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赵德柱显摆的是情怀。
“无人机往远了说，能保家卫国，往近了说，可以带来很多生活欢乐，更能创造很多就业机会。”
边说边摸出自己的手机，模拟拿着游戏手柄的样子：“平时小孩子可以玩玩，喜欢的人也可以拿去航拍，但更多的工作是专业飞手，我们高职学院就要培养这种人，他们会熟练操作无人机到各行各业里面去发挥自己的能力，这事儿呢，你说需要太高的文化吧，也不用，我们高职就刚刚好，来，我给两位先生挨着介绍下今天陪我来参加上市仪式的高职同伴，黄盼盼，二十岁，高职舞蹈专业……”
赵德柱每点到一个，女生就亭亭玉立的站起来。
听他充满骄傲的给喳先生和澜叔介绍，是怎么从本来不入流又不起眼的专业，转而做什么。
还别说，你真要弄几个男生来这么讲解，俩老男人都未见得有这么热烈欣慰的目光。
连姜滔滔都忍不住认真倾听，倾听这些他原本肯定瞧不起的高职生，居然有这么闪亮的履历。
“李媛媛，高尔夫专业，我的工作助理，这次《神雕侠侣》游戏从制作到运行，她都是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但我要介绍她关于一栋老宅的故事……”
“哦，这个就厉害了，余欢欢，头发放下来嘛，别紧张，她带领了超过五百名高职生在内地北方地区华中地区的地推工作，是我们的游戏能够在半年内产生三亿流水的主力功臣，但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招聘了专业的营销总监，要培养他们再提高自己……”
怎么形容呢，原本觉得自己是丑小鸭的姑娘，原本觉得自己人生已经乱七八糟的姑娘。
这一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骄傲。
如果不是娜娜说起上回她妈都没带她去见著名作家，赵德柱根本就没计划和喳先生见面。
但无形中他带来的真是最出色的几个女生。
甚至连沈佳凝站起来，都让喳先生和澜叔忍不住叫好。
相比去年那个懵懂乖巧的姑娘? 沈佳凝现在沉静到内心的那种气质。
阅人无数的澜叔，跟善于观察揣摩人物形象的喳先生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真是拍案叫好。
冯晓婷还能唱一曲儿呢。
最后娜娜赵德柱居然不介绍：“喏? 这几位都是高职学生，我相信未来只要给了足够的机会? 我们能够帮助更多的高职生改变命运。”
这确实是个实例啊。
从姑娘们脸上的表情? 就看得出来不是杜撰吹牛。
这确实是高职改变了命运的真实案例。
老先生也听得挺欣然的，赏心悦目。
但还是指着最后的小姑娘：“这孩子呢？”
娜娜赶紧学着跳起来。
赵德柱笑：“这是龙姐姐的女儿? 赵岳娜? 也是我的女儿? 放暑假跟着来蹭玩的。”
这世道啊，除了看颜值，就是要看关系的1。
听闻是龙芷羽的女儿? 两位老先生都笑? 还用调侃的眼神看赵德柱这年轻的爹。
正好上菜了，赵德柱才讲述游戏本身大概赚了多少钱? 然后这些钱又被投入到什么上面：“现在就是打算把学院建造成像少林武当的那种一座山的派头? 游戏大赛不是搞了吗，每年都要华山论剑一样? 召集全国各地的电竞高手过来，今年要招募上千人进游戏专业……”
老先生听这个就有点悠然神往了：“有机会去看看吗？”
人家大名人莅临寒校，还不赶紧接着。
赵德柱却拖延：“年底，年底去吧? 学院现在连个条件稍微好点的住处都没? 今天的上市公司老总年初过去，还只能睡学生寝室，但这些天学院对面的国际高尔夫球场配套在交付了，我们准备了些教授楼之类正在装修，年底就能交付使用，那时候再邀请您来……”
老先生说起自己还真没有机会到江州去看看，现在很有兴趣。
这时候媛媛随身携带的秘书电脑就有用了，展示大赛盛况的照片，目前正在日夜兼程修建的几栋民族风建筑，很直观。
娜娜当然是坐在赵德柱身边了。
就是个女儿看父亲跟人谈事业谈交情的崇敬表情。
澜叔又推波助澜的要喝点，罗世信早就准备了。
赵德柱才有空问他：“你买了多少？”
高尔夫店老板笑下：“不多，我清空其他都压在赵生的股票上，一千万而已。”
赵德柱默默的树个大拇指：“你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曾经有人做过测算，上一世的企鹅上市，开市仅有四块五毛钱。
如果有人压了十五万入市，十多年以后就能成为亿万富豪。
这一世，真的不同了。
十五万入市也就能玩玩，未来再怎么飞涨都没那么惊人。
但罗世信笃信赵德柱，下重注跟随，这可是全靠信任。
他对企鹅肯定没那么了解。
或者说hk人这时候都不了解企鹅。
