乡菜，我爸妈肯定很欢喜。”
周梦霞难得开口：“媛媛保证也喜欢！”
结果午后这餐用过之后，扣扣索索商量好一阵的农家夫妇却不愿背井离乡。
粤东人大多都没那么强烈外出打工的思路，除非出国还有点兴趣。
莫名其妙的悠闲日子谁愿意离开呀。
赵德柱觉得这就是命，他只是想顺手拉一把，又或者让这个赌场未来不会出现。
但实际上只要那些赌棍在，这里不开，也会在别处开赌场祸害人的。
靠躺在鱼塘边的遮阳棚下，懒散的摆摆手示意滚蛋吧。
逃不掉这个命运的未来，那就活该了。
话说到了江州，他还真没过过这样闲逸的日子，随意钓钓鱼都不认真，更多是陪女儿玩耍，反倒是沈佳凝专注又心静，轻而易举的拉了一条又一条鱼儿上钩，乐得几个女孩子颇为新奇。
易妈妈就坐在屋檐下，满脸慈爱的看着这群年轻人。
姚敏只好奇：“你就这样回老家，不跟亲戚朋友见见面？”
赵德柱笑：“我还需要跟谁显摆吗？真出来一堆伸手的，反而坏了我的心情。”
姚敏略失望的皱皱鼻子，那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晚餐后，从没在农家小院待过的几个姑娘无所事事，赵德柱看夜幕降临，才招呼一起到街上去吃点夜宵：“早去早回，明天一早出发，中午就在鹏圳吃早茶了。”
谁知走出凉棚刚准备上越野车，就发现水银泻地般的月光明亮的洒在山野间，天上一轮圆月跟个大盘子似的，原来是中秋节到了。
从城区北面几公里外的山上下去，还在山腰就看见河流两岸的小城市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有张灯结彩的庆祝气氛。
等开进河边唯一的两条主干道城区，居然在岸边砰砰的升腾起烟花！
从制造厂临时现买的三辆自产越野车都是七座，保镖们挤在两部上，赵德柱自己开车介绍这小地方：“没什么可看的，小地方唯一热闹点也就这一片，我看看……”
高铁拆迁这波红利，除了赵家独一份，其他还是有些百万级的拆迁户，加上本地一些企业家，这两年正是歌舞升平的时候。
他们哪里能看见已经紧锣密鼓的次贷危机，更看不到移动互联网大潮的席卷，过着以为明天跟今天依旧会类似的生活。
驾车从熟悉的街头、灯红酒绿边路过，赵德柱都有点沉默了。
副驾驶的姚敏只关注他的态度，对他回到家乡却毫无衣锦还乡的显摆作风，还有点欣赏呢。
被易妈妈照顾着在后排的哈妹尽量站在扶手箱后，探头好奇的看着外面的烟花光芒染亮脸蛋，又慢慢消去。
忽然就冷静的说：“爸，再好看的烟花，都有结束的时候……”
一车的姐姐阿姨们齐刷刷的尖叫！
沈佳凝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赵德柱别提多得意。
在显摆的情绪支持下，还是找了家河边比较有名的风味夜宵店，吃牛腩串。
其实就跟后来流行全国的烤串差不多，肉丸、牛腩、牛筋、牛肚、莲藕之类的都可以串成一串，只是在料汁中煮熟再浇上本地特制的酱汁，吃起来很有特色。
结果赵德柱也没想到，恰恰是全市难得的中秋烟花燃放，被他们打了个时间差，这边三桌分别坐好，刚开始品尝。
集中在河边欣赏烟花的市民，才如潮水般的涌进城区几乎唯一的这条小吃夜宵街来。
赵德柱特意出门的时候戴上了姚敏的棒球帽，低着头坐在椅子里，他觉得这样就可以避免会被认出来的可能。
却忘了他这一桌，平均颜值有多高。
特别是除了姚敏，还有连易菲都得说不如她妈的存在。
烟火气十足的凌乱河边老街，仿佛在瞬间就从之前空荡荡的样子被填得热闹喧哗。
可几乎所有从这家店门口走过的市民，都会不由自主的看着这张路边小桌，忘了喧哗。
沈佳凝娇憨的咧嘴撸串齿若编贝，周梦霞一边大快朵颐还飞快算菜单的灵动俏丽，冯晓婷始终左顾右盼要把这一切都看不够的含情脉脉，易妈妈风韵绝伦的成熟美丽，姚敏正在颜值巅峰的花容月貌。
哦，还有一身小旗袍，叉着腰鼓腮帮子的哈妹。
根本就是降维打击大本营。
特别是有人看呆了，不小心踢到前面站住的人脚上撞一趔趄。
然后就引来一大片喧哗声，吆三喝四的走出来一帮流里流气的人物：“站着堵路上干什么呀，这么多人还不滚回去……靓垒啊……”
还马上就自我感觉非常良好，顶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泵乱头发，趿着夹趾拖鞋，抖着香烟和细腿裤站到小桌前。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根本没注意到的左右两张桌边，本来呈品字形排列的两翼保镖齐刷刷起身排成人墙挡在前面。
赵德柱抬头，真特么扫兴。
所以他不愿意回来呢。
