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趁热打铁忙
赵德柱可是经历过那么多狗屁倒灶的拆二代呀。
他已经是学会默默观察周围人吃穿用度，看他们是把自己当傻子还是追随者，甚至会不会崇拜自己都成了衡量标准的腹黑大佬了。
这种改变真特么可怕。
摆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靠在车窗边对里面清丽可人的姑娘吩咐：“你再考虑下，是天湖租车扩大数量，专门在我们这里搞一个叫车点呢，还是我们自己低价采购一批轿车，奖励给这次的优秀工程师、客服，年底了给大家提提神。”
然后很装逼的消失在周围路人中。
不少人都在打量这部宝马豪车，副驾驶的姑娘可真苗条啊。
苗条妞儿顿时只剩下佩服。
赵德柱这就是故意拉开的等级差距啊，简单的说叫顺昌逆亡。
复杂点，这里面甚至还算计到了性别关系。
陈燕玲不是最喜欢考虑这些么。
迟疑着翻到驾驶座，无意识的摸了摸方向盘，档把，坐了好久。
其实对赵德柱来说，要不是因为奚莲颖还经常在产业园区出没，他甚至可以把那辆法拉利奖励给陈燕玲开。
车放着还不是浪费，给自己人鼓舞士气，激励其他人争当亲信出业绩。
就这么简单。
他才不会想那么多呢。
他那点算计能力，根本想不到那么复杂的博弈管控。
其实这也是改开初代老板的特点，没那么多瞻前顾后的顾虑，冲冲冲。
搞了再说。
反正企业都是老子的。
老子说了算！
陈燕玲现在虽然还没爆发出特殊业绩，但掌管游戏公司半年多的平稳运行，已经证明她的未来前景。
有时候能不出错就已经是能力体现。
趁早笼络好。
当然最主要的是，赵德柱也怕自己天天这样小暧昧的坐一车，按捺不住。
他太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了。
只是刚买了点零食晃悠到中学门口，却接到黄柏那装模作样的腔调打来电话：“查尔斯，我们回来了。”
赵德柱啊：“你们不是还有几天才杀青吗？”
黄柏说话有点忍笑：“保强跟我们一起回来的，他说他也想来上上课。”
赵德柱一下就明白了，媛媛还没回来呢，不过也行：“正好有事情要该你们上场了。”
黄柏简单轻松：“今年上了两部戏，正好应该调整下，有事儿您说话！”
哎，自己装什么逼呢，送车给美女之后，现在去机场接人都不行。
但当了老板还是简单，打电话给冯晓婷安排人手去接机，更主要是通知老婆把崭新的联排收拾出来接待座上宾。
于是等他和娜娜打车回到家，已经有好几个为家政专业做前期准备工作的学生，在检查收拾新房。
有个高尔夫专业的女生算是酒店管理的小主管了，还给赵德柱汇报十九梯那边民宿酒店的改建进度。
看得出来都很急切的想有实习展现机会。
娜娜好奇的进去参观人家装修风格。
却看见她妈笑眯眯的迎出来，摸一把女儿的脸，靠在院子门口讽刺她爹：“不错啊，隔三差五就送一辆车出去。”
赵德柱沉稳应对：“没有没有，都是为了工作。”
龙芷羽看他这样儿就想打，但是当着学生和女儿，还是抱着手臂端庄笑意：“我看见那黑色大越野今天中午开过来，是不是要搬家做邻居了？”
面对老婆博大的胸怀，赵德柱丝毫不乱：“啊？不知道啊，没遇见也没讨论过这个事情，今天工作很忙的，最终产生了八位数的开业成绩，还是值得庆祝吧？”
龙芷羽何尝不是用这种调侃的态度，来掩盖内心的震撼。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关注电商平台的变动，哪怕不知道tm这边的具体数据，却也看出点东西：“我们那几个实习网店今天的营业额整体下滑很厉害，难道真的是因为tm开业就这么明显吗？”
在这点上，龙芷羽确实做得非常出色，她并没因为自己是老板娘，就贸然插手tm或者wb的工作事务，昨晚算是很难得跟着过去亲眼见证网站上线。
甚至连私底下通过冯晓婷或者别的谁打听都不做。
因为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特殊，很容易造成影响力，反而要在这样的企业里面规避。
这份自控力非同一般。
赵德柱不懂，但欢喜的搂她肩膀回屋：“互联网竞争就有这么直接，而且消息传得贼快……”
龙芷羽还飞快的瞥眼没被学生看到，才嗔怪的打了赵德柱的手，但并肩回家：“我是看见今天中午的江州新闻报道了这个事情，不知道晚上有没有……”
赵德柱不屑：“江州新闻算什么，正好陶正、黄柏他们几个回来了，可以请他们拍点新广告……”
这时候在隔壁新房里转了一圈的娜娜出来，才赫然发现，爹妈已经恩爱的回家，把她忘了！
好在书包跟肉菜倒是已经被提回来，两口子正笑语晏晏的一起在厨房忙活呢。
嘟着嘴的女儿一步一跺脚的坐到吧台边。
有点委屈，又说不出来哪点不对。
实在是厨房里的身影，让她甜蜜又心酸。
龙芷羽看见，连忙满脸讨好女儿：“我洗菜洗鱼，你爸切好，你来掌勺做酸菜鱼好不好，上次那个真好吃。”
赵岳娜觉得自己真是下油锅的那条酸菜鱼，又酸，又菜，还多余！
还好这时候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黄柏那富有特色的口音传来：“哦哟，不错不错，赵总就这边吗，赵总？查尔斯？”
陶正假装稳重：“把你那买的礼物拿出来啊，哪有空着手上门的。”
赵德柱已经被龙芷羽用手肘撞出去了，热情招呼进屋，却看见杜明莎也跟在三人后面，人人都晒得跟个黑炭头一样！
另外看见是王芳开着商务车去接的客人，点点头放下几大箱行李那边就撤了。
王保强果然是东张西望跟在后面，可能还在期望能看见那个q弹的身影。
赵德柱一并邀请进来。
龙芷羽已经调整好表情姿态，绝对满分的女主人态度：“欢迎回来，以后这边就是各位在江州的家，先安排的六号楼给各位住，徐老师是2号楼，接下来想单独住或者邀请家人过来一起感受江州的生活，随时都能安排，莎莎要不要先回家跟家人聚聚，我好安排车。”
杜明莎明显和之前忌讳影视行业的态度，有变化。
有点小心翼翼的想把自己隐身掉，连忙对老板娘摆手说不碍事。
陶正带头赞美这到处都是裸露水泥风格的装修：“哦？好有品味……工业简约风啊，我们沪海有家美术馆就是这种风格，我很喜欢。”
赵德柱开玩笑：“如果不是我老婆亲手设计装修的这套房，就让给你们了。”
黄柏果然是面带猪像，心头嘹亮：“新婚快乐！不是说好了我当婚礼主持人嘛，我很擅长的……”
娜娜端着果茶出来，还挨着喊了叔叔阿姨好，王保强更欲言又止，坐立不安。
几个家伙挺无良的故意不提媛媛。
赵德柱随口解释：“时间很恰巧，只能在九月中旬赶到hk去搞个简单的仪式，还要让你们飞几个小时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我们金婚银婚的庆祝典礼，希望能邀请柏哥你来……”
这话说得挺讲究，既讨好了老婆，又证明了友谊，黄柏开心得都到厨房伸手了：“我来帮忙吧，我做过厨师的……”
结果赵德柱刚要说自己今天开了个几千万的店，老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难得听见你这边这么热闹，有客人吗？嗯？”
客厅里真的热闹起来。
陶正和王保强连忙起身迎接前辈，黄柏已经把围裙系上，都赶出来握手自报家门。
结果老徐对他在《疯狂石头》里面的表演赞不绝口。
杜明莎只敢站在沙发角边，还是老徐主动找她握手，居然还记得她是赵德柱安排进剧组的监制，看来他对美女确实是过目不忘。
赵德柱干脆：“那就一起吃点？现在这边也没个什么好点的饭馆，更没法点外卖。”
新老影星都不见外的说没问题，因为老徐已经找陶正他们问国外拍片的效果怎么样。
积极展开了业务探讨。
龙芷羽很是歉意的看着仅够一家三口的那条鱼，连忙出门开车去食堂再端点菜，这回杜明莎终于知道跟上帮手。
陶正居然说很怀念这种宿舍楼一样的校园生活，等剪片完成以后，一定要再回来沉淀体验下。
说归说，手上把双肩包里的便携式编辑机拿出来，虽然电影胶片还没冲洗，但同步拍摄的掌中宝数码摄像机已经能提供粗剪的草稿了。
还能接到客厅大电视上呢。
溙国风情特有的那种阳光明媚，色彩缤纷立刻呈现在电视上。
自从亲妈出门，娜娜就莫名的觉得轻松不少。
甚至借着看电视上的画面，亲近的坐到老爸身边，甜蜜的回忆起：“爸，我们上回就是坐在这种酒吧里看见的广告哦？”
赵德柱现在才不在意电影拍怎么样呢，搓着手嘿嘿：“对，各位来都来了，帮我们拍几条广告呗。”
特别是黄柏，这家伙的广告号召力太强了！
上一世互联网企业没少靠他圈钱。
477、凝望深渊
用后世的话来说，黄柏就是带货体质。
他不够帅气，不狗洋气，但格外的接地气。
哪怕知道他是演员，又或者知道他憨厚的外表下有一颗聪明的心。
还是容易信任他。
光是看他表情都会笑起来。
这点跟内外皆憨的王保强又不同。
所以上一世广告商发现黄柏的市场影响力之后。
找他拍了一系列的各种广告，反响都挺好。
应该说当初赵德柱遇见徐宁，立刻决定参与到疯狂石头里面，最大的期望就是能遇见这家伙。
虽然那时候还没想着要靠黄柏来招揽生意。
但现在的确是用得上。
陶正都侧目：“什么广告？学院招生么？”
老徐估计都是听见了风声才过来好奇的：“新网站吧，为了我们高职电商物流专业，下了很大一盘棋啊。”
黄柏已经在厨房探头探脑了，肯定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主动溜边。
赵德柱照顾他，起身在大屏幕电视前……呃，在大屏幕液晶电视普及前，这种四十二寸的crt电视机已经算很大，比划周围所有电器：“全新的购物网站，已经不完全是为了我们高职电商物流专业，今天凌晨上线，到现在已经应该有……”
很装逼摸出手机翻开企鹅聊天软件，冯晓婷每过十分钟会给他留言数据，自己都惊了下：“卧槽！”
距离他离开公司不过两三个小时，竟然翻了两千多万！
现在总销售额已经接近九位数……
傍晚时分成了销售高峰期么？
赵德柱忽然有点迟疑，甚至有点恐惧了。
什么叫大场面，自己亲手哺育的黑娃，膨胀得太快，太恐怖，有种难以控制的感觉！
说到底，赵德柱还是只能算个亿元级的拆二代。
哪怕胡花乱造的糟蹋了九位数的家产，让他对十亿、甚至百亿级的金钱起码有点概念，不会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但千亿、万亿呢？
上一世的某宝网能够成功，那也是从03年上线，一直铺垫到05年为公众知晓，06，07才逐渐爆发，包括人家自身架构，分离出以品牌网店为主的天猫等等，那都是10年以后才逐渐完善的架构。
而某东更是10年以后才开始用自营店强调质量不卖假货来争抢了一部分市场。
这些都是市场规律一点点沉淀打磨出来的结果。
也不看看这两家最后能成为第一第二，下面躺了多少电商平台的尸体。
结果赵德柱这半懂不懂的外行，纯粹以用户角度切入，在一堆更不懂营销、市场需求的工程师技术员支撑下，还有对技术一窍不通，只知道拼命照着干的地推团队跟随下。
直接拿出十多年以后最优解的成品，重锤砸到市场上。
而且甚至比上一世的最优解，更没有竞争对手，更抱紧流量大腿，和企鹅的超级用户量无限贴合！
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市场其实永远都在那里。
04年的国内市场哪怕消费能力还差点，但千万级消费用户，上亿好奇点击查看的爆发信息量，能产生多少消费？
每人抢个9.9的鼠标垫都能过亿！
从未见过的崭新电商购物方式，从未见识过的购物返现，拉人头返现，凑单包邮，美女客服，工厂直销购物方式，哐的一下全都砸到消费者眼前。
赵德柱现在立刻想到的就是，当特么第一批货被顾客收了快递以后。
证明网购真的能买到这么便宜的商品时候……
整个销售将会再次爆发吧？
他呆滞了。
几位演员都专注的看着他反应，娜娜担心：“爸？爸？”
赵德柱深吸口气：“卧槽，广告还是拍，可我估计不敢放，这特么不是灶头上倒汽油，找死么？”
陶正也确认这家伙没文化了：“火上浇油？生意很火吗？”
老徐跷二郎腿：“我还想问问你需不需要砖儿电视台那边跟你联系做些专访推广，我也有朋友跟那边的广告代理关系很好，可以帮企业、网站拿到很重要的广告位。”
赵德柱在快速梳理调整思路，所以说他也是在伴随企业不断提升改变自己，高强度的压榨自己：“不用，哦，是不能这么搞了，开门红……”
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经传来嘈杂的汽车停靠声，不是一两部车的那种纷乱。
娜娜聪明，作为唯一的主人家孩子，跳起来过去开院子门打探，然后就吃惊：“夏……夏阿姨您好……”
总算是学了几分赵德柱的机敏，硬生生的把夏奶奶咽到肚子里。
夏老板也没带其他人，就服装阿姨、传媒阿姨一起从各自的豪车出来。
传媒陈总最积极：“小娜呀，我们到tm网那边，却说赵总已经去接你放学了，大将之风啊，这么大的场面，赵总还是淡定自若，把家人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赵德柱是特么不知道能干嘛！
那么专业的事情，那么宏大的场面，他能做什么？
除了逗逗秘书，撩撩心腹，再把小棉袄叫回来，都不知道该干嘛！
标准的有事秘书干，没事干，也不敢干秘书呀，只好接娃回家。
但娜娜就满脸骄傲，响亮的回应：“谢谢阿姨，欢迎您来，这边请。”
服装阿姨就多句嘴：“琳姐，您这地方真不错，还有留的好地方没？我也搬过来住，真开阔！”
夏老板就笑笑：“去年赵德柱可是最早给你上车机会的，你去问他现在还有好地方没？”
唐玉华讪笑：“我们做传统生意的，哪里懂这些嘛？”
赵德柱也迎到客厅门口，却是挤眉弄眼有点猥琐的那种贼兮兮小声：“有帅哥！怎么帅哥一来，你们就知道了？”
顿时让气氛轻松得像是一帮狐朋狗友聊着天去找心仪的技师。
陈总娇嗔一声推他胳膊：“有孩子在呢！瞎说什么！”
年轻十岁二十岁那也是茶艺精湛的高手。
夏姐就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带头进去。
唐天华哪有心思看帅哥，连声问赵德柱：“你说话，现在我能怎么参与！绝对不含糊！”
赵德柱亲热的搂她肩膀：“华姐，有我在，永远都不会晚！”
唐天华才松了一大口气，连连轻打赵德柱胸口：“吓死我了！她们吓我这下跟不上就要破产了似的！”
娜娜瞪大眼在旁边，只觉得爸爸为了这个家庭付出好多啊！
客厅里面顿时热闹起来。
传媒陈总采访过老徐，对陶正，黄柏也不陌生。
甚至对看似乡下人，却从沙发上起身，有点手足无措的王保强也不怠慢，笑着给明星们介绍地产老板和服装老板，对自己也没漏掉。
再问陶正这位小兄弟是谁呀，气氛调整得非常到位。
夏老板却环顾水泥墙跟地面：“不会吧，你有这样的审美？”
看来也知道赵德柱是个俗人。
他赶紧显摆：“芷羽的眼光，不好意思哦，赶在网站上市前，匆忙去hk办了婚礼，就没请各位送红包了。”
夏姐这种，一听就明白，这婚礼包含了太多资产操作：“那还是不能少了礼数，天湖高尔夫这边的股权调整出来了，就算是新婚贺礼吧。”
举座皆惊！
连老徐都侧目，这市面上能送个高尔夫会籍卡都是几十万的大手笔了，居然直接送股权！
这些天他天天在场地上练习游走，这特么投资多少亿的产业，原来这才是赵德柱背后的人哦。
陶正和黄柏明显呆滞，卧槽，贫穷真是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赵德柱心里也跟明镜一样，只有自己体现出足够的价值，财富密码就像123456那么简单。
他也稳得住：“谢谢夏姐，西南学院高尔夫专业一定是您的……您，那话怎么说来着？皇帝身边最亲的兵！”
陶正都帮他着急：“御林军啊！”
夏姐却笑：“这时候，你考虑的事情应该是怎么奠定你在国内互联网产业的地位呀，难道不应该召集一场行业高峰论坛，大家都来探讨下未来的互联网前景么？”
陈总欢喜得鼓掌：“对！彻底树立起江州在国内互联网电商产业的旗帜地位了！”
赵德柱啊？
他什么时候想过这么多？
夏老板寸步不让的看着他。
形象的展现出，资本，对企业的强力推动，甚至是挟持！
可就像赵德柱隐约想起来的那样，老马当初不也是靠着在浙杭搞行业高峰论坛，搞什么西湖论剑，才彻底成为武林盟主般的人物吗？
难道自己，卧槽，请喳先生过来搞个江州论剑，简直是理所当然嘛。
真的要当少年盟主了吗？
478、当头棒喝
也许是注意到赵德柱有迟疑，有思考。
夏老板当着这么多人，有影视明星，有合作关系，还有赵德柱的继女，上前一步，面对面的毫不留情了。
语气前所有为有的严厉：“今天网站上线业绩很不错？几千万近亿的销售，你觉得就算是成功了？可以有放松懈怠的理由了？”
联排别墅的客厅一般都不大，其实和普通三房两房差不多，只是把平摊的房间叠起来了。
所以在客厅里的六七个人，都能听得非常清晰。
包括赵德柱在内，都有点吃惊？