罗世信也承认：“我是委托经纪预购，今天上午开盘后的价格还是让我犹豫了下，但接着听说李先生重持五百万股，我就立马决定了，就这么一个犹豫，贵了十二块。”
喳先生诧异：“今天开市的那支股票是你的？”
赵德柱赶紧摇头：“小股东，我只是个很小的股东，但也有幸带着家人站在了台上参与仪式。”
他这凡尔赛体的解释，让澜叔也忍不住举杯：“原来你才是深藏不漏啊！罚一杯！”
喳先生仔细询问了下关于这支股票的情况。
赵德柱这时候不会说自己跟老李的饭局谈话了，只提到游戏产业为企鹅的股价提升，提供了非常好的题材。
不然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提升，但具体的数字他肯定不会说。
喳先生却若有所思，这回没有把牙签插在指缝，直接把指头轻轻敲在桌面。
最后问赵德柱：“接下来呢？”
赵德柱考虑了下，也没隐瞒：“我的重心永远是高职教育，所以年底会推动电商，这会产生巨大的高职学生需求……”
喳先生直接：“我说的是游戏。”
赵德柱楞了下：“啊？我们现在正在准备搞个全新枪战游戏平台……”
喳先生不满：“怎么能宣扬那么血腥暴力的东西呢，搞个武侠游戏嘛。”
武侠还不是打打杀杀，赵德柱啼笑皆非：“市场上有个神雕侠侣，短期内我们不会再搞个同类型的分流，而是另外的游戏，再说我们游戏专业起码要一年后才能开始参与游戏制作，那时候再推出新的武侠游戏呗。”
没想到喳先生摇头：“必须搞一个，年底以前。”
赵德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澜叔又推波助澜：“再搞个游戏嘛，你们既然都能从这里面受益，再搞一个也没有问题的。”
边说还是边不经意的对赵德柱示意了下老罗。
赵德柱就懂了，先应承下来：“那我们准备策划下，这跟上次不同了，上次是做好了游戏可以临时换上题材。”
更没想到的是，喳先生居然还是摇头：“你挑一个，挑一个游戏，我们现在就签下协议书。”
赵德柱卧槽，只能打电话给申宇宏，询问现在手里到底还有什么游戏可以操作的。
那边也头痛：“这怎么可能，同时再搞个武侠游戏，不是自己抢自己客户么，起码得等到这个游戏衰减期了再考虑……”
赵德柱当着大客户斩钉截铁：“想办法！必须马上想办法……”
喳先生作品的优势就在于谁都能熟极而流，连赵德柱都可以：“飞雪连天……飞狐外传……”
那边申宇宏艰难的在盘点自己正在拼凑的游戏内容：“射击类……你要求的卡通飞车……雪山飞狐？”
两人几乎是同时停下来：“可以搞这个？”
赵德柱兴奋的说好好好，等我问下，捂着电话问能不能用雪山飞狐这个名号去搞一款飞车游戏。
俩老先生端着红酒杯嘴都合不拢，在他们的世界里……
赵德柱还想徒劳的画几笔，表现下他脑海里转悠的那个卡通狐狸形象。
开玩笑，他这种水平怎么画得出来。
赶紧叫李媛媛来展示下。
正咬着蟹钳的助理，筷子都忘记放下，跳过来帮忙画了个狐狸。
竟然有几分洋洋自得的灵气。
这个过程中，赵德柱艰难得比划解释，无非就是像过山车一样的飞速赛车碰撞，但用了雪山飞狐的名称，那就多半是各种动物或者多种武林人物的造型了。
这怎么融合到一起，还有点难，但应该很容易引发玩家追捧。
他自己都觉得解释得非常牵强。
没想到老先生拍板：“好，签了……”
没有这么无缘无故的中意吧。
387、不走寻常路
赵德柱在谈判，远在万里之外的龙芷羽也在谈。
自从女儿跟赵德柱走了以后，几乎是她这十多年来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以前哪怕在机队都是各种牵挂。
回家以后又总在严格教育和补偿心理之间纠结。
累得要命。
就算上回娜娜跟赵德柱去过普吉。
跟现在的心情也截然不同。
现在基本把关系挑明了嘛。
没有任何担心牵挂，知道赵德柱会照顾好女儿，女儿也会开心过暑假。
对，就是那种千钧重担有人分担的轻松。
悠然自得的做个头发，逛逛商场，仿佛生活从没这么轻松过。
一直压在心里的那道枷锁挂冤家头上去了的感觉。
所以抽空就去办公室后面的建筑工地看看施工进度，成了这几天龙芷羽最大的乐趣。
其实回想下，她从来没这样建立过自己的新家。
那会儿还住在航空机队的福利分房呢。
哪怕是所有人眼中的高福利行业，八十年代末的宿舍始终是宿舍，还是远不能跟商品房阶段比。
这是龙芷羽真正意义上第一个自己的家。
她虽然没有那个谁那样的专业能力。
还是始终憧憬过自己要有什么样的家，并自诩为有见识审美的。
反正比土包子猪头要强那么一点点。
其实从决定提前接房装修开始，龙芷羽就破天荒的天天把笔记本提回家，上班时间摸鱼收集的图片，再慢慢欣赏琢磨。
早就是她这些天的乐趣。
所以接房后立马找了自己朋友的装修公司来开始介入。