819、你以为这天底下永远都是这样
现在赵德柱无比清楚，环境才是改变人的重大因素。
哪怕高职再没有好文凭，只要跟西南学院这样树立起良好的氛围，也比生活在这种不良社会风气下的环境强得多。
校园，就应该是高质量的熔炉，哪怕炼出来的不是真金白银奇珍异宝，也应该是青砖、钢材。
而不是像眼前这堆糊不上墙的烂泥。
小地方的混混可能很容易有这种蜜汁自信，觉得这世界就铜锣湾这么大，只要成了铜锣湾的扛把子，那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夜色灯光下辨认不出姚敏的身份，怎么可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女明星出现在眼前，却有被美色迷惑后目空一切的狂妄。
对五六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都熟视无睹的威胁：“滚开啊！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别在这儿碍事，小心踏不出宁昌的门……”
表情已经尽量桀骜的学浩南哥，但是距离山鸡哥都还有很大距离，粤普发音更是好笑得要命。
沈佳凝这傻子居然睁大眼听得噗嗤笑。
敌方士气顿时高涨，直接动手掀保镖，可能他们眼里只有这几位美人儿吧。
根本没注意到那标准身高一米八的警卫团退役保镖们自己都有点短路，卧槽，你跟我动手？
都没热身、也没摆开架势，纯属身体条件反射，啪啪啪，就很快！
几个长得不是跟豆芽菜一样干瘦，就是一身肥肉臃肿的家伙，晕头转向都摔地上了。
让本来凑近围观的吃瓜群众，都不由自主的潮水般外扩了下，留足了场地。
可蠢货不会有自知之明的，更不会正确评估双方差距。
如小丑般叫嚣着起身，有打电话摇人的，有抓路边砖头的，还有个居然从旁边桌子上抓了一瓶啤酒就冲过来劈头盖脸砸人。
保镖们都无奈了，闪开点身子，让出本来躲在他们身后的女同事。
这是姚敏的随身保镖兼助理，平时看着很不起眼个短发姑娘，三十不到却沉稳老练，遇上几个男同事都是她作为临时队长。
本来出事也是她站在中心调度指挥，现在面不改色的拉拳上步。
只见上半身一个略显扭曲的闪避，就轻而易举的躲过酒瓶，让对方毫无控制的身形在自己侧面，稳准狠的在肋下这么一拳！
刚才还觉得自己可以秒天秒地的混混，连叫声都没有，闷哼倒地然后一个劲的抽搐！
女保镖的动作很连贯，瞬息间已经对上第二个拿砖头的。
几乎都没有变化，如法炮制的掰翻对方手臂就在两腿间一脚！
得，这位捂紧双腿倒地以后，那背弯得跟煮熟的虾子都差不多！
真真是**伤害不大，精神侮辱极强。
人家几个大汉都懒得出手，姑娘的技巧就足以轻松摆平。
剩下几个同伴都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最好笑的有个还把砖头藏身后了。
赵德柱忍不住夹根串在指间抖抖，学那斧头帮老大的吊样：“专业，这就叫专业！”
姚敏给他个就知道淘气的媚眼，把周围本来在看打斗的路人，齐刷刷吸引目光，好美……
冯晓婷撇嘴，那是她以前认为自己的特权，却被轻而易举的夺走。
而且人家段位高这么多，都不带正眼看她的。
这姑娘内心痛苦极了，难道就不能永远像两三年前那样，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吗。
非得这么高端！
易妈妈皱眉，她这些年才是大多行走在高端，自己也是舞台出身，对这种市井场面很不适应。
伸手把哈妹抱紧些，忽然心有所感的看赵德柱。
居然心头不慌？
赵德柱当然不慌了，还把牛腩串给周周再挟一点：“这个味道更足，其实比较偏湘南口味。”
然后丢了手中的串，对那兀自还在举着手机叫嚣放狠话的一个年轻胖子开口：“周小帅！差不多了，别以为你爸就能罩你一辈子！”
就连保镖们都没伸手去阻拦这些摇人的举动。
他们太明白老板的底气了。
所以喧哗吵闹声全都来自于面前东倒西歪的几个家伙。
听见赵德柱一口标准宁昌话，所有人顿时安静。
周小帅有点难以置信，主要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拿着手机凑近……
保镖回头看老板，赵德柱点点头，他们就让开点，让周小帅走近桌边看摘下棒球帽的赵德柱：“你特么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单手后梳下头发，决定不装了，摊牌：“赵德柱，听说过吗？在宁昌没听过这个名字，全国范围总听过吧？”