满以为夏老板在这个辉煌的首日，登门拜访，是来恭喜赵德柱的业绩，刚才不是还主动送上了贺礼吗？
夏凤琳也许就是现阶段最适合敲打赵德柱的那个人：“怎么样，日销过亿你就觉得很了不起了吗？天湖地产今年平均日销售达到1.5亿，你的利润效益敢跟天湖地产比？tm网不过是个担保中介交易平台，过手的钱就是你的钱吗？难道你不觉得，当你成为国内电商平台最成功的时候，就意味着无数同行会开始抄袭跟风，无数的竞争者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你出错然后疯狂撕咬你吗？”
还在厨房的黄柏，整个人都凝固了。
这话，不也差不多是对他说的吗？
辛苦挣扎了十来年，第一次在同一年拍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哪怕不是主角，却胜似主角。
前段时间在国内到处接受采访，接受工位，以前被呼来唤去的龙套，现在也到处被人尊称黄老师了。
哪怕自认为还算清醒，可实际上内心有点膨胀简直是必然的。
十年苦熬，一朝出头，能不像范进中举那样疯癫，已经算是很难得。
心里难免有种终于熬出头的庆幸满意。
别说他，连陶正和老徐都先惊后楞。
当头棒喝啊。
或者说他们连让夏老板当头棒喝的资格都没有。
赵德柱才有。
夏凤琳在公司喷下属，那是出了名的暴风骤雨。
一贯以来对赵德柱都是和风细雨，还各种表扬赞许。
但赵德柱真正站上巅峰的时候，终于展现出她那吹风机一般的凶悍。
赵德柱抬眼看夏姐。
十九岁，年少轻狂是本性，年少多金是现实，春风得意马蹄疾简直就是赵德柱现在的内心写照。
他可能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自己战胜了某宝网。
更是对自己的要你命三千大杂烩，一股脑糊脸的战术还感到沾沾自喜。
对，片刻之前，赵德柱不是还觉得目前的状况可以了，如果来得太猛烈是不是自己承受不住。
本能的已经在收手胆怯了。
夏凤琳看着他，哪怕已经无比满意这个年轻人的反应，还是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结婚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觉得你就有资格享受生活了？你忘记你是怎么把先行者拉下马来的，刚刚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你这叫做小富即安！永远成不了大器的小人物心态，你还记得你告诉我那四个字吗？你做到了吗？”
赵德柱倏然而惊。
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他甚至立刻能反思到，自己为什么会松懈。
因为理论上关于电商平台，自己能够祭出的杀招，那些重生红利带来的战斗力，已经噼里啪啦的都砸出来。
自己实际上已经把所有底牌都丢出来。
武器库里已经没有任何后手。
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把所有王炸都用上了，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只有片刻的迟疑：“夏姐，您说得对，我的确是松懈，忘了当初的心思。”
夏凤琳的语气稍微缓和点，但依旧不容情：“成功是无数个因素叠加起来的偶然结果，你认为老天爷会再给你这样一次机会，让你挥霍吗？赵德柱，你已经是从千万人中间脱颖而出的佼佼者，难道你就这样挥霍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别忘了，你说过，你所有的出发点是为了证明自己能行，更是想给高职教育一个证明的机会，到你这个地步，你做出的任何行为，已经不仅仅是针对你自己的选择，那关系到千百万人的命运改变，华儿的产业已经因为你们改变，你不认为你要对此负责吗？家家欢乐几家愁，你带动了电商网购的时代变化，那也就扼杀了无数商家、普通从业者的饭碗，你懂得这叫社会责任感吗？”
赵德柱什么时候有过社会责任感这根弦呀？
连他对游戏产业的认知，都仅限于他这个道德文化水平，沉迷游戏的人都是活该。
对不自律不节制，沉迷于游戏的人来说，掠夺他们的财富用于帮助那些希望奋进改变命运的人。
已经算是他很有良知的态度了。
可社会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自律的人，不也是这个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吗？
他们经不起诱惑，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就这么恃强凌弱的收割他们？
电商网购彻底改变了商业生态，赵德柱是明白的，当初他一开始就用这个吓唬唐天华的服装企业。
可他那时也没想到，最后举起这把刀的，竟然是自己。
仅仅因为把责任都推到时代变革，就能心安理得的收割韭菜，杀得实体经济哀鸿遍地，血流成河？
那自己跟老马有什么区别？
夏姐个头也不高，可站在赵德柱面前字字诛心的时候，也确实是字字千钧！
以前他从未想到过自己拥有这样的影响力。
可事实上，除了办公室大厦里面的员工，tm网即将带来的就是时代变革。
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也看不懂的时代变革。
低着头像个被父母批评的孩子，从未被父母这样教育，连龙芷羽也说不出这种高度的话。
赵德柱抬起头，在直视夏姐的时候，也恰好看见站在客厅门边的老婆。
提着一堆菜肴饭盒的龙芷羽应该站了有一会儿。
双眸明亮清澈。
顺着他的目光，夏凤琳回头看了眼，对龙芷羽点点头，但还是对赵德柱：“响鼓不用重锤，我非常看好你的悟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好好理解下这句话吧。”
说完伸手摸下旁边全程并肩倾听的娜娜头发：“赵德柱是个很有前途，也很善于学习的聪明人，但如果方向错了，那就南辕北辙了，家人就应该多提醒他。”
然后竟然施施然的转身走了。
仿佛她来，就是看看赵德柱的状态，然后良药苦口的。
龙芷羽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非常认真双手握在身前诚恳：“感谢您的教导，我也学到了。”
夏老板笑着拍拍龙芷羽的手臂，啥都没说，走了。
确实有种傲视群雄，挥斥方遒的气势。
剩下客厅里的各位，传媒阿姨对赵德柱树个大拇指：“凤琳很少这么敲打人的，我想对我们都是个告诫提醒，还是要祝贺你，加油。”
不过刚要转身跟出去的时候，赵德柱却叫住她：“明天上午有空的话，到tm网我们谈点事情？”
陈总略微意外，但兴致勃勃的说好。
这时候攀上赵德柱这根藤，绝对不是坏事。
反倒是服装阿姨似乎没太被刚才那番话触动，只叮嘱：“你说好要帮唐姐把企业网络化搞好，我可是最早支持你做网店的。”
赵德柱嗯嗯的答应下来。
送走这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开的阿姨团，龙芷羽才招呼杜明莎跟她一起，把食堂端来的各种菜肴腾出来摆桌：“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准备，所以各位将就吃点便饭。”
陶正已经带头表达了：“闻贤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刚才这位前辈的话，何尝不是对我们的提醒，值得值得！”
老徐也风度翩翩的点头：“其实场面上的话听过很多，苦口婆心教导甚至好为人师的话也很多，难得就难得在赵总如此年轻，却能够在行上坡路的时候，有这样的教诲，珍惜啊……”
说罢还苦笑：“其实我就是不珍惜的典型，十多二十年前就一马平川，但实际上论影视剧塑造角色，我有过什么非常经典，让人难以忘记的人物形象吗？没有，好像一切都太容易了，所以懈怠是必然的。”
赵德柱就不会有正经的持久度，马上调笑：“你就是被这帅气二字给害了。”
老徐长叹口气：“我也不想啊……”
卧槽，龙芷羽本来打算给赵德柱的嬉皮笑脸加个紧箍咒的，这会儿忽然觉得相比之下，自家老公已经算是很靠谱的了。
比上也没多少不足的，比下那就太多了。
所以就按照那位亲亲好夏姐的说法，多提醒多督促吧。
其实她内心也有点崇拜自己的男人了。
毕竟能有几个人能跟夏老板相提并论呢？
479、趁热打铁编成网
心态这个东西，一点就亮。
起码赵德柱是这样，吃着食堂里面端来的大锅菜，却立刻跟黄柏他们讨论好新的广告拍摄。
其实赵德柱吩咐唐天峰的第三波狂潮，就是把之前黄柏和陶正拍的一系列广告拿到各地电视台播放。
就像夏姐曾经总结过的，她都能感觉到传统媒体的广告效果在走下坡路。
赵德柱这种重生人士更加清晰。
后世还有多少人会耐心看砖儿电视台的广告呢。
早已不是那个广告标王全国瞩目的时代了。
这点连唐天峰也非常清楚。
所以他跟赵德柱拟定的广告计划就是在全国各地省城砸出租车广告！
而且配合出租车车身或者顶灯、座椅套啥的广告位，再同步上当地省城电视台的本地热门电视节目广告。
利用地推团队已经铺到各省市的特点，全面展开。
赵德柱真是从拼夕夕跟某东得到的启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用户。
而且还是非常精准的锁定用户。
这里面唐天峰也花了不少心思，他是正儿八经的营销为王那套。
懂得利用错峰广告推销，更仔细分析过目前一二线城市，省会城市的上网比例还行。
只要下沉到三四五线城市就仅限于网吧，家用电脑上网的比例会让投放效果大打折扣。
所以之前七八月份这俩在镜头前拿着tm网牌子，邀约上网购物的自白广告。
肯定会开始上了。
那会儿《疯狂的石头》还没上映，黄柏坚持不要广告费，陶正象征性的收了两万块，更多是在学校内部磨合人手，自己拍摄影棚。
简单嘛。
现在就不一样了，买东西上tm网的广告要支棱起来。
已经十一月，影视表演专业已经有几十个学生，徐院长要求内部带动拍出好广告来，讲故事的那种。
他来带头，陶正、黄柏、王保强一起参与，就跟上表演课一样，把这个事情做好。
嗯，拍出有水平的广告片，杜明莎也可以参与进来。
听陶正表扬，杜明莎这次在溙国拍戏的表演还挺不错，确实对表演有感觉有天赋。
说起来这餐桌边的四位男演员，恰恰就是四种完全不同的入行方式。
老徐是早些年走文工团的路子，主要仗着外表和气质上路。
陶正则是从童星开始就奠定了演艺之路，进戏剧学院深造，却因为在科班锤炼多年，反而有点端着艺术家的范儿，跟市场脱节。
《疯狂的石头》才是他第一次主动尝试参与商业片拍摄。
然后立刻又被赵德柱推上《溙囧》的自编自导自演。
黄柏是电影学院高职生，所以他才对西南学院的高职专业特别有共鸣，希望带动高职生改变命运。
王保强最纯粹的靠天赋，从武行龙套起步的纯粹野路子。
所以探讨起来倒也颇有各自的见地。
主要还是夏老板的气势给了几位演员很大启发。
都是付出过努力，又运气不错的还在上升阶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谁都明白。
点醒一下自然都知道抓住机会。
赵德柱就心不在焉了，他不是那种听了老板金口玉言就马上打鸡血的性子。
有点笑眯眯的靠在餐椅上听这几位说，偶尔插话说两句。
广告是小事儿，甚至连剧情都简单，就顺着《疯狂的石头》这个把月的热度，马上蹭周边。
拍出来赶紧上电视，没准儿还能反过来带动下电影的票房呢。
因为这院线放映一般都在二十来天，后面只是部分影院在零零星星的凑场子。
但目前总票房两个多亿的成绩，已经是创下记录的国产最佳成绩，几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剧本造就了这部精品！
老徐真是赞不绝口，相比之下《溙囧》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广告推动起来，没准儿还能靠脸熟又炒炒冷饭，搞点票房钱。
实在是民营院线去年才开始试水，现在谁都没有经验。
但现在赵德柱作为投资百分之四十的投资方，哪怕扣掉院线费用，扣税扣这呀那的，还是能分几千万！
就凭这也值得多花点钱把影视专业搞好，拍点广告试水。
如果有点效果，到时候陶正他们仨肯定是要在《溙囧》上映前后，故意再上一波电视广告来带动票房的。
说起这个他们还有点兴奋，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玩儿过。
无论西南学院，赵德柱手里的两个游戏，还是随时都需要推广代言的tm购物，能够帮他们提供足够的曝光度。
甚至能把广告当成一个特殊的表演载体来运用！
当然，这种他们不谈广告费，等于是赵德柱掏投放费用，就帮助他们长期曝光了。
双方各得其所。
这是陶正这两年自己在沪海的考虑，商业价值的体现，其实就是个经常曝光混个脸熟，并且树立好人设的经营过程。
他主动来参拍石头这部剧，也是在尝试验证这个思路……
这就是四个男演员里，他作为沪海人似乎特有的那种精明跟谨慎了。
拍戏只是他的工具。
赵德柱隐约觉得这似乎就是后世的综艺明星捞钱套路。
辛辛苦苦花很长时间拍戏，能不能得到市场认可也不一定，但走综艺混脸熟，却很容易带来周边广告代言等各种财源滚滚。
不过他没做声，目前除了湘南卫视那一两个综艺节目还比较火，其他电视台还没跟上呢。
老徐却说那还不如拍电视剧，投资小见效快，也能大量的让表演专业的学生跟着去混龙套。
他还说起自己在江州也到处开车转悠了下，这是座拥有大量民国时期遗风的陪都，拍点民国剧轻松写意又容易过审。
赵德柱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部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民国谍战剧。
更想起了自己那座正在修复的杨家宅院，好像就适合拿来拍这种有点阴森森的谍战剧。
先搜肠刮肚的把这部剧在脑海里面挤牙膏似的拼凑起来。
虽然很多细节想不起了。
但那几个主要角色带来的特点，依旧跟石头剧里一样鲜明。
那也是电视剧史上难得一见的好剧本。
赵德柱还合理的编造了下：“我们高职酒店民宿管理那部分，收购了一座民国的老宅子，正在修复，当时跟他们接触得比较多，听他们讲了个民国的故事，你们看能不能改编成好剧本，我来投钱，柏哥演男主角吧，老徐和老陶应该都能出彩，保强也参与下？”
陶正还给老徐介绍：“溙囧的本子，就是查尔斯自己去溙国旅游时候构思了轮廓，我再细化处理，还找了俩搞本子的编剧凑出来，他有些想法很有商业体验。”
黄柏立刻认真又专注，石头里面他是最出彩的配角，溙囧里面他也是第三男角。
赵德柱直接点明让他演男主，还是愿意投钱又最容易带动名声混热度的电视剧，已经没什么诚惶诚恐的感激表情了，以他的性格，这是比知遇之恩还要更重的情义。
可赵德柱颠三倒四的把这个潜伏地下党故事讲出来。
毕竟是个几十集的电视剧，具体情节几乎想不起来，只能大概描述那个地下党员，从暗杀投日伪政府高官开始，转头革命，又再潜伏进去，主要的戏份就在这种潜伏中不断跟老奸巨猾又贪婪的情报站站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副站长、时刻警惕怀疑他的行动队长周旋，以及……那个从革命根据地被找来假冒他老婆的女游击队长又来添乱，哦，还有那个女神一样的共党女友，后来遇见的奸诈商人大小姐。
赵德柱对后面三个女角色就特别有感觉：“他就是因为共党女友才加入共党，就应该是我老婆这样的形象！”
龙芷羽差点拿筷子打他，看在客人面子上忍了。
但也是满脸的好奇，好奇这就拍电视剧了？
可老徐已经看出来这个故事太完整了：“赵总，这已经是个很标准的剧本梗概了！充满惊险刺激，又时刻展现生活细节的喜剧火花，谁给你讲的啊？”
陶正果然是心思敏捷：“哪里来的不重要了，老徐，你没发现吗，这部戏的精髓就在演技，看起来就是一座情报站办公室和家长里短的故事，其实就是换了皮的都市职场剧啊，更加没有底线，更加夸张的艺术手法，更加吸引人的戏剧情节，好剧本！这绝对是个好剧本！”
老徐也摩拳擦掌：“我来当站长……小陶你当副站长，保强你做行动队长……”
然后一起看杜明莎，有点黑乎乎的纯菜鸟拿着筷子倒吸口气都不敢动了。
确实有点女游击队长那味儿了。
480、你说你的，我算我的
新成立的《潜伏》剧组非常兴奋。
吃过晚餐还决定继续秉烛夜谈，但叨扰老板家不太合适。
众人一起到隔壁攒剧本，其实就是脑力风暴一样，相互沉浸到场景中去，找找感觉凑些剧本。
首席体验官还是那个说法：“你们专业的先搞，搞完我看看提意见，我做几个亿的项目也是这种模式，看看多成功？”