还给赵德柱约法三章，不许他来看。
心里其实有点捉弄的心思，不知为什么就想看他见了吃惊的样子。
于是很自得其乐。
从电子邮件里面知道过去很顺利，但因为要上市被封闭消息。
她也很放心。
每天雷打不动的开车过去看工地。
而且还发现冯晓婷留在学校的那辆白色小越野，格外好开那工地上的烂泥坑。
然后这天就在工地上非常尴尬的遇见孕妇了。
赵德柱把其他十一栋建筑的装修设计包括施工，都交给了奚莲颖的公司，她也知道。
并不以为意。
她知道男人心花花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赵德柱不遮掩的态度，她甚至还有点欣赏。
毕竟连走账都是从她这边公司账上过，然后万庆悦作为教育公司的艺术总监去对接验收。
赵德柱根本就没交集。
但并不意味着她就乐于看见对方了。
于情于理都有点膈应。
怪谁呢？
三个人都有点责任。
男人不都那样。
女人……也不都要考察下才答应吗。
谁知道哪有那么不检点的。
结果刚下车，就看见奚莲颖挺着好大的肚子艰难的站在新房前面仰望。
她不可能不迎上去打招呼：“啊……好久不见，你怎么自己来工地上了，千万不要有闪失，都……27周了吧。”
唉，连对方的时间都清楚到分毫不差，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奚莲颖完全没了之前白骨精的打扮，一条极为宽松的淡蓝色孕妇裙，趿着拖鞋很随意的披散着头发：“龙姐好，我好几天没出门了，今天这边和我那边都进场施工了，顺便来看看，听说你们也动工了？”
对方这么轻描淡写，龙芷羽肯定要更云淡风轻：“嗯，他出差了，顺产期应该在九月底到十月初吧，各方面指标还好吗，你这……规模有点超常哦。”
奚莲颖左手撑着腰，那是真的艰难，已经浑圆的脸上带着母性的柔和：“前俩月我还以为是双胞胎呢，结果医生说就是单体个头大，估计要剖腹产。”
龙芷羽感同身受：“辛苦辛苦，可能是个大胖小子。”
奚莲颖低头摸摸肚皮：“男女都好……单亲妈妈真的很辛苦吗？”
龙芷羽瞬间破防? 所有情绪烟消云散，她终究还是个善良的脾性。
再说三个人都没分别做错什么。
轻轻摇着头伸手扶住奚莲颖：“辛苦，非常辛苦，自己整个人生都因为这个小生命重新被改变了方向?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谁知道奚莲颖抬头笑了笑：“你说的心态上吧，我却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更完整了? 需要我帮你们把建筑设计看看吗？”
龙芷羽刚柔和的内心，又忽然警惕起来。
因为明显感觉到和自己当年完全不同的气势。
是啊? 当年她是在愤怒中生下孩子，万般无奈的承担起单亲妈妈的责任。
甚至从年龄上来说都不如对方成熟? 更不用说事业和经济能力了。
人家这? 唉，远处保姆司机的费用还是猪头掏的呢。
随口客气：“那怎么好意思呢，你现在还这么不方便。”
奚莲颖却迈步了：“没事，医生就是叮嘱我这段时间要多走走，你看我的腿都肿了。”
龙芷羽真没什么攻击性，伸手扶着吧。
一排十二套房其实内部结构完全相同? 甚至房型还都是奚莲颖设计的。
所以她比谁都清楚? 带点青砖瓦墙的中式格调院门? 推开进去就是个小院子。
很小? 也就类似于加宽过道? 旁边就是大落地窗的客厅。
奚莲颖给客户解释：“批的地和容积率要求都限制得很死，本来我想前后各六套背靠背的设计，这样每套的院子能宽裕点，可销售方要求尽可能让每户都看到果岭球场，只好这样一字排开……呀，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龙芷羽也是全新体验，从没跟建筑设计师一起协调过，赶紧胡乱比划：“我，我自己想的，我在焦盆出差的时候看到过一套很漂亮的别墅样式，我想他好像也比较喜欢焦盆……”
奚莲颖本来都忍不住想骂什么设计师了，硬生生把话语吞回去跟孩子挤一块儿：“有……效果图吗？不是，这个东西不是这么做的，姐你请的什么装修公司啊。”
龙芷羽内心纳闷，我们家自己掏钱买的，凭什么要你说三道四，可她骨子里对专业人士的尊重，或者说对孕妇的礼貌，让她不会说重话，反而还很歉意：“我高中同学，他搞了个装修公司，我们那个酒吧当时就请他……”
奚莲颖哭笑不得，就你那个乡镇级别景区酒吧？
那叫什么设计。
还是有专业精神：“龙姐！天湖地产的房，哪怕是外面的白领公寓楼都是相当讲究品质的，联排别墅是他们刚开始做出的尝试，您就请个乡下施工队来做这个，他们……你这施工顺序都是错的，有施工图吗？”
04年啊，全国人民大多还没有装修设计概念，更别提这种风格级别的设计。