没想到猪之所以是猪，就因为他们眼里只有石槽里的那点猪食和打滚的烂泥沟。
周小帅一脸的嘲讽：“谁听说过你这什么扑街啊，少特么跟我摆这种场面……”
赵德柱略意外，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全国上下人尽皆知了，原来wb的世界给了他假象。
只能摆摆手：“去吧，先回家找你爸问问听过赵德柱这个名字没，问清楚了再来想想怎么重新做人。”
他还以为自己多平易近人，主要是上一世跟这个狗衙内混太熟，却没想过这时候他在对方眼里还是个陌生人。
还是个很装逼的陌生人。
在周小帅眼里，宁昌只有他给别人装逼的份儿，还从来没谁敢当着他叫他回去找他爸，虽然可能整个市区的人都想说这句话。
总之围观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都齐声轰然了下。
跟别提小桌边还有这么多双美丽的眼眸满带鄙夷嫌弃的看着他。
腾的一下就猛踢面前的小桌……
可他就刚刚这么抬腿一瞬间，左右两肋就被架起来，如同腾云驾雾般离地然后再全身扑地亲密接触！
警卫团出身的保镖在控制突发状况的时候，那可是干净利落。
千锤百炼的双人配合绝不留半点纰漏，左右反剪锁住胳膊往后翻，再用膝盖压住后背。
任凭周小帅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半分。
整个人群再齐刷刷的大声轰一下！
这热闹可闹大了！
周公子被这样收拾了，谁都可以忍，周小帅不可能忍。
太没面儿了。
周小帅都这样了，还被气得破口大骂，一片片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好在是本地话，倒也不怕姑娘们听了生气。
赵德柱更不生气，甚至还有点怜悯，起身蹲到周小帅面前，使劲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你以为这天底下永远都是这样？过几年你爸在东边矿上股份的事情迟早要曝光，没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所以赶紧回去把那矿井的安全规范重做过，要出大事情的。”
拼命挣扎的周小帅凝固了！
他爸在东边矿上有股份的事情，绝对是暗箱操作无人知晓，连他只隐约听老妈提起过。
仰头看着赵德柱，昏暗混乱的路边光线中，赵德柱脸甚至有点模糊。
上一世身为亿万家产的拆二代，入股矿产这种10年左右最风靡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参与呢。
虽然没能参与到最肥的东边矿上，但也跟这衙内圈子混熟，干了不少五毒俱全的坏事。
现在看着这张依旧会堕落的脸，赵德柱没有半点希望帮对方避险改命的意愿，他只想避免那场矿难的伤亡。
周小帅难以置信的挤出点声音：“你……到底是谁？”
赵德柱笑笑：“叫你回去问你爸，如果他都没听过我名字，打电话问省里，问鹏圳看有人知道不，去吧……”
用方言沟通之余，只抬抬眉毛，保镖就会心的一把拎起站立松开手，他们有绝对信心在这胖子做任何动作前，再次制服他。
赵德柱还伸手帮忙拍灰尘呢，就像在拍路边的一条野狗。
这种仗着老爸的二代最后不就是条丧家犬么。
带着惊疑不定的眼神，却又没有走远，而是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站在旁边打电话。
赵德柱无所谓的示意保镖们继续该吃吃，更不会慌慌张张走掉。
宁昌市到江州去调研参观的团队都不是一两回，冯晓婷还给他汇报过，赵德柱没兴趣接触而已。
如果宁昌市这边真是连出了个世界最年轻的百亿富豪，都没挂个号，那也太草包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这其实也就小县城规模的城区本来就没多大，更何况还在闹市区呢。
几辆市里面被津津乐道的车牌很快就鱼贯而至！
看那前呼后拥的盛大场面，还有市电视台尽可能搜罗出来的单反跟摄像机都包围上了。
上一世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的赵德柱笑笑起身，稍微整整身上的蓝白马球衫，春风拂面的迎上去。
既然来了，遇上了。
那就顺便改变一些环境呗。
现在他有这个信心和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