陶正连忙保证这是最好的投资方老板，除了给钱给创意，几乎不会来指手划脚。
娜娜都惊叹了，送走客人满脸雀跃：“哇，爸，你好了不起！溙国那个剧本也是你帮他们这样搞出来的？”
赵德柱轻松装逼：“像我这么天才的人，有些想法就是会突然冒出来，遇见懂我的人，就会欣赏得很，譬如你妈。”
龙芷羽却没那么好糊弄，斜眼看他：“去洗碗！”
爱老婆女儿，并不代表赵德柱就会顺势爱上做家务。
从来都不做家务的他，结婚前口口声声说要学做菜，还不是跟龙芷羽一样有这个心，没这个实力。
荒腔走板的在水槽里洗了两个盘子，连洗洁精都不会用。
老婆女儿还一边站一个的指点技术特征。
立刻捂着腰说有点酸，还要抓紧时间去看今天的网站销售成绩。
龙芷羽有点脸红，不敢怀疑真假。
娜娜才得意的戴上手套全面返工……
不过赵德柱可不就是这种脾性么，包括他对夏姐的态度。
晚上两口子单独在卧室了。
坐梳妆台前收拾的龙芷羽，才好像挺随意的问了句：“夏总……她没子女吗？”
赵德柱没文化，却一听就明白：“可能是有点把我当晚辈培养吧，谁叫我这么聪明绝顶呢？以前还想把她一个什么侄女介绍给我呢。”
龙芷羽显然不会被他岔开：“我觉得她说得蛮有道理。”
赵德柱的反应却是：“嗯，我是懈怠了点，但我不是她，有些东西我说不来，反正我的做法不完全跟她一样的。”
龙芷羽吃惊：“我还以为你完全听从了她的指点呢，说得很好很正确啊？！”
赵德柱终归是有些不一样：“你爹指点我也有正确的地方，但我不会完全相信谁，无论是老马，还是小马，夏老板这么对我，其实不也是为了她的五个亿投资能变五十亿五百亿？嗯，我早就跟娜娜说过这个理儿，对我来说所有人都得算计权衡，有用的我吸收改正，只有对老婆孩子才例外。”
龙芷羽心惊自己差点就被感动的带偏了情绪，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一年的时间，你认识夏总也一年了吧？”
赵德柱反而不东拉西扯了：“我是凭本事得到夏总认可的，gps这种新技术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应用，但在我们粤东沿海还是要领先点……”
龙芷羽终于被带开了思路，毕竟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小禁区：“你……父母那边应该是很难认可我吧？”
赵德柱伸手搂住她：“我爸妈是非常传统的那种粤东土著，我觉得没必要非要他们认可，现在我们凭自己的能力能够过上好生活，那就不去招惹这个麻烦，当然，如果你真觉得这个很重要，我也不介意跟你回去趟个雷区。”
龙芷羽稍微设想了下去见公婆的样子，也就没觉得多遗憾了：“反正你爸妈过两年肯定会盯着你这事儿，你自己搞定啊，如果拿来当成喜新厌旧的借口……”
赵德柱无限温柔的动手：“你会知道我多爱你的，我都不好意思成天吹捧这事儿，怕你瞧不起我。”
龙芷羽低头看眼自傲的身材：“你还不是就年轻图刺激……”
赵德柱上嘴堵：“日久见人心……”
龙芷羽断断续续抵抗：“你不是说腰酸吗？”
赵德柱嘿嘿：“哄小孩子嘛，你也是小孩子吗？你也信？”
龙芷羽脸上带着醉人的绯红，把那些烦人的细枝末节都抛开了。
娜娜才会问老爸投资电影能赚多少钱。
赵德柱居然都没在意：“陶正帮我看着的吧，他说有三个月左右的账期，可能要到年底才能分账到手，现在看起来收个几千万，拿点小钱投给他们拍电视剧，其他……你有想做的什么事情吗？”
女高中生没敢想：“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就很满意了，你还是把钱用到刀刃上，你的事业不是很需要钱吗？”
赵德柱像个舔狗似的：“事业是做给别人的，赚这些小钱钱就是让老婆女儿开心消费，要不元旦、春节我们去焦盆购物旅游？”
小姑娘还是没挡住老爸的金钱攻势，乐淘淘的决定晚上煲个汤试试。
赵德柱连忙批评女儿要把视野放开些，未来是要大有作为的人，怎么能把注意力只放在家里弄饭菜上面呢。
娜娜简直叹气，可能也是觉得富二代的压力太大了，很容易松懈享受这种安逸的生活吧。
结果没想到，一两个小时后，赵德柱还得用这套说辞来开导四十多岁的传媒阿姨。
见面就开门见山：“我跟夏姐搞的这个wb传媒中心，未来是要朝着互联网媒体标杆去发展的，陈姐你是做传媒出身的，诚挚的邀请你来做总裁，怎么样？”
夏老板真是把整个wb的事情交给赵德柱来运营，除了提供财务来监管资金流向，根本就不管赵德柱具体怎么安排。
所以除了坐在赵德柱身边的陈燕玲，没有人知道赵德柱居然敢去反过来挖夏姐的闺蜜。
其实这么大的互联网企业，到哪里去挖海归或者名牌大牛都可以，也不至于找个江州这样西部省市的半体制内传媒集团老总啊。
高不成低不就的。
陈姐肯定是猝不及防，因为wb网页版还没有正式上线，所以整个项目都还没有公开宣扬。
连上回的国资委、宣传部之类参与的人，都觉得不过是个屡见不鲜的小网站么。
有什么出息？
居然敢挖一个省级传媒集团老总跳槽？
这就是互联网和传统行业之间的互相瞧不起。
陈总倒是不会啼笑皆非或者傲气冲天，昨天24小时1.2亿全平台销售的总量，已经引爆了江州传媒集团，以及国内各大关注互联网产业的媒体目光。
所以现在现在楼下一堆镜头在跟随冯晓婷采访。
哪里敢小瞧了眼前的年轻人。
一年前她还在调侃怂恿赵德柱去跟好姐妹走近点。
现在都装着从没发生过那一幕：“赵德柱，我知道你跟凤琳很看重这个wb媒体中心，但我年龄已经不小了，我的事业如果能够……”
赵德柱粗暴打断：“你在官方的媒体集团没什么事业……”
又在对方脸色剧变中圆回来：“我是说江州传媒集团这种地方埋没了你的才能，这么跟你说吧，《疯狂的石头》是我们带动江州名声的一部电影，明年后年宋姐的凤嘴崖完工，又该吹捧炒作那个，昨天我们敲定了要在十九梯那个杨宅请老徐、陶正他们这帮人拍一部很棒的电视剧，这只是我们做的一些很小投资，你在传媒集团能做主拍板这些事情吗？”
说是资产价值好多亿的传媒集团，那都是国家的，老总不过就是个行政干部，甚至连职业经理人都算不上，人事关系都得听组织安排呢。
所以陈总脸色又有点难以抑制的潮红。
赵德柱这一年捣鼓出来的动静，她其实都跟着经历了，却只能沾着边喝口汤。
高职教育她报道了，电竞大赛她报道了，电影拍摄也沾边了，老徐来也做了专访，游戏上线更是看着这边赚钱。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受，明明一直在亲历所有的事件节点，甚至比公众都更清晰的知晓来龙去脉，却仅仅只是冒个泡……什么好处都没有。
那种官方的新闻报道、专题报道、电视节目之类都跟大江里的浪花一样，甚至还没那些八卦杂志的传播猛烈。
也就是起到了一个记录这件事的作用，未来可能有必要翻找资料的意义。
她还试图解释：“这就是媒体的意义，我们理性客观的站在旁边记录并评价舆论……”
赵德柱再打脸：“你们有舆论吗？普通老百姓看新闻的前面十分钟，报纸的前面几页吗？”
陈姐无语。
赵德柱也没那么激进：“互联网新闻有没有人看，你心里比我清楚，你们那些官方网站和门户网站相比，流量都在那摆着呢，但在未来连门户网站都要输在我们手下，社交媒体才是最牛逼的，你来就是未来很可能的传媒女王，当不了那是你能力问题，但你有官方背景来，我们相互也比较熟悉放心，以后wb可不是理性的站在旁边记录评价，这特么是要造舆论带节奏的地方，你知道有多重要吗？”
传媒集团老总迟疑了。
从她在闺蜜团里面的表现，就看得出来她是很有事业心，又比较自视清高的身份。
对几个土老财暴发户闺蜜并不怎么心悦诚服，也就是对老夏最服气。
可实际上她又是最没身价或者前途的，四十多岁在传媒行业已经差不多到顶了。
再往上那就要进京了，自问还是不可能的。
赵德柱却拿出来个具有如此分量的名头！
传媒女王？
真的吗？
481、山崩的时候，雪片只在乎自己的命运
不过谁能想到，赵德柱像个刚宠幸了tm花烛夜的花花公子，转头又去撩拨新的wb妹子去了。
光是tm的成绩，已经彻底炸开来！
电子商务，网络购物，已经被互联网界炒作了好几年。
基本上还是开个网站卖个光盘的专柜形式。
平时在商场能买到的，在网上价格也差不多，谈不上多便利，也谈不上多革新。
就跟鼓吹互联网的很多环节一样，可有可无。
这就是2000年暴涨的互联网神话变成泡沫的最大原因。
别提国内，就连全世界都有点失望。
实际上不是没有聪明人想到各种未来成功的方案。
问题在于当时的各种条件、技术限制做不到呀！
赵德柱不会拉通看这些历史的进程节点，也不会思考为什么国外都没发展出国内未来这样蓬勃的电商产业。
他只知道某宝网就是恰恰踩中了这个节点，各种条件凑上，技术限制也逐渐消失。
譬如现在限制电商最大的两个环节，带宽，快递。
前者让每个产品页面点开以后，可以有丰富的图片全方位展示，虽然还达不到后世的视频展示。
但已经足够让消费者看清商品。
而物流现在差不多就是铺到了一二线城市，再往下就参差不齐。
也许某宝网红火在两三年以后，也跟这个物流普及有关。
但总之目前就该是真正的网络购物爆发时刻到了。
所以他梭哈砸出手里所有底牌。
搏的就是这一下！
带来的巨大水花，可以说是他和老马都没想到的。
几乎所有的国内互联网巨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网购风潮惊呆！
没有一点点预兆，没有一点点防备。
某宝网感觉是在养精蓄锐的逐渐发力，所有人都还在等着看笑话，看某宝网免费交易，只靠着日销几百万的账面流水，让服务器每天都在烧掉风投。
真是跟目前市面上各种网上购物商城，没有太大的必然差别。
结果被tm网秒杀成渣一样，根本就没有被摆在tm网对面做对手了……
能比吗？
所有业内人士都在惊叹，tm网凭什么在过去24小时能成功？
无数业内人士都在分析调查。
找tm网背后的关联，倒是能轻而易举的跟赵德柱这个it新贵联系起来。
对于一年前还是个高职大一生，现在就摇身而变成为亿万富豪。
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这在互联网行业比比皆是，纳斯达克那边就在这一刻，也注意到另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创立了脸书，立刻从一文不名的小男生开始飙升身价。
企鹅倒是一大早就在自己的股市报表里面放出消息，昨天声名鹊起的tm网，作为国内新时代互联网风潮最引人注目的电商平台，其中有百分之三十九的风投占股！
这瞬间都拉动企鹅股价暴涨两成！
上市公司需要公开的信息里面，能够看到另一位大股东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大地产商，外加具备同样投票权的管理方股东，赵德柱。
十九岁的it新贵，互联网天才，风头一时无两！
浙杭那边好不容易在高层、中层、主管级别召集起来打了鸡血，凝聚起来的一点点信心和战斗力。
如丧考妣，整个团队都有种无力的崩溃感！
特别是早上十点过，平台管理发现来自江州的十余家店铺全体商品下架，撤出某宝网。
更有种被用过之后抛弃掉的愤怒！
明明这些店之前还专门来浙杭培训，大家相谈甚欢甚至倾囊相授。
明明是追随跟在网站后面赚钱，是网站给了他们在互联网时期开网店的机会。
更是从这里学到了所有网店经营模式，仓储管理这些自家都好不容易才摸索两三年积攒的心得技术！
现在就像卧底叛徒一样，狠狠的捅了一刀，还要把刀拔出去，血流满地的悲惨感觉弥漫在整个网站团队。
肯定愤怒极了。
老马肯定不会给下面人讲赵德柱是为什么要反戈一击，从追随者变成竞争对手。
一贯都以打鸡血画大饼来管控团队的他，甚至下意识的就利用了这种情绪，召开了一场被称为“破釜沉舟”的全员大会！
牢记“江州tm”这帮叛徒！
这帮无耻的抄袭跟风恶魔……
迟早要把他们钉在互联网电商历史的耻辱柱上！
真得要靠愤怒和仇恨，才能把信心全无的某宝网全体团队捏合紧密。
可只有那位曾经在商务车上见证过赵德柱傲然下车的秘书，才知道老马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完成后，回到紧闭大门的办公室里，才传来压抑又愤怒的嘶吼！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某宝网也不过才建立一年半，加上之前铺垫耕耘的几年，从未看见过老板狂怒到这样，还不敢声张！
因为老马只要有半点崩塌的样子，恐怕整个团队都会崩。
按道理说，赵德柱这边这个做法也有点幼稚。
换个稍微老辣点的商业操盘手，好歹挂着呗，就当成一个数据探测器，随时了解某宝网的人流量，购买情况有没有变化。
连龙芷羽都说网店有感知到变化。
这么一股脑的下架撤退，不光是有点货款可能会被冻结，更像是小孩子洋洋得意的激怒对方，没什么好处啊。
但命运的的天平，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这十来家网店，日常都会炒单保证自己排名靠前，尽量提高被用户发现的曝光度。
基本上不是总榜前三前十的常客，就是各个分类的绝对前三。
其实不光对买家有影响，对卖家同样会产生影响。
只要专心认真做事的人，难免会关注到自己的竞争对手。
天天看，天天研究，天天比较的对手，搞了一年左右的时间，突然从榜单上消失。
第一反应可能就是幸灾乐祸的会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关店不见了！
但留下了客服电话保证所有售后继续。
也许有人会欢欣鼓舞，狗日的欺压老子这么久，你终于有报应了哇！
但总有人会多想一句为什么呢？
做得好好的，日进斗金数千上万的收入，为什么不见了呢？
昨天还干得好好的呀，对啊，昨天大家的销售都受到了一点影响，这销售比我还好的为什么就关店不做了呢？
而且如果是倒闭，也不会这样留下售后工作啊。
但凡有一个人知道tm网，或者到目前还比较真实的百渡网上去搜索下。
就会惊奇的发现那十余家店铺，已经依样画葫芦的在tm网上开了大店！
再点开这些店看一下，就会惊讶的发现，鹏圳星图导航旗舰店，昨天一天就卖了超过十万的货！
那个经常抢占服装类前三排名的欧芬妮国际旗舰店，昨天更是狂飙三十万的销售！
自家亲生的实习总店，肯定要全力照顾，而且也要塑造出来服装行业的几面旗帜呀。
所以跟闽建一家鞋商、粤东一家牛仔裤公司，还有一家t恤网店一起，没什么刷单的行为，就是靠着巨大的企鹅引流、电竞引流。
没有日销几十万，都不好意思排在前十……
9.9一件的t恤、29.9一条的牛仔裤卖疯了！
哪怕是在网吧上网的电游玩家，花十块钱试试看，又不是多吃亏的事情。
所以这种同行之间的信息传播意义。
远大于那些店继续留在某宝网打探消息了。
这绝对是赵德柱他们都没想到的。
这就好比两家商场专柜承包户，这边门可罗雀，寥寥无几的卖几个货，却看着隔壁商场人声鼎沸，抢货一样的卖疯了。
承包户会怎么想？
开网店本身又不需要什么成本。
聪明点的可能会两边同时开着看看，笨点的直接就扑过去了。
新事物的发展壮大，一定是越过了一些门槛。
技术上的带宽，现实中的物流，还有买家注册、充值、绑定账户的嫌麻烦心理。
最后这条绝对是某宝网之前推广里面最难建立起来的信任。
卖贵了没人愿意冒险。
卖便宜了，没人愿意为了9.9去绑定银行卡之类的麻烦手续。
很难的。
偏偏tm这边就完美继承了所有游戏玩家打下来的基础。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神雕侠侣》绝对是给tm诞生做足了铺垫。
对tm来说，某宝网有没有都不重要，实际上都不稀得从某宝网那边拉来那不多点用户买家。
现在反而是能够吸引某宝网那些花费数年时间才集聚起来的外贸卖家、厂商、黄页用户，才是最要命的！
这也绝对不是赵德柱他们主动的想法。
本来打算把粤东地区和西南地区的厂商搞定，站住脚起码也是一两个月以后，才逐渐朝着华东地区的浙杭大本营侵蚀。
却没想到仅仅就在第二天！
才过了24小时，那些消息灵通的浙商，也许有很多是跟老马之间有关联的大商人还在看风向。
可小道消息在华东地区不胫而走，还有一家电商网站，办得比某宝网好，人多咧！
商业逐利的无情嘴脸，再次体现得淋漓尽致。
中午才艰难收拢团队情绪，下午就开始有人发现这边的商家，之前还算靠前的商家，相互串联着去tm网站开店试水了！
真正的嫁衣神功！
老马办公室里再次传出压抑的狂吼！
无能狂怒罢了。
~推荐本《吾妻非人哉》
为了朋友的业绩，王泉不得已花了698注册了她们相亲网站的vip会员。
又花了九块九申请了相亲匹配的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相亲，可是......