但龙芷羽知道她的意思，不得不推开门得意：“我就是这么设计的……”
这下换奚莲颖惊奇了，等听龙芷羽巴拉巴拉解释以后，忍不住表扬：“整个江州，我还没看见您这么做的……嗯，但是龙姐我得跟您说一下，您的想法是好的，但具体到实施，其实您这种方案难度非常大，属于高手中的高手才会做的高难度，为什么呢，我来跟您解释下，主要还是你俩眼界都太高了。”
龙芷羽敏锐的把握到了这句话里的重点，但是她没吭声，难道你认为赵德柱那家伙能看得懂这设计？
难道你比我还了解他？
呃，好像是要更了解些……嗯，这事儿肯定要好好盘一下了。
奚莲颖还不知道自己给赵德柱挖了个坑。
非常认真的给客户解释了下关于这种特殊装修方式的来龙去脉。
龙芷羽也听懂并认可了。
简单的说就是如果没有高级设计师参与把关，她这种外行想做出想象的效果是绝对不可能的。
甚至会搞砸了整个房子的装修，得不偿失。
现在已经有些这种征兆了，或者说龙芷羽和她找来的施工方根本就不懂这种设计的特点跟施工要求。
好在奚莲颖看到了，那么问题就不大：“我肯定不可能天天来，给你另外找个施工设计师吧，我会把要求给他讲讲，然后也能把施工进度细节给我传达，您找的施工方继续施工，但前提是最好听我的安排。”
龙芷羽无奈的内心承认，如果真按照对方说的，最后这房子就是乱七八糟的一片破烂。
听人劝吃饱饭吧。
空姐最听专业人士得建议了，不然随便哪个都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只是这专业人士也太膈应人了。
自己想亲手打造的家，结果成了对方的手笔。
唉，还不如老老实实平平常常的装修呢，搞什么花样啊。
龙芷羽也没意识到，一贯按部就班的她，也开始习惯于不走寻常路了。
388、我不想不劳而获啊
奚莲颖也不走寻常路。
看了一圈邀请龙芷羽到隔壁看看：“因为户型就是我设计的，所以有不少想法，直接就可以实施了，连图纸都是现成的，算是让我捡了个便宜。”
龙芷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话中有话，就拿空姐范儿端着微笑。
人家这就漂亮了，图纸齐全详尽细致，效果图跟样板房似的！
奚莲颖还帮忙省钱：“因为听说是学校公用接待房，顺便做酒店民宿实习基地，那就不是固定长住，我找天湖申请了样板房补贴，每平方给五百的装修补贴，所以会尽可能装出格调风格，还花不了多少钱，后面二三四期就不用单独搞样板间了。”
这就觉得肯定被针对了，龙芷羽光是看看眼前这些效果图就有种我的妈呀，我那是什么破烂设计的后悔感。
当初真该请专业人士来精心设计，哪怕不找这位，江州难道还没有比她更好的？
后悔！
光是想想所有房子装修好以后，如果是互不相干的外人倒也无所谓。
这里全都是自己公司的房，别说那些小姑娘、公司客户很可能会来看看比较。
赵猪头肯定要都看看。
简直就是被比得天上地下！
更不用说她自己的房也在这边，装得肯定是浪波碗。
没法比！
真心后悔，搞什么花样啊。
但这时候叫龙芷羽马上推翻自己，她对任何人都能做到立刻认错，就这位不行。
完全是强颜欢笑的点点头说好。
根本没兴趣再看下去了。
奚莲颖还意外：“十一套房呢，你不都看看？整个装修下来，哪怕有补贴，也要花几百万的。”
近两百平米的联排别墅，一套装修费几十万，哪怕在04年，也绝对是个内部优惠价。
龙芷羽也觉得心绞痛，不想看：“啊，相信专业人士一定能做好，我，还要回去开个会。”
空姐嘛，拒绝人的时候都是被迫营业的那种皮笑肉不笑职业笑容。
奚莲颖察觉到了，一起出来。
龙芷羽还扶着孕妇走过到处都是装修材料的现场。
两人之间就有了段比较尴尬的沉默。
龙芷羽是真心烦，不想说。
奚莲颖出来走到外面开口。
联排虽然没有独栋那么高大上的阔绰，周围总要跟隔壁接墙，但也是顶天立地，有天台有车库有花园的高档社区。
每排建筑前，更是有独立通道，每户还有一两个额外车位。
现在整个一期小区甚至外墙都还在完善，但这段楼前人车通道是完成了的，还有崭新的绿化树。
王芳和那个外面请的保姆就站在树荫下，现在立刻过来把商务车门打开? 发动机和空调一直开着的。
七月的江州堪称酷暑高温，地面能煎鸡蛋那种。
可两位成熟女子都很温和平静。
龙芷羽还做了个扶上车的动作，标准但没用力。
腰部手术之后她都不敢发力。
奚莲颖就没动? 轻声：“我希望我没有影响到你跟他之间的关系，这是个对我很惊喜的偶然结果。”
龙芷羽笑下? 标准职业回应：“嗯? 好的? 一定注意身体，宝宝的健康最重要。”
离开建筑装修领域? 奚莲颖的战斗力断崖式下跌：“我非常尊重龙姐的为人，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肯定会有些往来交道，也请龙姐不要往心里去。”
龙芷羽端得四平八稳：“信任就像一张纸? 皱了，即使抚平，也恢复不到原样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做出的选择买单。”
这就是她的人生观。
做错了，那缺憾就摆在那里时刻提醒。
如果不是因为娜娜，她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王芳还是有眼力? 看见龙芷羽在跟大客户说话? 就静静的把自己保持在几米外，不偷听，这就是家政服务行业最重要的距离感。
所以奚莲颖可以静静地抬头看着比她高的前空姐。
好几秒的对视以后，她突然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拿出张合约纸，揉成废纸团，很皱很皱的那种。
然后随手丢了文件夹到座位上，拿过扶手上的矿泉水瓶，结结实实的淋到纸团上，还跟洗毛巾一样揉捏浸透水分。
龙芷羽挑挑眉毛，饶有兴致的看着，还伸手帮忙拿水瓶淋。
孕妇做得慢条斯理，很细致的把湿透纸张展开，就那么贴在商务车引擎盖上。
展平。
再顺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张银行卡，刮水捋平……
托接近四十度高温暴晒下的福，哪怕是下午，车体金属外壳能有五六十度甚至更高。
很快就如同奇迹般干透绷平！
奚莲颖拿起那张有点变形的干纸片笑笑：“有胶带固定的话，我能比原先还平，做不到，只是技术不好而已。”
这的确是任何一个设计师在画板上作业裱纸的基本功。
空姐不会呀。
甚至有点惊奇的接过那张纸片，奚莲颖就转身上车了。
王芳看着她的手势过来，给自己的大主任行个礼，龙芷羽马上做恭送状。
她也觉得这帮非高尔夫专业的女生需要在礼仪上好好的打理！
不过看着远去的车影，她还是有点哑然失笑。
有点意思哦。
不知为什么，刚才有点后悔烦躁的心理，陡然有了斗志！
做人的技术吗？！
那就比比看了！
她骨子里还是很不服输的！
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人抢的时候再好也懒得看。
有人抢，哪怕是坨屎……嗯，哪怕是个猪头也抢得来劲。
赵德柱当然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一坨屎或者猪头。
略诧异的跟喳先生签署了关于《雪山飞狐》的游戏著作权。
还是一块钱。
但这次喳先生要求他必须在年内推出。
赵德柱看眼对他暗暗点头的罗世信，也点头了。
不过肯定招着自家妹子们跟喳先生合影，回头都能提升逼格呢。
连姜滔滔都被他拉过来单独合影。
不过杨倩赶紧站另一边的心思也太明显了。
所以等赵德柱和喳先生拿着手写的协议书合影时，冯晓婷还悄悄的把赵德柱买的几本书放在桌面。
显着他很有文化的样子嘛。
这一路走来，赵德柱也换了件黑色立领衬衫，带点中式风格又很精神。
配他那几本装逼的书还是挺像了。
李媛媛还特别把那本看起来像最高深的《文言文语气助词解析》放上面，装帧也很古气。
喳先生可称文化大师的，看了就笑：“你看的呀？”
换个人可能要脸红，赵德柱煞有其事的说嗯。
喳先生惊奇：“看出什么心得没有？”
赵德柱小声遮嘴：“以前约妹子，问她来不来我房间喝茶，她回答太晚了……又或者太晚了吧，现在我懂这区别可大了！”
文化大师肯定没想到他这么斯文禽兽。
还愣了下，哈哈哈的狂笑！
直到离开上车都笑。
澜叔肯定是打听了，也狂笑遥指赵德柱。
现在是更喜欢这性情中人的小子了。
沈佳凝还遗憾没给大师奉茶。
赵德柱却跟老罗打听：“给我递眼色了，什么意思？”
罗世信如数家珍：“喳先生能够这么洒脱，其实他经商水平远不如写书的，版权收入也不是最重要的，他身家两亿美元，全都是靠当年刊载小说的报纸卖股份，十年前就卖了两亿美元，才能这么逍遥江湖啊。”
赵德柱恍然。
他就是没有把大师顶礼膜拜的那种心态。
谁都是人，谁都可以谈生意，谁都有价值，谁都有龌龊算计的一面。
不算计的傻子都是被利用的渣。
只是有些人看透这点就变本加厉的自私，有些人却在乎保护弱者，拉扯弱者。
今天他跟喳先生谈的情怀就是这个。
没想马上捞什么好处，但能结个善缘。
喳大侠也要有钱才能做啊，这真是不变的真理：“可他还需要游戏做名声？这名声也不太好啊，为什么要急着做新游戏呢？”
罗世信娓娓道来：“十年前得两亿美金啊，其实投资得当应该早就远超这个数了，他肯定也有些投资的门道，需要再证明下这个版权依旧值钱的，没准儿……可以再卖高价，或者有什么收益。”
这么说赵德柱就有点懂了：“嗯嗯嗯，这神雕侠侣说是不能让我把收益私用，但实际上光是蹭着证明这盈利能力，就让股市翻了多少倍！”