抬起头，看着面前这道身影，王泉陷入了沉思：
三百米高，背后是无数触须组成的翅膀……
九个脑袋，每个脑袋都是没有五官只有五个黑洞的怪物头颅……
那五个黑洞还往外淌着殷红的鲜血......
王泉默默拨通了相亲平台红娘的电话：“你确定这玩意是我相亲对象？”
482、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赵德柱则是无能的无奈。
陈总犹豫了一个上午，中间甚至还打电话给夏姐咨询了意见。
最终还是拒绝放弃半体制内的身份，跳到一家毫无征兆的全新网络媒体公司当总裁。
赵德柱能怎么办？
2004年换到一个正常成年人，都很难放弃传媒集团老总的身份，来他这里当个网站都没上线的总裁。
这跟夏姐拿一百万出来试水gps，甚至掏五亿砸电商都不同。
这意味着陈总要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未来规划。
她不是陈燕玲、冯晓婷这种小姑娘了。
赵德柱更不会搂着老baby的肩头多劝。
他选择陈总，只是因为对方无论年龄、身份、气质、关系各方面都最合适，也不会有过高过多瞎几把整的能力。
既然没法看到互联网媒体，甚至是移动媒体会带来的巨大变革。
那就怪不得送到嘴边的富贵吃不下了。
脸上一点都看不到遗憾的笑嘻嘻把陈总送走，转头看向自己的亲亲小学霸：“可能……只有你去，而且是先让你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儿，等场面做好有了名气，再给别人来当这个总裁，毕竟未来这样一家企业，我这个董事长这么年轻，首席执行官也这么年轻，太吓人了，但我相信你能做好。”
这话如果换个人来听，简直要掀桌子。
赶着去给人做嫁衣，苦的累的自己承受，出了成绩给别人。
赵德柱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不是麻子是坑人！
可陈燕玲脸上反而绽放出难得一见的欢欣笑容，忍不住把耳边长发拨好：“嗯，那你再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关于博客网站的成立、商议，甚至定下股份、邀请国资委参与，都只是在九月一号的24小时内搞定。
陈燕玲那时候还在全力负责游戏公司管理。
谁能想到两个月过去，赵德柱又突飞猛进的可能要跟企鹅分家，之前准备让企鹅协助技术方面的想法，就要做大幅度调整。
更主要还是赵德柱自己对wb的理解，也是很肤浅的那种只能看到表面。
所以具体wb能走到哪一步，已经是天知道了。
重生带来的红利，现在已经逐渐转化得没那么直接。
包括赵德柱自己都在成长改变。
好比拍《疯狂的石头》赵德柱还在竭尽全力的想原汁原味，生怕改变了历史进程，自己没法收割红利。
可等到拍溙囧的时候，已经开始放手，让陶正这么个从来没当过导演的自己捣鼓。
昨天回来要把粗剪样片给赵德柱看，赵德柱都漫不经心。
对啊，相比日销售过亿的电商网购平台，一部电影算个毛啊。
而且成功带来的自信心，对自己是天命之子的那种无形气势夯实。
是每个大老板都经历过的蜕变。
没扛过的都变成了暴发户，只有扛过的才会带着夏姐那样的霸气。
所以拍《潜伏》赵德柱已经不在乎了，钱我投，但是你们要精品化的出好东西，更主要是利用拍片子捧自己人，培养高职生。
谁来演，是不是非要原模原样的那几个演员，已经不重要了。
对赵德柱来，花费时间精力去重新笼络熟悉那些演员，甚至有可能冷落自己这几个人，稍微权衡下就有结果了。
就是全力把好剧本用来滋养自己人，带动自己的产业，而不仅仅是为了赚那点影视剧的利润。
这就叫改变。
赵德柱靠在办公室沙发上，给陈燕玲交了个底儿：“我估计也就最多一两年，企鹅的技术支持肯定慢慢要消失，因为我们会因为tm的股权股份划清界限，tm会很值钱，那这四成怎么买回来？一方面我们要赚很多钱，或者找别的帮手进来买单，另一方面就是我们退出的游戏公司，要足够值钱，懂我的意思了吗？”
陈燕玲秒懂：“所以我们要竭尽全力的做好游戏公司，反而是压抑住tm的发展，平稳发展就够了？”
赵德柱笑：“我们也没到这种掌控能力，毕竟tm面对的某宝网那才是个危险对手，不一定能打死，但也要死死压住对方，时刻观察他们有什么动向，tm要跟上，所以这方面你要跟付建清这个tm首席执行官交流好，wb没准儿就能帮忙。”
绕了一圈，把两大产业的关系都说清楚了，才回到wb，陈燕玲更认真了，还做笔记。
还好她那大笔记本够宽，盖住了紧身筒裙下的膝盖，让赵德柱也不至于分心走神。
好像也就面对陈燕玲，他才敢什么都说：“wb是什么，微型的博客，你好好去看下那些不死不活的博客网站，也就因为最近有个写姓日记的爆红，言语上很露骨的开车……啊，开车就是开黄腔，讲那种事情，再配上照片，其实我看过博客最大的感受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燕玲快速记录，认真倾听，还把自己本来坐在沙发边的班前椅，朝赵德柱靠近些。
两人有点面对面，促膝谈心的那种。
赵德柱前所未有的清醒敏锐，还不掩饰：“我没文化，叫我写一篇几百几千字的博客我做不到，难道我就没资格表达心情了？懂了吗？这个世上一定是笨的、愚蠢的、差一点的人更多，抓住这部分的市场，才是抓住了大部分市场。
自以为是精英的博客网，这就限制了很多人来参与，结果就把自己搞成了小圈子。
为什么我会全力抓高职教育，能读大学的始终是少数，高职就是抓住那部分读不了大学，但又想上进的人，这个面也很大；
打游戏也是这个道理，哪怕这玩意儿就是没什么好处，但大部分人是抵抗不住游戏诱惑的，我们不做别人照样赚得满嘴油？
购物平台更是如此，先卖便宜货，穷人才是大多数，抓住了大多数人，哪怕每个赚五块十块，也比在少数人身上反复薅几百几千强得多……”
真的，赵德柱在龙芷羽那不用这么展示，因为老婆不太关心这些大事情大局面，她只关心学院怎么样。
娜娜还小，其他人更不用说，而夏姐、二富这些太敏锐的大佬面前赵德柱是本能的掩饰。
因为他知道自己说漏一句，可能就是多少财富的流失。
但给陈燕玲……嗯，陈燕玲某种意义上像他的学生，从打高尔夫球一路走来都是习惯性的听从他安排要求做事。
陈燕玲也可以说是赵德柱身边唯一一个学霸，娜娜还有两年才能脱掉身上的学生味。
陈燕玲已经没有了，盘起来的长发，深灰色西装下……咦，好像还是赵德柱给她买的那件雪纺衬衫。
这让赵德柱的思绪都打了点岔，脑海里难免会有板上钉钉的画面，说话都结巴了下：“啊，懂了我说的意思吗？”
陈燕玲学习能力真的强：“嗯！班长你非常清晰的讲述了我们三大互联网产业加上高职学院的宗旨，服务大众，而不是小众，之所以要把博客缩小成微型博客，就是为了随便哪个人，都能说两句，发个照片，这样更多人就能加入进来成为我们的用户。”
赵德柱满意，看着那张充满智慧又带着崇拜眼神的清丽脸蛋，是男人就会膨胀。
觉得自己很牛逼的那种心态油然而生，多少都会侃侃而谈的吹牛逼：“然后问题又在哪里，大部分人是穷到没电脑的，对不对，可未来智能手机发展到人人都能有了，那就等于每个人都带着随身电脑，每个人都能随时发wb，向全世界炫耀我到hk购物了，我跟华仔合影了，又或者你看我买了块表，不知道好不好，每个人都有虚荣心，每个人也有想抒发的心情，看见个美女，看见个帅哥，发上来大家分享，懂了吗？几十百来字，九张以下的图片，够了。”
赵德柱是未来思维，他给申宇宏他们讲的时候是it思维，现在给陈燕玲就是外行灌输了。
学霸也只能慢慢体会。
赵德柱直接把自己要跟空姐联动的方案表述出来：“别跟我扯那么多什么技术呀，人际关系的复杂研究，就是男女关系这么原始简单粗暴，大不了就暗戳戳的宣扬我们这个软件可以约p……所以我说你只能做前期，后面……嘿嘿，我忽然觉得后期让老徐当总裁，绝对稳了！”
陈燕玲就不动声色的平稳：“详细介绍下这个约p的意思，含义，还有具体细节呢？”
赵德柱忽然发现牛皮吹过头了：“哎呀，这种事情你就不要了解了，以后你有了男朋友自然就明白……也不是，这是种不道德不正常的低俗态度，你龙姐就最喜欢批评我这点，嗯，准确的说我……和设计师的那个事情，就类似这样，有了孩子算是操作失误。”
陈燕玲继续一本正经：“嗯，怎么失误的呢？”
赵德柱倒吸口气：“我跟你说正事！”
陈燕玲不笑，但温柔又认真：“对呀，这就是正事啊，你既然要宣扬我们这个软件可以约p，哪怕是擦边球，我也要理解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这双充满求知欲的明亮眼眸，赵德柱忽然有点理解，艾薇公司的老板跟手下的各位老师谈工作的时候，肯定不是**丝们想象的那样都得亲力亲为。
那谁顶得住啊。
483、老天开了一扇门，必然会关上一扇窗
但确实是关于tm购物网的第一批电视广告，还带着非常简单直白风格的广告片。
顺着江州和粤东两个地区，开始朝着华中华北蔓延……
另外唐天峰带着几个人，坐飞机直奔东三省，然后再换火车一个个省会的巡查协调，签署各种广告协议。
余欢欢则带着数百名地推营销人员，开始第二轮对华南地区各种商家的登门拜访。
只是上回他们是到各个厂家批发拿货，这次就更多是带着笔记本电脑展示网店销售业绩，鼓吹自己开店。
到这个还扭转不过来态度的，那就继续拿货呗。
粤东这边的厂家，生产量做得大，但钻营程度却不如华东。
他们更习惯于自己多年做外贸订单的模式，轻易不会改变做法。
但没有关系，从西南学院补充过来的新生，已经加入到了这批地推队伍里面。
开学已经两个月了嘛。
六千多名学生，无论哪个专业，在开学以后确实都轮流来工地体验生活，然后电商物流专业就只有两个月的拼命学习时间了。
这个阶段中，服从性高，学东西快，抢先拿到驾照，操作电脑熟练的就被抽调出来，陆陆续续的派往tm公司“实习”。
为了不让有些家境贫困的学生掉队，龙芷羽甚至提出了免费学车，以后从工资里面逐月返还的方式。
迅速捏合出优秀的电商物流员工补充新鲜血液。
所以学院这边自己的十来家网店，真是一边赚钱一边培养学生，然后再把这些人派到两地的tm公司跟学长们做事。
在大量就业机会和丰厚的“实习补贴”下，整个校风都为之清朗！
谁还有心思成天打架泡妞？
白天黑夜都有人在排队学车，电脑机房谁要是翻出游戏来打，后面已经迫不及待的就有其他人通知管理换人，学技术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玩。
陆续从各地回来轮休，办理手续，缴纳资金，接受再培训的学长们。
已经带着走南闯北的成熟气质，向学弟学妹传授经验。
尽快改变现在还向父母要生活费的方式，自己赚钱自己花开心不更香吗？
看着一个个学长拿着手机，晚上在酒吧喝两杯，更是匆匆忙忙的稍作停留又赶紧前往新的工作岗位。
那种充实的“成功人士”生活简直就是触手可及。
这种榜样效应是无穷的。
提前加速了这些高职生向社会转变的效率。
所谓校风就是这样形成了。
本来人数最多的电商物流专业，就大量来自芜江二中。
循着中学校长夫妇的关系，对西南学院的服从度相当高。
西南铁军的名号，更让一贯散漫无方的高职生们，居然趋之若鹜的争相加入。
有点小学生入校以后，争着想当少先队员的内味儿了。
游戏专业的几百人本来是在西南联大校区那边上课，随着这边陆续转走实习人手，再加上校舍建设一刻不停的在滚动。
很快就转回本部上课，也被这种电商物流专业的热火朝天吸引。
只要能被抽调出来的优秀尖子生，到电游公司那边去实习参观，那都是铆足了劲希望能得到机会。
所以还别说，全国各地主动报考电子游戏设计专业的学生里，还真出现了不少专业尖子。
无论是对计算机编程、游戏人物造型、游戏架构设计，确实是带着热爱来投学的。
所以有点成绩就往电游公司送，已经成了大家都习以为常的节奏。
冯晓婷还故意安排对编程兴趣比较高的，先跟着李胜军那边组成技术团队学习热身。
因为相比名校、海归工程师，他们这些野路子在李胜军的周围，似乎能够得到更多的理解和同步。
这反过来让赵德柱把设计、建筑、装修公司催得鸡飞狗跳，无论是校舍建设还是产业园的装修工程，都要加速！
真是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新人，走进现在唯一勉强完工的企鹅大厦。
也就电竞专业稍微我行我素点，但看着别人都在吃肉喝汤的实习，他们也嗷嗷叫。
成了游戏公司内测的主力军。
可以说资金，现在绝对不是赵德柱名下运转的问题了。
《神雕侠侣》哪怕已经过了高峰期，依旧能保持每天六位数的充值现金流。
这部分的收益都是用来投入建设装修的。
数千学生哪怕尽可能的减免了学费，可实际上他们在校内学习生活产生的费用也足以让校区运转。
等到tm电商平台这台巨型吸金机器开动以后。
哗啦啦的现金流，让企鹅那边都有点眼红！
要不是自家公司还算大股东，估计已经要求在支付平台上雁过拔毛的看见利润了。
但就是这样，tm网在技术方面还是有点吃力。
哪怕这个年代的购物网页面上看不到任何视频，图片也在尽量限制尺寸。
但蜂拥而至的好奇买家，特别是从十一月十七八号以后，第一波快递陆续送到很多新鲜买家手中。
整个网站的点击量，再次开始暴涨。
后台服务器不断扩大也有点经受不住冲击。
就在这时候，李媛媛这么个原本不起眼的总助，从鹏圳返回江州，却带来了标志性的变化。
因为随着她带了一批决定专注于投入tm网的技术工程师回到江州。
tm网技术部也就在这个时候，顺理成章的成立了。
原来从鹏圳支援到江州的二十多人，加上这次过来的几十人，正式脱离企鹅公司的旗下，所有薪资结构跟标准，全都由tm网这边全新建立。
哪怕主力技术部门还是企鹅的人手在鹏圳主持大局。
这边也慢慢的开始填充人手，逐渐加大江州的服务器容量。
不过鹏圳特殊的地理优势，让未来的主要技术架构可能还是要放在那边。
企鹅这时候依旧履行着大股东的义务，无论是今年的应届生招募，还是内部工程师技术人员调控，也在向tm支援。
两三百人的注入速度也算是提供了很有力的支持。
而媛媛的回归，主要就是把冯晓婷解脱出来，直接重整扩大人力资源部。
这边就是天湖提供的人手了。
高级hr经理，职业经理人都输送了二十多人。
一系列的各种后勤、总务、财务、审计，包括wb网的版权、平台运营、产品技术以及客服等各个环节，都先把架子搭起来。
陈总哪怕没有过来任职，还是本着搞好关系的态度，帮忙联络了大量的编辑、论坛运维等媒体集团的人手。
一时间整栋企鹅大厦里面真是人满为患。
那个乱七八糟跟工地一样的大堂都没法装修，因为随时都在人来人往。
好在最核心的游戏技术部门已经成熟运行大半年，不受影响。
仓储货运、tm客服、网店运维这几块，也是反复演练了半年之久，而且还是江州、鹏圳双架构保证有备份。
所以这些环节不出错，其他公司的新环节，随便折腾。
但赵德柱已经开始起心思了，坐在算是临时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大班台后繁忙不堪的陈燕玲，手里无意识的玩弄着手机。
想的就是，在这种销售爆发的情况下，物流，已经成了现在有点跟不上趟的短板。
三四五线的买家迟早会占领半壁江山，这是人数总量，地域分布决定了的。
现在从省城往下送，地级市再往下送，真的很困难很缓慢，
必须要参与到某家物流公司来参与共同成长了。
刚把手机翻开想联系内部负责物流这块儿的丁伟，李媛媛就抱着一大叠文件进来：“天哪，晓婷姐说人力资源部那层楼挤满了人，就像菜市场一样，这是昨天的销售……”
结果走到赵德柱面前，刚把文件放下，没忍住就打了个喷嚏！
哪怕她连忙双手捂嘴，还是没能掩盖住突然扩胸的衬衫领口，两粒扣子一下就崩掉，露出里面的淡蓝色蕾丝边来！
赵德柱脸上被扣子弹了一下，都没能把眼珠子给挪开！
李媛媛慌乱的居然把双手从嘴巴抬高点，捂自己的眼睛！
这样赵德柱就看不见春光了吗？
关键是刚从南方回来的她，可能有点不适应江州的阴冷天气，后面的喷嚏接二连三。
惊天动地的声响效果下，让忙碌的陈燕玲都抬头。
看见呆滞的赵德柱，还有点不解的抓了桌上的纸抽起身，绕到李媛媛身前：“先擦……”
就眼睛睁得比赵德柱还大了，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男人那走神的死样。
只能说上帝真是公平的。
484、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哦
李媛媛又不怕被柱子看了去。
内心还有点欢喜呢。
烦恼的是王保强那个怂货，发现她回来，居然又跟牛皮糖一样天天跟着当司机。
这时候恰恰是王保强接连两部电影都拍完了有个休息期。
也是他凭借跟华仔的合作，在《天下无贼》上映后必然要一鸣惊人爆发知名度前的最后低谷。
陶正赶着把广告拍完，立刻返回沪海去搞电影后期制作。
王保强就踏踏实实的跟着黄柏留在西南学院。
这时候起码黄柏已经有了《疯狂的石头》打响名头，具备相当大的知名度。
影视表演专业成天跟着他的学生也不少。
王保强那标准农村孩子的造型，就没什么人理他。
他也不着急，成天跟张老头去洗车擦车，专注得很。
蹲在学校体育场边，看着那些练车的学生，都能呆呆的看一天。
一直到李媛媛回来，才算是回了魂。
如果真要拉拢这个未来的影帝，赵德柱应该竭力撮合这门亲事的。
既保证了王保强不要掉进那个草色青青的陷阱，也让媛媛的家庭情况能彻底改变。
嗯，就像杨倩所期望的那样，靠一次婚姻来彻底改变命运。
可既然李媛媛表现出来这么强烈的不适，赵德柱就一声不吭了。
就当自己女儿一样，哪怕再相信王保强的人品，也让李媛媛自己去选择。
不提供任何好坏建议。
接过一大叠销售分类报告翻看的时候，李媛媛坐在旁边沙发上低头用别针把衬衫领口锁住，苦恼又骄傲。
柱子刚才看呆的样子她肯定瞄到了。
陈燕玲还是去找了件以前高尔夫班的运动服出来，李媛媛却嘻嘻笑的摇头不换。
还把衬衫袖口都卷起来些，搭配那绷紧的直筒裙，让陈燕玲简直担心要是把裙子绷开了咋办。
报告上面最严重的提醒是成交好评率相当低。
按照常规交易设置，到现在都没有多少用户在收到货以后，主动收货把钱返到商家的账户里。
而是等十五天交易期满没有异议，才自动付款给卖家。
这算什么隐患，不是让货款在tm的账户上多呆了些日子么。
赵德柱觉得远在鹏圳的付建清有点书卷气。
还是起身给丁伟打电话，叫他联络快递公司老总，有没有兴趣到江州来谈谈合作。
毕竟现在tm网在短短几天内，就以每天数十万件订单，瞬间成为对方在江州、鹏圳两地最大的客户，加起来在全国也肯定是首屈一指。
第二天那边就主动给了个协议价，光这点每天就给tm省下上百万元邮费！
丁伟估计也是全国单店业绩排前三位的快递点经理了。
马上说自己有业务总监的联系方式，搞定找到那边老板以后再回话。
打电话的时候，赵德柱起身看着落地窗外远眺的工地。
就是奚莲颖说过人工湖的外面，现在已经有大量工程机械入场，要推平那边的地块，天湖地产的白领公寓小高层社区建设紧锣密鼓开工了。
对啊，现在企鹅大厦已经有近两千人的工作规模，半数以上是外地来的工程师、技术人员、销售团队，以及实习生。
工作之外的生活问题要幸福安定下来，才能让整个产业园有足够的生产力。
吩咐李媛媛记下：“帮我约下夏总，看她那边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谈谈那边白领公寓的事情，现在我去人力资源部看看。”
说着跟陈燕玲点个头，走出去外面就是游戏公司的办公区，李媛媛她们几个为原型的卡通游戏形象做成大大的墙贴，很是引人瞩目。
然后就看见王保强捏着棒球帽，靠在墙贴下看得那叫一个陶醉！
颇有二次元宅男的风范。
赵德柱不偏不倚的出去：“走，跟我去人力资源部见识下大公司招人，万一以后你要演白领职场剧怎么办？”
王保强又伸长脖子看眼后面磨蹭不想跟上的李媛媛：“柏哥说那个潜伏，我们就是演职场剧咧，你说民国剧咋会是职场剧咧？媛媛好！”
李媛媛使劲绷着脸：“上班时间大家都很忙，就你到处闲逛，好不好意思！”
赵德柱看她这下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只好装没看见。
王保强凑上去憨笑的样子，就像脸上写着舔狗俩字儿：“我休息咧，从七月一直到十一月，我连续在剧组呆了五个月咧，下部戏也在江州拍电视剧，听说那房子……”
李媛媛满脸的无奈，对上公司的客户不好生气，更是柱子关联的影视公司股东。
只好这么看着，压着面无表情的看。
看得王保强立刻有点挠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德柱内心着急，您拍了那么多戏，难道还没搞懂怎么追女孩子么？
可看待女儿的那种爱护心，巴不得女儿能得到的都是爱情幸福双丰收。
哪怕知道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也只能在两人中间化解聊天：“对，以前媛媛就在那座建筑长大，你可以好好感受下媛媛的性格脾气是怎么养成的……”
李媛媛提口气，别针们立刻吃力的坚守岗位。
赵德柱多会察言观色啊，立刻转移话题：“这部戏呢，精髓就在别当成谍战，就得是那种两家大公司之间相互斗法，上级贪污**，就想着自己捞好处，还要防着下面人出头抢功劳之类的感觉，观众一看就会跟自己平时生活联系起来。”
三人站在还装着护墙木板的电梯里，李媛媛撇嘴抱紧文件夹，王保强竭力认真思考：“民国……大公司呀？”
赵德柱站中间：“好比我们这个公司是新公司，派了个人到竞争对手去潜伏，其实对方也有忠于自己的人，你演的那个行动队长就是在共党潜伏失败回去，认真工作总想抓出内部潜伏地下党，但是他大方向错了，就一切努力都是错的……卧槽，这很内涵呀。”
上一世《潜伏》上映的时候，收视率火爆得一塌糊涂，更是一举奠定了那几个角色不可动摇的咖位。
赵德柱肯定看过，对评论印象都比较深刻，但那时的他哪里看得懂这些内涵。
现在的理解感受天差地别，笑着跟王保强探讨那个角色，就是演出那种认真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却又让观众恨得牙痒痒，死了以后有点感叹这个人可惜的复杂感觉。
电梯到楼层了。
三人的确感觉被扑面而来的喧哗吞没。
因为时间问题，更是三家公司临时挤在一起的规模，很多办公楼层都是简单装修凑合用。
这个人力资源楼层也有点乱糟糟，像个行政办公大厅，大部分区域都是成排的等待座椅区，然后大量的小圆桌配两三把座椅，最后才是柜台后的人力资源部办公区。
大量从天湖地产人力资源部借调过来的人手，连这边的人力资源部都在招聘面试。
其中甚至不乏总监级的高级职务招聘。
两家大型新公司嘛，百废待兴的那种急缺各种人才。
赵德柱嘴上说着电视剧，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特么……tm网开始运转七八天，如果自己是老马，派个人来潜伏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真的是灵光乍现。
赵德柱自己都从来没有职场经验，他也不知道上一世如某宝网、企鹅这些大公司之间有没有相互潜伏的伎俩。
但对于人才众多的互联网企业，特别是某宝网这种本来很有前途，突然被人抄了后路的局面下。
派几个人来卧底无间道tm网，无论是搞破坏，还是刺探军情，绝对都是很有效的啊。
赵德柱倏然而惊，连忙低声给李媛媛吩咐了这种可能，让她去给冯晓婷传递。
其实完整的企业架构里面，保护企业核心利益，核心商业机密都应该是挺成熟的，也就这种新成立的公司，规则管理防范落后于企业发展速度。
才会有这种巨大隐患不自知的情况。
媛媛赶紧去了，这边实际管控的人力资源总监等人都是临时的，冯晓婷才是游弋在后面把控的那个，虽然她的职务还是只负责客服部。
年纪都太小，没法直接走到台前，自身能力也不具备，只能请人做事，在旁边监督。
赵德柱还有点洋洋得意自己的敏锐，搂着王保强的肩膀在低声说自己的感受：“你看看，假如说你现在是那个行动队长，这些都是来应聘情报站的工作人员，你要想从里面找出个潜伏的地下党来……”
现场怕是有三四百名应聘者，的确密密麻麻的喧哗如菜市场。
王保强面对李媛媛手足无措，可看向这些人的时候，却有种直指心灵的敏锐。
仿佛朴实无华的试金石，能够看到些常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譬如说换个机敏的家伙只会哦哦哦，王保强就真的把自己代入到那个行动队长，好像在抓地下党一样，凝神皱眉扫视所有人。
其实除了应聘者，所有工作人员都挂着胸牌。
连李媛媛都不例外。
也就赵德柱和王保强两个身份特殊的家伙没挂，就好像是被工作人员带着进来，然后李媛媛走开了。
他俩置身于大量的应聘者中间，很难被应聘者防备。
王保强就忽然悄悄拉赵德柱衣服：“那个人……好像有点不一般哦！”
赵德柱转头看过去，也一下就被对方狼狗般的气质吸引到了。
485、狡兔才两窟
赵德柱也算是见多识广，知人善任了。
看到过那么多的老板、名人。
但是论到从一大堆不知名人物，应聘人手中间辨别出谁与众不同，他还真不如内心纯粹的王保强那么敏锐。
等候前排的墙角，坐了个中年男人。
在所有应聘者中，这等年龄不多，寥寥一二十个，多半都是奔着高级职务来的。
毕竟这样的新互联网公司光是技术理念就限定了只有年轻人才容易理解。
可他两手空空既没有带着简历或者文件，也没有关注各个不同部门的招聘洽谈位。
坐得极为端正却又东张西望。
眼神犀利得就不像是来应聘的那种谨慎唯诺。
真的有点像黑背狼狗的那种专注扫视周围。
跟黑娃那种要么懒洋洋，要么发飙发狂的低智商还不同。
有点审视的味道。
赵德柱嘿嘿的拍下王保强的肩膀：“真有你的！这哪里是来应聘的，就是探子！”
脑海里甚至都勾勒出对方应该是某宝网中高层职务的感觉了。
十一月的天气，一件横条纹厚毛衣看似有点笨拙，赵德柱却能认得是焦盆品牌。
千把美元一件的高级货。
哪里是随便个内地普通收入买得起。
而且他手指里夹着白色的香烟。
在2004年办公室抽烟并不是个什么稀罕事情，大多数工位允不允许，纯粹就是主管一句话，接洽区很常见的摆着烟灰缸。
主要是那通体白色的滤嘴烟，在赵德柱看来也就是那么两三个外烟品牌。
这就是有了阅历还习惯观察的好处。
不过他倒不会莽撞的叫保安过来撵人，搂着王保强过去直接坐人家旁边。
中年男人侧身背靠墙嘛，就等于是正对赵德柱相互对视了两眼。
人家就抬头继续打量周边。
这让赵德柱有点动摇判断了，如果是某宝网过来的人，无论怎么对自己的外形长相都应该认得出来。
所以多看两眼直接开口：“你应聘什么职务？”
对方看他下，没理他！
略傲慢的懒得搭理那种。
赵德柱可是这栋大厦的浪波湾，还是保持刚才应聘者闲聊的语气：“我是这里的董事长，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平淡中带着毋庸置疑的装逼。
可能唯一破坏他气质的就是旁边探身探头专心观察表情的青年演员。
中年男人明显吃惊了下，但又不慌乱：“tm购物平台是你做的？”
傲慢的表情也仅仅是朝着难以置信稍微转换了，皱紧眉头。
赵德柱点点头：“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男人居然开口问：“免费交易，却要付出巨大的平台服务器费用，怎么赢利变现呢？”
这是特么某宝网去年在圆石滩之战以前，连所有股东都在逼问老马的话。
而企鹅靠什么赢利变现，赵德柱指出来以后，直接拿了近一千万信息费。
谁给了这个男人勇气来直接询问赵德柱？
有时候啊，命运就是这样由无数个偶然遇见。
如果不是王保强这两天过来当舔狗，赵德柱肯定不会说起潜伏这个话题。
也不会跟王保强游戏般的找寻什么潜伏探子。
更不会发现这个男人。
恰恰又如果不是王保强坐在自己身边，赵德柱说不定都气得笑骂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本来就没多少涵养。
可偏偏就是这下，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王保强那张充满好奇憨厚的脸，眼里似乎还闪耀着同问的光芒。
嗯，王保强大多数的影视角色形象，都是那种不谙世事，一根筋却能做出事情的人。
因为他们专注到不受人情世故的影响。
李胜军就有点这种特点。
特别是这个中年男人的普通话隐约有点和李胜军口音类似。
赵德柱就收敛了笑骂：“你是做技术的，对吗？”
中年男人眼睛亮了下：“你认识我？”
赵德柱摇头：“不知道，但你应该是赚了点钱的技术人才，简单一句话，在我对你产生足够信任之前，我肯定不会把公司盈利的机密告诉你，你用什么来得到我的信任了，再说盈利。”
中年男人指人力资源部对面的墙上，那边挂着游戏、电商、媒体三大板块公司的不同招聘岗位要求：“互联网媒体公司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候赵德柱基本能够判断，这个人不是傲慢了。
耐住性子解释：“在我看来互联网会取代未来的媒体，电视啊，书报杂志什么的，譬如说现在的门户网站……”
果然对方马上就不太礼貌的打断他：“门户网站就是电子报纸，未来会取代现实中报纸，是这个意思吗？”
赵德柱还是摸出自己的p900手机晃晃：“当智能手机普及到每个人手上，随时打开就是门户网站的时候，谁还会去买普通报纸？”
这番话里，赵德柱只是非常有限的指出了智能手机蓬勃发展的这个点，但其中依旧有很多误区陷阱，光是未来三五年的智能系统之争就能坑死半壁江山。
但起码对方立刻有点激动的把白嘴香烟拿起来狠狠的嘬了一口。
猛亮的烟头到底了，他居然从兜里又摸出一支接上！