就好像听见他在背后议论了，二富的电话终于打来：“你差不多也可以了！收盘价七十四元！赶紧过来开香槟！”
赵德柱的身家就坐涨一点七亿！
可他明明是想自力更生的啊！
389、谁都想跟这样的人组队
其实这会儿，娜娜穿着墨绿色小礼裙的形象，已经在hk各大电视台跟网路媒体上频繁曝光。
实在是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这样清新干净，又带点小大人气息的小萝莉站在股市开盘仪式上了。
抢眼。
毕竟能站上股市开盘仪式的人，非富即贵。
能富贵到股票上市的多半都有点年纪了。
而按照hk的传统，那些所谓的家族有小孩子的，特别是女孩，又多半不会带到这种场面来曝光。
毕竟都是大家闺秀，要讲究个气质。
更别提从内地过来上市的企业，更难有小姑娘站上台。
当时她从安排的劳斯莱斯上下来，有点点梨花带泪的水光盈盈。
特别让财经记者们抓拍了好多。
hk人嘛，还带着俯看大陆的心态，哪怕人家都是上市公司的股东了。
他们还是会带着挖苦的口吻调侃这是穷人难得吃饱饭的喜极而泣。
一贯以毒舌闻名的hk纸媒，更是在报刊、杂志上打出醒目标题。
绝对比后来的什么uc震惊部要犀利得多。
“小北姑欢喜劲捞！”
“微波搵食急不可耐……”
“上市前夕，粉面潮红，疑似与型男股东车内激情……”
前仨字就带着很重的侮辱了，暗指过来hk捞钱的特殊工作者。
在以吸引眼球为唯一目的，也没啥监管体系的hk传媒中，这样的态度比比皆是。
电视台这边稍好点，但也各种把镜头集中在醒目的年轻姑娘身上，啧啧称赞完全可以来参加今年的选美。
所以等到全天收盘，企鹅公司在上市当天劲收超三十亿美元的业绩肯定是各方皆大欢喜的庆功酒会时。
围拢来的各家媒体都在寻找那位小萝莉。
赵德柱他们走进来时，更引得各方闪亮聚焦。
其实赵德柱在饭后邀请大家一起来参加酒会的时候，就说得很明白了：“这是上市公司大老板、高层、股东们的庆祝场面，记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像我给喳先生介绍你们一样，你们自己要什么，得自己去争取，别想着天上掉下来，所有好处背后都标着价，吃人的价格！”
女生们娇然说是，还是很兴奋好奇。
老罗说他不用去，因为他投一千万跟进要是被曝光深挖也不是什么好话题，提前去准备后天的高尔夫比赛。
姜滔滔也没兴趣，能来吃饭都已经是看在赵德柱和喳先生面子上的极限。
杨倩犹豫下，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去见世面了。
赵德柱这番话就主要是说给她听的。
纸醉金迷啊。
男人大多一辈子都没机会经历，诱惑也就无从谈起。
女孩子年轻漂亮稍有姿色，都有可能看一眼毁一生……
那些什么外围嫩模可不都是深受这种氛围影响。
下海捞钱几乎是唯一选择。
赵德柱带着大家走进来，可以说也是个试金石。
但这里出了个小插曲。
下午不是去姜滔滔那里，大家最后是走着逛过去，多少都买了两三套衣服。
高职的姑娘还没那么多讲究，什么新衣服非得过水干净才上身。
当时就欢喜的换上了。
大多都是少女系的连身裙、t恤加牛仔裙之类。
也就冯晓婷和娜娜，最后跟赵德柱单独逛街时多买了好几身不同风格的衣裙。
娜娜是各种类型都有，女儿花钱可不就天经地义么。
冯晓婷却是有意识的选了几套适合在镜头前面展现的主播裙，深v长裤之类的时装打扮。
从五月开始专攻游戏主播镜头画面以后，她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在揣摩。
那些拍过很多mv和广告的影视组老师，也在提醒她要怎么穿着。
然后在前往宴会厅的时候? 这姑娘在出租车后座就挂起衣服自己换了。
一件丝光衬衫加修身长裤立刻呈现出成熟主播风。
还帮身边的娜娜把头发盘起来? 简单的打理下。
于是娜娜新买的淡粉晚装裙? 本来是挺少女风的款式? 因为是独立设计师的高价货? 身前坠满了蕾丝花瓣跟珠片装饰。
再配搭崭新的粉色高跟鞋。
当仁不让的就有了小公主的闪亮。
挽着赵德柱，冯晓婷再以白领丽人的秘书造型跟住另一边的组合。
一下从其他女生中间，脱颖而出。
连媒体的形容都好听了“青春之令人心悸，在于眉宇间流露的飞扬跳脱? 红颜如玫瑰般义无反顾的绽放……粉红色跟白色……”
轻而易举的把其他女生忽略掉。
高雨欣、沈佳凝她们这些高尔夫班的，好歹经历过类似场面。
还能引着大家不动声色的站到自助餐长桌边? 和躲这里的周梦霞会合。
财务连忙分享自己已经试过好几款吃的? 哪些最好。
李媛媛差点欢喜得来个小熊跳舞！
长期在厂区的黄盼盼有点激动，但深呼吸的看这个场面? 还给身边的小姐妹感叹想不到。
杨倩就呆呆的看着了。
赵德柱几乎从未带她出席过类似的大场面。
她梦寐以求的浮华亮丽。
眼里贪婪的丈量着周围一切，呼吸都快屏住了。
一贯喜欢敲打她的冯晓婷不在? 她看得如痴如醉。
赵德柱走到二富身边的时候，看见他身边的那一大群人里，好些人的目光也是这样。
嗯? 洛克他们就给赵德柱说过，他们接触过不少年轻的创业团队……
嗯嗯嗯? 老马难得对赵德柱剖析心声的时候，也谈到过他接触很多创业团队。
他们这种已经走到上市边缘的互联网企业，已经是千万美元上亿美元级别的企业。
当然会大量笼络各种分支小团队，接触过很多这种一夜暴富的场面。
之前还苦哈哈的创业团队，立刻就沉浸在漂亮高档的办公室、豪华汽车、别墅生活、美丽动人的秘书……
这就是人性啊，连洛克、亨利他们当初给赵德柱笑称考验。
随手砸一百万给他投资，看他会不会财迷心窍。
现在多少亿砸到他们面前，亨利已经掩饰不住他眼里的躁动：“查尔斯！今天不醉不归！”
他周围那几个高管也笑着说安排好地方了，有明星献艺……
还要给查尔斯惊喜，猜他一定会喜欢。
赵德柱看眼二富眯起来不动声色的金丝边眼镜，还有不停在翻看手机接发信息的洛克。
对啊，老马不是给赵德柱讲过吗，创业、做数据、找亮点、搞投资、上市圈钱、转卖股份、捞钱走人，这就是无数it人的梦想。
上市、转授股份、享受生活这三部曲就是他们创业的目的。
赵德柱知道他们几个创始人，大概都有百分之十左右的股份。
三亿股票就换了三十亿美元，公司总值一百二十亿美元！
他们都是瞬间成为身家几十亿的大富豪！
还努力干嘛呀？
享受人生的时光到来了。
没准儿拼死拼活的继续做企业，会亏得血本无归。
只要不滥赌沾毒，哪怕天天睡嫩模泡明星也花不完了。
就算志向远大，品德高雅，也可以选择拿了这么大一笔钱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当初微软的合伙人、苹果的合伙人，不都有这样的神仙存在么？
赵德柱这时候真的想感谢马老师。
给自己好好的上过课。
这是没有长远目标的人，没有人生追求的人，到这种时候必然会出现的反应。
他笑了：“哦，明星献艺啊，我有我的大明星了，莫提，给大家唱一首拿手的歌庆祝下？”
冯晓婷欣然点头，还主动找前两天熟悉的公关部总监带她去宴会厅舞台上，那边有个爵士乐队正在演奏背景音乐。
好像她努力准备训练，就是为了给赵德柱在这种时候助力。
可赵德柱自己更有力，再从娜娜手中拿过那个崭新的纸卷：“今天没在股市现场，因为我去找喳先生，搞定了他授权的第二个游戏版权，我们准备用《雪山飞狐》这个主题，来做一款卡通飞车游戏，全面攻占女性市场。”
展开的纸卷上，飘逸潇洒的书法“雪山飞车下九重，人间何处觅仙踪。不知身在蓬莱岛，却向瑶台烟雨中”。
下面才是小楷的版权授权书。
刚才还骚劲蓬勃的高管高层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悠扬舒缓的蓝调乐曲似乎都成了靡靡之音。
现场确实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士，也确实有不少炙热的目光在看着这一片新晋的富豪。
膨胀起来的心思正在酒会上空蔓延。
可赵德柱展开的就仿佛是一盆冰水，劈头盖脸的泼过来。
当你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始享乐的时候。
首席体验官在做什么？
人家已经在为下一个利润增长点努力了。
丝毫没有躺在功劳簿上享受的意思。
立刻展开新的项目冲击。
二富眯起来的眼角都在笑……
战斗的时候冲锋在前，热血鼓动。
胜利的时候冷静从容，敲打防控。
这样的伙伴，还能要求更多吗？
不过他刚抬手要鼓掌，小舞台上的乐曲一变，就从刚才那慵懒奢靡的曲风，变成带着异域风情的苍茫辽阔！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舞台。
看向那个笑盈盈拿着麦克风得精灵姑娘……
娴熟的鞠躬敬礼：“一曲沙漠骆驼，送给刚刚上市的企鹅，只有拨开前方迷雾，继续坚韧不拔豪迈洒脱，才能迎来绿洲……”
整个酒会现场的气氛都变了。
二富忍不住伸手搂住了赵德柱的肩膀，一起聆听战歌！
390、绝不抢戏知进退
这场庆功酒会之后。
二富的结论就是：“有人上船，就有人要下船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和赵德柱站在高尔夫球场上。
人潮汹涌的酒会上，确实没法谈事情。
冯晓婷的歌曲，已经唱得滚瓜烂熟，更熟的是她在赵德柱指引下，把卖萌和发浪结合起来的那种肢体表达力!