赵德柱不想吸二手烟，站起身来：“我提到了你感兴趣的东西，接下来就看你有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内容了。”
正好李媛媛已经出来，赵德柱示意下，秘书就连忙从真皮文件夹上抽张名片递过去。
还半弯腰等待了下。
那个中年男人都没有回一张名片。
眼角瞟着这个细节的赵德柱就不管了，直接找到冯晓婷交代下工作走人。
今天有特殊安排的，王保强倒也不痴缠，小心的给李媛媛告别，赶紧跟着履行自己的司机职务。
李媛媛明显在电梯口松了一大口气。
赵德柱在副驾驶观察专心开车的王保强，脑海里面做斗争，要不要指导撩妹泡妞绝技。
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是顺其自然吧。
姻缘这东西是命。
可王保强感觉到他的目光，都只是问：“咋了？有什么事情嘛？”
赵德柱还是打听了：“媛媛这样不接受你，我又不帮你追她，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王保强猛摇头：“没有问题，能看到她就好得很了，是我不够好咧。”
赵德柱提醒：“《天下无贼》、《溙囧》这两部电影上映以后，你多半就要出名了，有名又有钱了，多的是漂亮女孩子喜欢你，反正你这个姓跟姓马的相克，千万不要找姓马的结婚……”
王保强莫名其妙：“我变得更好了肯定是来找李媛媛啊。”
光是说到这个名字，他就满脸陶醉的嘿嘿嘿笑起来。
赵德柱不劝了，先顾好自己的事情吧，到中学接了娜娜。
女儿都是另眼相看。
先对王叔叔问好以后沉声：“今天在那边还回来不？”
赵德柱一点没有当爹的威严：“热水器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入住的也有几户了，对吧？”
娜娜就悄悄揪了他的手指头以示警告。
等奔驰车到了小区，赵德柱就表面上灰溜溜，实则兴奋激动的奔着联排别墅区的另一边去了。
今天周五，奚莲颖的爸妈专门赶到城里来看外孙了。
其实赵德柱到hk办完婚礼，呆在鹏圳全力攻关tm网站的时候。
奚嘻哈哈的外公外婆已经顺着预产期，过来看了一次女儿，才惊闻外孙女已经早产出生。
没少把女儿一顿骂，反而扑在外地工作的赵德柱，还得了他们表扬。
因为考进电商物流专业的芜江二中学生，都知道九十月份的电商大会战，他们当中还有极少数佼佼者参与了两地的工作。
所以现在循着周末过来全家团圆。
赵德柱肯定是提前给老婆女儿报备过。
终于能好好陪着小女儿了，要说赵德柱不心花怒放都不可能。
走过个小区路口，周梦霞还贼兮兮的跳出来，把一包尿不湿、奶瓶啥的母婴用品拿给他，捂嘴笑着跑了。
赵德柱才扮足了刚下班的奶爸样子回家。
第一次来这家呢。
486、起起落落
其实还是龙芷羽发现的苗头，那辆气质独特的黑色悍马前几天就开始频繁进出小区。
赵德柱这段时间忙起来，跟奚莲颖都心照不宣的在产业园不见面。
今天才是初登门。
哦哟哟，明明两边完全是类似的楼盘，为什么人家这个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效果呢？
还在外面就能看见，专业建筑设计师，竟然把三层楼高的小房后花园的正面墙，做成一扇“窗户”！
三层楼高的窗户！
向外左右推开两三“巨窗”之后，整栋建筑都是和外面融为一体！
窗户上面再前探伸出来条纹遮雨棚，百分百的拥抱了自然。
深秋初冬的季节，天色黑得比较早。
远方深蓝天幕还隐隐有点地平线白边，可高尔夫球场外山脉的起伏轮廓剪影下，这栋里面整体透着温暖黄光的“开盖盒子”。
而且奚莲颖多半打定主意只有母女俩住，这大窗户里面的楼板就被敲掉一半。
也就是开落地窗这边，空间有三层高，二楼主卧，三楼孩子卧室都是开敞式的栏杆房，格外惊艳。
小区不多的几家新住户，保安，保洁过路的时候都会有种城会玩的感叹。
赵德柱第一反应却是我的娃肯定要被蚊子咬得好惨！
这真是当爹的心态。
谁知道等他绕到门口，用早上王芳给他的钥匙打开院落门以后，才发现奚嘻哈哈舒坦的躺在有蚊帐的婴儿床里。
就算有蚊子，咬的也是大人。
而且深秋的蚊子还不少……
于是从奚爸奚妈迎接赵德柱开始，就是各种数落女儿的不靠谱！
然后每个大人都会随时啪啪的打蚊子！
不是拍自己手上脸上，就是对着虚空鼓掌。
忙得很。
青年设计师满脸强忍的情绪。
她不是不知道，但在设计界，好看和实用永远是两个对立的矛盾。
著名的流水别墅长期返潮，顶尖的范斯沃斯别墅常年漏水。
以她的性格，要的就是极限范围内的美感，哪里在乎实用性。
难得有个完全让自己可以尽情发挥的作品，不受甲方指手画脚。
结果还得遭遇爸妈念叨。
赵德柱进来就看到了，按说他是很不以为然的，设计感能当饭吃吗，自家那边所有门窗换上纱帘才解决了心头大患。
但一来自己要装着早就熟悉这里知道怎么回事，二来不就是糊弄假丈人丈母娘吗，多那些事儿干嘛。
女儿不被咬到就好。
所以进门嘻嘻哈哈：“还好啦，我们订了两台国外的灭蚊器还没到，超声波的那种，性能很好的，小颖学设计有品位嘛，以后孩子才会有品位。”
奚莲颖惊讶了下，之前烦躁的情绪消散不少。
还有假装帮赵德柱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的亲昵。
赵德柱搂搂她的腰，就卷起袖子去看女儿了，真心实意的欢喜逗弄。
马上把丈母娘吸引过来，开始对女婿埋怨早产也不通知他们。
赵德柱确认可以找个纱笼把婴儿襁褓罩住脸，才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抱出来，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这样天天见面了。
小女儿对她爹已经有了认知，手舞足蹈的欢喜。
所以赵德柱发自内心的温柔：“妈，小颖很坚强很独立，这么说吧，我们是标准的大城市生活方式，并不习惯跟父母在一起，因为有很多相互不一样的地方，也没必要谁来适应谁，过得好就行了，今年高三毕业生怎么样？”
就有这么神奇，看着外孙女欢天喜地，做外婆的就立刻收了埋怨唠叨的话。
满脸慈爱笑意的跟女婿讨论今年高四复读大量减少的情况：“对乡下农村的孩子来说，考不上大学好像之前的苦读都是白费，特别是这些希望能够改变命运的孩子，复读压力不少，但今年走高职的反响特别好，有些孩子发消息打电话给同学家长，都说自己很有干劲！”
赵德柱仰头看这差不多快十米高的巨窗气势非凡，地上还是能看见有滚轮轨道。
一边哦哦哦的逗着女儿，一边很自然的往外面院子走：“我们跟那些混个文凭，骗学费的高职不一样，就是来学本事的，两个多月时间，熬过了工地上体验生活，学会驾照，学会电脑的已经有一百多人派到鹏圳去实习了，以后每个月都有，估计一年下来，他们大多都会有工作了。”
老丈人比较严肃，可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外孙女走另一边。
很想接手过来，但又若有所思：“会不会这个学习时间太短？而且对他们未来长远有保障吗？”
好的设计，就像跟美女生活在一起，确实赏心悦目。
赵德柱走到院落里都觉得心胸开阔：“互联网电商，是个全新的行业，未来几十年会大量需要人手，他们就是最早进入这个行业的老手了，早一天上岗都能抢到不少好处，我们会好好对自己的学生，这个初期阶段过了，会每年又反调一部分回来深造的，我们有专升本的资格了嘛。”
这边就隔着高尔夫球场，正对远处的高职学院。
后院稀疏的树木栏杆缝隙间，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学校山”，充满无限生机。
老丈人和丈母娘不能再满意了，频频点头说好，赵德柱又邀请他们明天一起去参观新的办公楼那边……
奚莲颖感觉古怪极了！
从这个“丈夫”回来，整个家里的气氛就变得无比和谐。
好像他就是属于这个空间。
而且跟自己各种不舒服的父母，居然对他甚至有点宠溺的感觉。
深吸口气，先过去看看月嫂这边的厨房忙碌。
她也是一贯不会自己动手下厨的新新人类做派，结果几分钟后，她妈就过来不客气的把她撵开，各种嫌弃：“结婚了，你看你一点家务不做，一点厨艺不懂，哪里尽到了做妻子的责任，我都替你着急！”
奚莲颖就满脸的，我？！
转头看那个从小严苛的父亲，这会儿居然腆着脸凑在女婿身边喏喏喏的谄笑着逗外孙女。
从来没想到父亲还有这种嘴脸。
那不是自己十月怀胎，艰难孕育的孩子吗？
他个王八蛋出了什么力？
不就那么几克东西，现在尽享尊崇？
真是怪不得女权运动要兴盛起来，奚莲颖气不打一处来。
丢了厨房就过去不耐烦：“好了，给我抱会儿……你去楼上把衣服换了。”
赵德柱本来无所谓，就当熟悉下场地，免得待会儿穿帮。
可刚把女儿递给奚莲颖，小婴儿就哇啦啦的蹬腿嫌弃。
这下可有点让奚莲颖超级不爽，怎么回事呢？
连最亲的亲骨肉也向着那王八蛋么？
抱着哄两下，却根本得不到认同，奚欢索性哇哇哭号起来。
当外公的立刻变脸严肃：“给小赵！你会干什么，孩子跟他在一起好好的！”
奚莲颖内心咆哮，拼命耐住性子继续哄：“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你哥哥姐姐都被妈妈吃了哦！”
刚爬上楼梯的赵德柱，刚觉得有特么这样吓唬孩子的吗？
未来这样教育孩子能好吗？
忽然噔的一下亮了，哦，好像也没乱说哦。
但显然奚嘻哈哈不会向这种恐吓屈服，哭闹得更加响亮，连厨房的奚妈都探头出来数落了。
赵德柱匆忙的在衣柜里找了件套头衫罩上跑下来，从已经要开始争夺吵闹的父女间把自己的女儿接过来。
然后奚嘻哈哈就有这么给面儿，瞬间安静，好奇的去抓赵德柱脖子上的帽子绳。
奚莲颖差点暴躁得又要晕过去！
只能无数次的在内心默念阿弥陀佛。
等坐到餐桌边吃饭，却又听赵德柱抱着女儿如鱼得水：“人生短短几个秋，不给整笑不罢休……”
奚嘻哈哈就捧场的咯咯咯傻笑。
外公外婆更是幼稚的鼓掌叫好一起捧场。
奚莲颖真觉得眼前发黑！
这是老子命中冤家么？
这时候赵德柱的电话倒是响起，接通一听：“赵先生，我是今天在您公司跟您谈过门户网站会取代报纸媒体的陈晓龙……”
赵德柱一口截断：“我的，是我认为门户网站会取代报纸媒体，而且门户网站也会被别的互联网媒体取代，谢谢。”
因为到这边来，王芳就能回学校下班，餐桌边包括月嫂在内的四个大人，都停下筷子看着正儿八经打工作电话的赵德柱……
按照内地的传统，男主人通常应该是户主，赵德柱也确实体现出了这种气势。
但他看眼女儿绿豆眼，还是抬手表示不好意思，就起身到后院通话。
可随着他走开，奚欢就立刻吵闹哭喊起来。
连奚妈都知道催促：“赶紧呀，抱过去给孩子爸呀，真是……”
果然，趴在父亲的肩头，奚欢就安生得像个树懒耷拉着，无限依赖的把罩着网纱的脸蛋在赵德柱耳旁磨蹭。
充分体现出上辈子情人，没有喝干净孟婆汤的那种亲昵来。
站在旁边的奚莲颖，看着一边轻轻摇晃身体适应女儿，一边压低声音谈公事的赵德柱。
比她高接近一个头的年轻男人，成熟又温和。
居然让她也平静下来。
487、不容错过（感谢第三十一位盟主沧海一声喵1）
陈晓龙人生当中第二次被人拒绝。
三十五岁的他八年前做了个电邮软件，本来谈好以十五万卖给一家公司，结果被经办人拒绝了。
直到四年前，在互联网泡沫最高涨的时候这个软件卖了1200万。
世纪之交的1200万啊。
在江州能买一百套小户型公寓了。
从此实现财务自由，随便挂个职打打卡过上了悠闲自在的顶级富豪生活。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闲逸。
作为一个软件开发专家，这几年他一直在关注潮流风向，找寻自己的下一个风口。
一周多时间以来，横空出世的tm网引起了他的注意。
日均销售从1.2亿元上下浮动，到现在接近两亿！
这已经在所有的软件开**坛、互联网从业者的bbs站点上成了最热门的讨论话题。
谁都看出来这家公司挖到了金矿！
哪怕还没有体现出明显的盈利方式，可光是账上轻而易举的拥有十几亿资金滚动的模式。
也能够让风投趋之若鹜。
或者说这家公司从一开始就解决了自身资金问题。
从软件开发的角度来说，这个网站并没有太出奇的地方，页面架构、站内搜索引擎都很简单。
可为什么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吸金能力。
陈晓龙决定亲自来看看。
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对方的领军人那么年轻！
有那么一个瞬间，一直觉得自己是年少得志的陈晓龙，觉得自己老了，成为被拍在沙滩上的那种前浪。
就是之前所有的优越感，忽然就被人轻而易举的击破幻觉。
所以反复思考了几个小时后，他向赵德柱提出：“我可以为你的电商平台搭建更好的电子邮件系统，或者说客服沟通软件。”
没想到被这边年轻的老板轻飘飘的否定：“谢谢，不需要，我认为电子邮件未来也是迟早被淘汰的落后东西，年轻人谁用那玩意儿啊……”
陈晓龙震惊。
仅仅才在四年前，他刚把电邮软件卖出高价。
哪怕是在当下，各家门户网站的电子邮箱依旧如火如荼，所有上网用户都需要用电子邮箱来传递讯息，传递文件，工作社交的重要渠道。
作为国内第一流的电子邮件专家，就这么被否定了？
如果不是对方拥有日进斗金的成功购物网站，陈晓龙简直想破口大骂了。
然后就被挂了电话。
已经回到酒店的他，点燃一支烟，默默打开tm网，开始自己这些天来又一次的钻研琢磨。
赵德柱收起手机，感受着肩头的轻如鸿毛，恨不得让女儿能飞上天。
看着身侧一套宽松休闲家居绒线裙的“妻子”：“怎么？之前看你有点不舒服，现在情绪好点没？”
奚莲颖已经想不起来刚才自己为什么暴躁了。
轻轻摇头：“好了，有时候孩子哭闹，会不会是我的原因，我已经尽量不当着她抽烟了……”
说着还扯起衣裳嗅嗅，抽烟的人真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浓郁烟味。
赵德柱却觉得：“可能你心情烦躁，抱起孩子就能感觉到吧，孩子很敏感的，反正我只要抱到她，就温柔得不得了，哈哈哈。”
随着他笑声，奚欢嘟哝着在父亲肩头翻个脸。
奚莲颖也泛起笑容：“工作压力……太大了点吧，这大半年哪怕怀孕生了孩子，都没放松调整下，不像你……”
赵德柱当然听得出来调侃的意味，他居然长叹一声：“这种事情，我就不炫耀了啊。”
看了他无耻的样子，奚莲颖又有点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
可奚爸奚妈又伸长脖子在餐桌边远观女儿女婿的互动，挺满意一家三口的状态。
反正从女婿下班回来，就感觉顺眼多了。
饭后赵德柱本来想借口散步，把女儿抱回家去炫耀下。
却没想到换来一家人的全体出动。
外公外婆更是爱不释手的轮流抱着享受天伦之乐。
一直到关上落地大窗睡觉，才依依不舍的把外孙女放进婴儿床，月嫂照看着睡在三楼。
睡客厅的老人家，肯定顺便参观了下压根儿就没有门的二三楼卧室、卫生间、衣帽间。
觉得非常奇怪：“以后孩子长大点了，你们一家三口都不隔音遮挡下？”
奚莲颖听到这些就烦：“我小时候，还不是跟你们住在学校宿舍一间房？”
做爹妈的就不做声了。
可那时候哪有这个条件。
赵德柱偷笑，但还是假装上床几分钟就手机闹铃响起接电话：“喂？啊啊啊，什么问题啊，好，我马上来，马上……”
对刚刚洗过澡出来在做保养的奚莲颖点点头，凑她耳边：“面膜还要不要？半价！”
然后不等回应，就提高音量“打着电话”穿上衣服冲下楼。
正在客厅大沙发床上铺开准备躺下的老丈人丈母娘，就听见他抱歉：“公司服务器出了点问题，我过去加班！你们早点休息……”
奚妈妈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德柱已经轻声关上门跑了。
剩下她使劲退几步到拉上帘子的落地窗门边，看女儿的身影询问：“经常这样？”
奚莲颖装着习以为常：“几百上千人的公司，那么大的业绩，不然呢……”
虽然没有对过剧本，但是对这个场面还是有点淡淡的心情……略复杂吧。
赵德柱就欢快了，出来一通百米冲刺回家，差点让巡夜的保安以为是小偷！
进门前还特意打电话提醒：“我在开门哦。”
龙芷羽很浮夸的鄙视：“我都睡着了，又被你吵醒。”
但是等赵德柱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当妈的又催孩子爹还是给娜娜发个短信说回来了。
赵德柱觉着自己以后出差报平安也得是双份。
小孩子估计是真睡着了，一直没有回复。
不过一语成谶，赵德柱洗漱完毕，汇报完毕，还被龙芷羽惩罚今天不想做什么，早点睡。
意思就是要好好哄哄，好不容易按捺住火势相拥而眠。
陈晓龙真的又打电话来把人吵醒。
一看时间，特么凌晨两点！
赵德柱差点暴躁骂人：“朋友！麻烦你看看几点钟了！”
陈晓龙就是那种心中只有自己正在考虑事情的专注：“现在花旗国是中午嘛，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浏览硅谷、纳斯达克的互联网动向，观察他们最近的新软件和新趋势……你的互联网媒体公司，是不是想借鉴facebook脸书？用分享照片来进行社交跟信息传播？”
赵德柱半梦半醒的还是有点迷糊：“有facebook啦？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因为上一世的facebook在国内是无法上线的，涉外赌博的赵德柱还是把那几个外国社交软件都使用过。
陈晓龙敏锐而激动：“我很有兴趣来做这个！”
赵德柱搂着酥软的龙姐姐，早就不耐烦了：“明天！明天中午到我办公室谈！挂了啊，再见！”
主要是朦胧的夜灯下，赵德柱瞄着那熟悉的惊人曲线，忽然觉得怀里有点发烫，气息加重急促。
环抱自己的胳膊好像在用力，他嗓子眼就有点干了。
这特么简直是柴火烧不尽，夜风吹又生。
隐约间就只听得龙芷羽尽量迷迷糊糊的声音。
不要那样，不可以那样，怎么可以那样？
哦……
这边陈晓龙却不会因为被挂电话有什么不适。
所有的专注度全都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再给自己点燃一支kent香烟。
重新投入那稍纵即逝的灵感捕捉中去。
嗯，如果不是赵德柱的时空扰乱。
明年，也就是2005年，陈晓龙将跟自己开发的电子邮件系统一起被企鹅收购。
搞出一统天下的企鹅邮箱之后，在四顾无敌的寂寞状态下。
于五六年后开发出wx来。
由此成为企鹅帝国，仅次于二富的存在。
只是赵德柱完全不知道这样一段历史进程。
也根本不知道谁才是wx之父。
就在自己的春梦了无痕之间差点错过了……
488、我们的未来是百年老店
但赵德柱还是嫌弃这个其貌不扬的老技术人。
可能他内心骨子里就想往年轻人倾斜。
完全是耐住性子听陈晓龙讲述他对社交媒体软件的构想。
人啊，如果对谁有先入为主的成见，后面的接触多半都会带着主观的偏见。
譬如李媛媛对王保强，奚莲颖对赵德柱。
所以说外表长得好看的人，也是种优势呢。
第一眼就让人有好感，哪怕赵德柱刚遇见龙芷羽的时候，相互不对眼，还不是分分钟就成了老婆的舔狗。
但他对陈晓龙绝对不会，听了半句就粗暴打断：“不行！”
陈晓龙满脸黑人问号的那种？！！
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facebook就是这样用邮箱地址就能注册账号，然后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专属页面，上传自己的照片，表达自己的个人兴趣，还有生活点点滴滴，对，你的全新媒体平台，不就是叫做微型博客吗？”
正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陈晓龙在国内互联网技术圈儿那也是顶级大牛的存在。
如果不是tm网太过惊艳，他怎么会主动来看看。
要不是赵德柱在昨天那三言两语里面，的确是抛出了点让他心动的细节，陈晓龙好多年没这样低三下四的跟个小年轻对话了。
当然，赵德柱这种不讲武德的交流方式，也让陈晓龙有点猝不及防。
赵德柱那是那种彻底碾压中带点嘲讽，嘲讽中带点漫不经心的态度：“邮箱，我就听不得邮箱这个词儿，我特么跟你说过，电子邮箱是迟早要被时代抛弃的东西，你还紧紧抓住这个干嘛，你以为我们是做两三年就跑的小杂鱼？卧槽，老子搞tm网是要成为全国可能全世界都要领先的企业，十多二十年以后你跟我谈什么电子邮箱？”
他也是内外分明，对自己人动不动搂肩搭背的说话，跟这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甚至可能是卧底探子的就很不客气。
反正就是老子看你怎么玩儿。
邮箱不邮箱的其实都不重要，就是刁难人。
赵德柱只是脑海中隐约记得十多年以后，日常生活中用邮箱的极少，公司企业啥的使用他也不懂啊。
如果能误导卧底探子，不也是个很爽的事情么。
他也真不知道陈晓龙所有的名声财富，之前都来自于电子邮箱类别的成功。
这就好比一个把木匠活儿做到了大国工匠地步的人，告诉他木工活儿以后没用了，你歇着吧？
这特么有点世界崩塌。
如此高高在上并得到拥戴的一个顶尖人物，直接告诉你没用了。
从云巅重重摔下来的感受。
陈晓龙都有点喘粗气了：“那……你觉得怎么才好？”
赵德柱呵呵：“我的游戏为什么能火，企鹅号直接登录啊，年轻人有企鹅号就够了，费那么大劲干嘛，你看看我的购物平台，直接用企鹅号登录，人生当中你只需要记一个号码和密码就够了，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烦不烦，什么某宝网，什么易佰网，都特么去死吧，搞不过我的！”
根据网络调查，在所有的回复中，“呵呵”二字最令人反感，这个重复的拟声词，包含着轻视、蔑视、忽视的目光，嘲讽、嘲笑、嘲弄的语调，不以为然、不当回事、不置可否的态度。
标准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赵德柱潜意识里，就是把陈晓龙当某宝网的探子了，不然你个操着外地口音普通话的老技术员，不远千里跑江州来做什么？
对赵德柱这种文盲来说，他的人生认知还没到那种为了理想梦想，可以完全不顾时间、地域、家庭的束缚。
江州相对平京、沪海、鹏圳这样的一线城市，对it能人毫无吸引力，简直就是互联网沙漠。
所以赵德柱才居心叵测的让冯晓婷疯狂发展美女客服部。
美其名曰是给买家、客户准备，其实还不是便宜工程师们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么难，谁相信你会来诚心诚意支持我啊。
站在陈晓龙的角度，他已经很久没有自报家门了。
稍微成名成腕的人都有体会，走到哪里，最好还是有帮闲介绍烘托。
他也是技术大牛生活小白，直愣愣的就自己来。
完全没遇见过这种人家不理睬他，甚至羞辱他，丢脚下踩的感觉。
也就赵德柱了，昨晚听见陈晓龙的名字，他压根儿就没记住你特么叫谁呀。
换个人没准儿还马上会去搜索下这个人有什么成绩来头，这孙子转头就高山流水弹吉他了，龙姐姐不香吗？
所以陈晓龙腾的一下跳起来：“你难道说未来就是企鹅的？”
企鹅今年的势头的确非常不错，但那又如何呢，现在最顶峰的还是某浪、某猪、某狐这些门户网站啊。
这就是时代眼光的差距。
再牛的技术人也不一定看能到远处，他们反而更在乎脚下手边的细节和代码。
赵德柱居然抬手赶蚊子，他这个动作也是极为熟练了：“对！我告诉你，互联网的未来，三大要素！流量！流量！还是流量！其他都去特么的，你想继续做邮箱，去找企鹅吧，我这里不需要！”
这话赵德柱也是下意识的挖坑丢陷阱，企鹅确实是掌握了巨大的用户群体，但单靠流量聚集只能火一时，要火一世还得靠……赵德柱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脑海里，能火一世的，恐怕就是tm和wx了，wb他内心都是瞧不起的，成天瞎几把带流量，只会把话题缠在那些流量明星身上，就是wb造的孽。
他愿意跟夏姐一起搞wb，很大意义上就是想别再乱带节奏了。
那个赶蚊子的动作侮辱性再次加强。
陈晓龙转身就走……
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像赵德柱当初下老马的车那样撂下句什么祝您未来生意兴隆，实则咒死你个龟儿子。
就那么默默的转身走了。
赵德柱也不在意。
转头打开自己桌面电脑上的电子邮件……
其实到这时候，他和龙芷羽的日常狗粮，跟鹏圳黄盼盼、付建清那边的工作沟通，hk姜滔滔、张泽贵的嗨聊都是用邮件传输图片。
企鹅聊天软件目前只支持部分手机聊天可以拍摄图片发送，精度极低。
图片传输功能正在开发，马上就能开始试用。
主要问题不是软件，还是数据传输带宽的问题。
技术核心还是从这次tm网的页面技术攻关中开发出来的。
所以说每次外界看起来简单的方案，都是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
外表上的简简单单一点改变，很可能蕴含了技术上的一大步。
在这点上二富功不可没，是他把控了一个要求化繁为简的原则。
就像企鹅聊天一样，无论有多少丰富的功能，最终呈现给用户的一定要简单易用好上手。
首席体验官非常认可这个标准，这几乎是后世那些最顶级主流软件、app的共同特点。
的确有些人喜欢越复杂越好，但还是那个大多数人原则，想成为顶级，就得适应大多数人。
姜滔滔说他的完整样机出来了，飞控系统做得比较满意了，邮箱里面附了一张还缠满了电线跟电池的工程样机照片。
可新推出的群聊天里，张泽贵正在无情的嘲讽姜滔滔，一年了，就这？
一年都过去了，赵德柱搞出来个日销过亿的购物网站，他起码也把星图gps软件更新了好几版，更是顺着西南学院的网店，超额超量的卖出去一万多台，这就意味着他的产业规模也迅速攀升到近千万的级别。
就姜滔滔现在做出来的东西，跟特么去年机场看见那个恐怖分子炸弹有什么区别？
从聊天记录框里都能看到姜滔滔暴跳如雷打字的模样。
痛骂张泽贵不思进取，全靠躺在网店销售业绩上吃老本，那种破机器迟早要被市场淘汰！
这俩活宝相互吐槽，相互吵架的场面天天见。
赵德柱也没想起找张泽贵问下刚才那个人叫陈什么来着？
连陈晓龙的名片或者手机号码备注都没有。
但这种对骂在小团队之间是有益无害的，张泽贵私底下承认姜滔滔影响他从来不敢松懈，赚了几百万也不敢停下脚步，所以这一年才能在同行里面勉强领先。
当然，赵德柱这边帮他开辟了网店销售以后，张泽贵也彻底不用操心销售，全副精力都用到研发上。
姜滔滔就更不用说了，他有点过于理想化，如果不是张泽贵成天嘲笑提醒他现实点。
估计到现在都还在精益求精。
所以赵德柱就是他俩之间的平衡点，忽然看见张泽贵嘲笑姜滔滔：“什么时候你能同时操控几十个无人机，在天上拼写出sb来，我就服了你！”
咦？
好像真的有哦？
489、我的世界变得越来越辽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德柱印象中的确是想起来，后世十多年以后，一大堆无人机控制应该会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无人机应用方向。
但具体叫什么，可以用在哪里，赵德柱确实不知道。
好像在电视还是哪里看过一次无人机群的表演，就是一会儿在天上变成sb……哦，是一会儿整齐方阵，一会儿花团锦簇的。
最神奇的是，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感受出来，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赵德柱打字回应：“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研发方向，而且是你俩百年好合的方向，靠卫星定位和飞控平台共同实现的，投多少钱我都给。”
那俩活宝沉默下，几乎同时开始对骂“我去他个球，谁要跟他百年好合……”
“老子找市场第二来合作，也不跟他个臭脾气张罗，滚得越远越好……”
赵德柱娴熟的忽略掉这两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秀恩爱：“滔滔争取在十二月的时候给我一套比较完整，能够给人演示的无人机，我要用。”
张泽贵马上比姜滔滔还兴奋：“哈哈哈！要大考了，要现原形了，有些人要尿裤子了！”
所以说在这种激发敦促下，怎么可能颓废。
姜滔滔一边骂娘鄙夷，一边说没问题。
赵德柱才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投向周围的地方。
当初收购这里搞企鹅大厦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未来可能会跟企鹅华清界限。
更没想到会把周围三栋都收购下来做大做强。
所以赵德柱给自己要了最高楼层，老板不就应该在所有人头上作威作福么。
奚莲颖就直接把之前给那位好大喜功的老板设计方案，换个楼层，套用给赵德柱了。
一整层楼！
所以现在哪怕未来会被改造成别的空间，目前赵德柱坐在空荡荡的顶楼空间，远眺周边。
陈燕玲和李媛媛还有冯晓婷都不喜欢来这里，太高还在其次。
主要因为注定未来不是赵德柱的办公区，就啥都没买没配备，甚至都没隔断墙面，只临时摆了套办公桌在这里，靠着卫生间给赵德柱弄了个临时的休息室。
女孩子会觉得有点诡异甚至恐怖，晚上根本不敢在这里呆着，更别说住在这里了。
可赵德柱喜欢这里，所以wb大厦那边的顶楼装修就变本加厉。
因为那栋楼是更直接的全玻璃幕墙大厦。
未来赵德柱也打算把那里作为自己存在的核心。
tm大厦实在是太寸土寸金了。
而现在他能360度环顾大楼四面，最爱看的就是白领公寓施工的土建小区，还在挖掘推平，打桩的阶段。
因为周边比较荒凉，绿野山丘比较多，所以两三公里外已经框架成型的另外一个建筑社区能看得很清晰。
十余栋三十层楼高左右的住宅楼，据说是江州未来最大的廉租房区域。
每个月花三四百块就能租到一套不错的小公寓。
最近每天都有江州市里、各区的官员过来参观社调，本区的官员更是经常作陪。
所以几乎每次都会参与的陈燕玲收集反馈过来这些信息。
赵德柱就经常看着这个方向发呆。
曾经住在38楼上的他，从来不会在这样的高度去看待这个世界。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李媛媛走出来，马上就呲牙嘶一声：“到你这里就觉得冷几度！”
大楼里面有中央空调，所以姑娘们上班都穿得单薄美丽。
只是30楼实在是太空旷，可能空气对流比较快，穿着衬衫小西装套裙上来的她忍不住抱手臂：“到燕玲的办公室不舒服些？”
赵德柱也无奈：“每天参观视察的这么多，我都去应付的话哪有时间考虑正事。”
李媛媛果然是个合格的秘书：“我听区领导说，市领导特别叮嘱他们不要打扰你的工作，所以主要是燕玲和婷姐在接待，但要不要把付总裁叫回来主持？毕竟我们都太年轻了。”
陈燕玲挂着外联总监的名头，和客服总监倒也符合工作内容。
不过尽是俩年轻姑娘在外招呼，总会遇见这样那样的非议看法。
赵德柱懒得搭理：“招聘工作慢慢来呗，下面的岗位乱七八糟的先顶上工作，然后筛选淘汰都行，但高层职务必须一开始就慢慢找，就跟结婚一样，得找对眼的。”
李媛媛没沈佳凝那么傻，敏感着呢，但上班不说私事：“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就好，夏总那边推荐的猎头公司拿了几十份高管简历过来，愿意到江州长期工作的，确实比较少，你说都年薪几十万上百万了，还挑挑拣拣什么地方，有区别吗？”
赵德柱还是有阅历：“区别大着呢，如果他只是把这当成一份工作，来江州就感觉是到乡镇企业，离开平沪粤这些超一线环境，很可能就掉队了，过两年在这里没干出来，再回到那些圈子，根本就回不去……所以啊，我说我们还是主要得靠自己。”
李媛媛吃惊：“西南学院啊？我们能凑出燕玲这样的就不得了了，盼盼姐有时候私底下也说她吃力得很，婷姐是绝对不沾业务的，她说她带不动，霞姐说她也是尽量当好管账的，守着那些大财务做事就行了，我跟佳佳又笨，还能怎么靠自己呀？”
赵德柱是岔开腿，俯身双肘在膝盖上，专注的远眺外面全景，本来很深沉的都逗笑了：“你傻呀，从江州其他高校招人呗，你忘了我们都还是学生会，去年不是还去参加那个江州高校联合会吗。”
李媛媛才恍然大悟的拍自己胸口：“对哦对哦，去年他们还各种瞧不起我们，哼哼！”
赵德柱就顺势敲打她：“所以不了解别人，就随随便便瞧不起别人，是很不好的习惯。”
李媛媛马上撇嘴，但是不吭声，反而呈现出更强烈的抗议态度。
赵德柱看她眼就心软，重新指面前的场景：“今天你联络下奚设计师，找她把这一片的总建筑图，最好是连带那边那个廉租房的地图一起给我。”
女人都敏感的，似乎从那一眼就得到了有恃无恐，小声悄悄：“你……不是有时候还要过去她家里看望小妹妹吗，怎么不直接跟她说呀？”
赵德柱哭笑不得的坐直些：“我既然结婚了，就应该尽可能减少跟她没必要的接触，只是她在工作上确实是我们很优秀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因为我犯的错取消合作，她多赚点也对孩子有更好的经济实力抚养，懂了吗，这是个原则问题！”
李媛媛无意识的把嘴皮收回去咬着，注视着不说话。
赵德柱说透彻些：“我爸妈你也看到过，小时候没受到好的教育，所以我没规矩，但小妹妹现在生出来跟着单亲妈妈，这就是我犯的错让孩子来承担，明白了吗，我们应该好好的对待生活，认真对待感情，而不是对那些不健康的东西着迷……”
巴拉巴拉一堆说教。
李媛媛反而规规矩矩的站好乖巧，等赵德柱说完才：“好的，爸爸……”
赵德柱差点噎住咬了自己舌头！
心里还贼他么有点刺激。
在这空旷的总裁办公室听秘书这么轻声叫唤。
不管是因为从去年开始的玩笑之语。
还是媛媛从内心对他都有点恋父情结的依赖。
这都太肝儿颤了。
只好和颜悦色的起身一起下楼检查工作，内心极度犹豫。
新办公室那边未来到底是继续享受这种和秘书独处的空间，还是搞个一大屋子总经办的员工。
让自己没有机会。
实在是要抵御这种刺激的诱惑太难了。
他可是食髓知味的那种老蛇皮。
媛媛似乎也清楚：“我知道强哥很不错，柏哥、正哥还有老徐都挺看好他，以后肯定成名有钱当明星，可我就喜欢你呀，我从来都没要名分，也不要你做什么，就让我这样靠着你呗，那种只能和妈妈分别悄悄流泪的日子我过够了，现在这样自己做主的生活，我快乐得要命。”
赵德柱只能说：“你开心就好，专心工作之外呢，找个你喜欢的谈恋爱吧，嫁妆肯定不会亏待你。”
秘书就有点红眼圈。
不过再看到王保强，态度反而好了些。
王保强在游戏公司做测试，和十来个电竞高手一起打《雪山飞狐》。
就连玩游戏，现在都让人确认是一种职业了。
这第一批两百来个电竞高手里面，又逐渐梳理出来，操作也许不是那么最顶尖，但是有点文字功底，写作文啥的还不错。
现在他们的主要学习就是跟着游戏公司这边，学做数据分析、游戏测评、撰写电竞解说词之类的工作。
为了这个，游戏公司这边直接把目前新招来的wb公司文字编辑请来给他们做老师。
这特么才是职业教育吧。
实际上具备文字功底的编辑，何尝不是也在双向的学习游戏语言和风格，为他们拓宽自己的职业前景呢。
当然，也有人瞧不起游戏类的工作，更觉得那不是自己应聘的工作职责范围，拒绝了。
赵德柱正琢磨着怎么让媛媛和王保强比试一局。
秘书随时拿在手里的手机弹出短信，赶紧凑赵德柱耳边小声：“设计师带着她爸妈，还有孩子一起来了！”
现在亲信们都知道赵德柱那点破事儿，就看他能不能坚持原则。
做成功男人很难的。
490、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能成功
奚莲颖他们一家，抱着孩子被前台接待陪伴参观，来到游戏公司的时候。
赵德柱正歪着屁股坐在游戏公司运营部办公桌上，吊儿郎当的讲话。
技术部也有不少人凑在旁边听。
现在都知道，赵总别看文化不高，能拿下目前上市公司企鹅集团最高级别的首席体验官职位，不是白来的。
《神雕侠侣》新瓶装旧酒，卖得这么火爆就不用说了。
《雪山飞狐》专攻女性市场，现在看起来，无论是游戏公司，还是企鹅事业部那边，都信心满满。
虽然市面上从去前年开始，已经有几款卡通造型的女生向游戏在入场。
但无论2d平面的效果，还是打怪升级的老套路，都没有真正抓住女性玩家的精髓。
赵德柱指导开搞以后，整个游戏组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有点醍醐灌顶！
这是一种全新的游戏设计思维。
女性玩家，就应该完全朝着女生喜欢的调调去做。
而不是一群宅男想当然的以为女生会喜欢什么。
论到了解女生，还有谁比得过风流倜傥的赵总呢？
于是，只要赵德柱在游戏公司公开讲话，那都是尽可能会挤过来旁听。
无论哪个职务岗位，能够听懂融会贯通，对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绝对有裨益。
因为赵总从来不会具体讲技术上怎么做，而是点明一些方向，一些匪夷所思的方向。
这会儿也是这样：“是的，神雕侠侣现在肯定热度不够了，放弃吗？我们只需要留下极少数人维护就能继续躺着收钱的游戏，为什么要放弃？好的，现在该运营上场了……”
李媛媛一点都不傻，瞄着那边一家子进来，悄悄拉开点距离，甚至还把胸口稍微含了含，让自己没那么显眼。
奚爸奚妈一眼就看见一两百人中间的女婿，年轻有为的一身黑色休闲西装。
表情略贱的生动：“你们要做什么？托啊……跟过我的人都知道，我们开网店都要派人去做托儿，显着生意很好的样子，游戏难道就不需要吗？有托才能让玩家的体验更好嘛……”
主管们都聚精会神的做笔记了。
奚莲颖看得叹为观止，因为怀里的小不点从襁褓里探头发现她爹，就开始兴奋。
赵德柱好像没看见妻女似的：“每个服务器，都应该出现这样一个人，迅速氪金攀升到第二，给全服第一足够的压力，明白吗？只要第一不充值了，第二就会超过他，还要去pk他一顿……你说他会是什么感受呢？”
整个运营部都哄闹起来，老板你太贱了！
但所有人又清楚，这招儿简单又有绝佳的效果。
还没完呢：“等这位充了值，我们又要乖乖的被他打一顿，然后他就肯定心满意足了，对吗，这才是让玩家充分满足的体验嘛，说到底，我们做游戏是做什么，做服务啊！”
运营部的员工主管们，又茅塞顿开。
思路就是这样打开的，只要转变了思维，真特么抱着服务好氪金玩家的心态去琢磨。
嗯……这款游戏就成了围猎充值玩家的工作了。
运维部门，真的不是维护游戏公平、保证游戏正常运转，而是服务好花钱的玩家，让他们从心理上得到满足。
赵德柱刚说完，员工主管们已经以此类推的把思路放到了其他玩家身上。
排前十的都可以去撩一下呀，在升到第二的过程中，挨个儿挑战羞辱上去。
整个服务器不就闹腾起来么。
现有六十多个服务器，再开新服挑动新人冲榜呀，实在是救不回来的服务器，人数太少，那就合并服务器，但合过去的时候里面夹带几个托儿，杀得原来服务器里面血流成河。
不就打起来了吗？
只要老板把这种理念推广下去，有的是人琢磨。
赵德柱指着新游戏的设计组、运营组点明：“《雪山飞狐》是女性向的游戏，但最重要的是要让男女生可以在里面一起玩，而且鼓吹玩这个可以找到女朋友，鼓吹有很多好看的小姐姐，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在神雕侠侣这边，开设全新的女生服呢……找客服部借点人手来当托嘛。”
感觉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本来有点松懈的《神雕侠侣》游戏部，立刻又精神抖擞的投入工作了。
赵德柱这才过来笑眯眯的接过女儿，抱在怀里：“整栋大楼都是小颖设计的，但时间太紧，所以很多地方没有完善就搬进来，走吧，到我那个临时办公室去看看，看看周围还有更多小颖的工作。”
李媛媛赶紧抓住机会，这时候悄悄凑到设计师身边，把之前的工作内容交流了。
最后连电梯都没有跟着一起，而是和前台搭乘另一部跟上。
千万别在柱子那复杂的局面下，再去添乱了。
可以说现在所有赵德柱身边亲近的人，都对他产生了一种尽可能帮他分担周围小事情的依赖性。
只有服务好赵德柱，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企业发展得更好。
所有人都坚信这点，特别是从西南学院出来的人。
赵德柱面面俱到，在电梯里反而是奚莲颖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周围的图纸跟数据。
两口子这么问，不是有点奇怪吗。
所以等走进那超级空旷的一整层楼办公室，赵德柱一手抱孩子，一手亲热的搂住孩子妈：“这个中高档公寓可能最大的客户，就是我这些白领吧，消费能力还是可以的，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在这座城区，做出点不一样的花头来呢？”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奚莲颖都想靠在那个肩窝了。
但她又确实充满了独立性，起码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迅速调整精神：“什么花头？”
赵德柱表达：“智慧型数码社区，这个噱头怎么样？国内绝对的首家，我们用技术来支持你，我举几个例子……”
奚莲颖精神一振：“我记录下？”
赵德柱低声：“那爸妈就看出来觉得我们不对劲了……用手机录啊。”
真的，那年头的人，还没把手机功能用得这么全面。
赶紧摸出来打开，连录音器都是赵德柱指点，诺基亚的最新款也掩盖不住公司走偏的路径。
赵德柱稍微走走神：“譬如，每栋楼下我们会有个快递柜，你的快递到了就投进去，然后自动生成一个短信密码到你的手机上，下班回去按密码就能取出来……”
奚莲颖眉毛一扬，肯定新鲜啊。
赵德柱再来：“我们会开发个小软件，打开以后就能看见小区以及产业园区这边商业中心的购物、餐饮店铺，无论是买瓶可乐，还是点一份热腾腾的饺子，网上下单，马上就能送到家中。”
女设计师忍不住鼓掌：“我都想搬过来了，可是我能做什么呢，你说的这些跟建筑无关啊。”
赵德柱的野心就是这样悄无声息膨胀起来的：“我们会尝试用无人机飞过去送东西，但是你要让整个小区显得科幻科技点，明白吗，看起来……”
奚莲颖终归还是天湖地产的御用设计师之一，没少跟着地产公司接触政府，特别是这片烂尾楼产业园区，不就是某家喜欢吹牛皮的公司找政府圈地的结果么。
她一下就有点征兆：“给……政府看？”
赵德柱慢慢点头：“真的，从去年我们在宋姐那个商业地产遇见，我都没这些想法，你知道的，但包括我们去追赃车，我一直都在想做点什么，夏姐也教育过我，要有社会责任感，你看……”
腾出搂着奚莲颖那只手，抱着小女儿看向远处：“那边……会是廉租房社区，那么密集的要容纳上万人，你知道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吗？”
这种带着深邃语气的说法，让建筑设计师有点震撼：“你知道？”
再过十多年，在城市化进程后的全国各大城市，廉租房、公租房并不罕见。
哪怕不关心这些，赵德柱也的确见识过。
慢慢点头：“那里会变成，全都是新房子的十九梯……”
赵德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但这确实是这几天他坐在这里看着远方的想法。
廉租房说难听点，就是修得比较漂亮整齐的贫民窟。
在大城市里面艰难起步，没法获得竞争胜利的中低层收入居住地。
哪怕他们住进了新房子，却依旧会很快那个社区变成他们更习惯的那种场面。
因为心里是穷的。
这将跟中高收入群体的白领公寓社区，形成巨大的差距。
赵德柱就是要故意拉大这种差距。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并没完全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