这年头还没有特别把卖萌当成招牌，连卖萌界的鼻祖akb48都要在一年多以后成立。
赵德柱不知道，但看了那么网红视频，体验过那么多网红姿势解锁，什么动作造型他没研究过呀。
其实后世那些流传的海草舞、螃蟹舞，在专业人士眼里不屑一顾。
但偏偏是周梦霞她们这些野鸡艺校的舞蹈生，从来没有这种艺术傲娇，随便帮忙编排下，结合冯晓婷的身体特点，主要还是赵德柱的点拨。
耸肩比较多，再夹杂比心、媚眼，特别是冯晓婷花样百出的夸张面部表情动作。
真的很有特色。
最后连亨利都说，赵德柱等着收钱吧。
彩铃分账有三个月的账期，但在企鹅在聊天软件里面“自制”了一个彩铃排行榜闪屏之后。
彩铃基地那边据说下载量暴增！
企鹅技术部门只是耍了个小花招，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毫无权威数据来源的随手制作。
测试这种假装权威的做法能有多大的影响力。
但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就是信息时代渠道垄断的恐怖性……
还没有任何法律法规能限制。
所以冯晓婷只需要把自己的手机彩铃打开给乐队稍微一听，人家就连连说知道了。
原来是热门歌曲原唱来现场了！
而且居然不是什么歌星，就是公司客服部高级主管兼业余游戏主播？
以至于现场的媒体纷纷邀请冯晓婷第二天去电台、电视台访谈做客！
竟然有种大明星的炙手可热。
杨倩看得更加眼热了。
黄盼盼说她晚上回去，找她啰嗦了大半夜，把全套的车间、运营规章制度流程询问了解，第二天一早又去文印店制作打印。
然后抱着去姜滔滔的工作室了。
企鹅公司流转下来的运营生产流程啊。
只要做过企业流程工作的人都知道，一个部门大概都能有一指厚！
还要加上她自己在负责的监察流程。
这是逼着自己疯狂学习苦读啊。
赵德柱得了冯晓婷的小报告，欣然认可。
只要能够帮助姜滔滔走上正轨，那怕出现些幺蛾子，那都是值得的。
在他内心里面，无人机事业哪怕个人真的捞不到一点好处，那也必须要参与投入。
那已经不仅仅是个人自力更生的事情了，赵德柱知道那意味着国产科技攀上世界巅峰。
为此付出什么都值得。
主要是他也不差这点钱了。
安排黄盼盼和余欢欢带了唐天峰先返回鹏圳，准备迎接自己过去的视察。
营销总监见证了自家老板的广阔前景后，完全清楚了自己的定位，鸡血满满的要全面传帮带了。
李媛媛和沈佳凝陪着冯晓婷去各种媒体做活动。
还给她们配了辆高档保姆车，老罗介绍了俩朋友跟着一起帮忙，不然她们连说粤语都听不懂。
周梦霞继续跟着洛克的上市公司财务部混吃喝感受大场面。
赵德柱自己，当然是带着娜娜，陪高雨欣她们去hk球会热身准备了。
没想到充满感慨的二富，没有继续去股市享受自己的财富变化，独自溜达着过来看赵德柱。
连球场上的穿着装备都是在球会临时现买的。
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一点不像几十亿身家的样子。
其实他这会儿也才三十三岁啊。
赵德柱正在给娜娜比手划脚：“就是这样? 譬如昨晚的那个酒会现场，有些美女就是……公关，嗯? 你妈一看就懂。”
娜娜认真学习：“社会原来这么复杂。”
赵德柱点头：“你妈尽量让你看到的都是美好，但实际上好的坏的到处都有? 我更建议你在好好读书的时候，也多了解这些真实的样子。”
娜娜嗯嗯：“很喜欢这样跟你和妈妈学习不同的看法。”
赵德柱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培养出个什么妖孽：“我跟你妈不一样? 她做什么都是往好的想? 我是往坏的想? 但你妈说起谎话来跟我一样脸不红心不跳……”
娜娜马上欢喜得埋怨：“不许背后说妈妈坏话！”
赵德柱也乐：“这怎么是坏话呢? 这就是我跟你妈最合拍的地方，这世界没那么多真情实意? 没那么多感情，谈利益最好，明白吗？”
娜娜就是在问喳先生的事情：“我挺奇怪的? 感觉你对他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们都好崇拜他的。”
赵德柱笑笑：“这世上值得你崇拜的只有一个人? 你妈……”
娜娜抓了他的手直蹦跶：“真想妈妈听见你亲口这么说。”
赵德柱假装环顾周围? 就发现正走过来的二富，吃惊的挥手。
穿着百褶高尔夫短裙的少女连忙端庄些。
二富笑：“远远的就看着像父亲在教女儿，是我想象的样子。”
其实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赵德柱再满脸络腮胡装老成，还是个年轻小伙儿的形象。
娜娜也是小大人模样的亭亭玉立青春洋溢。
任谁都不可能猜测到父女关系上。
娜娜却高兴的双手轻握感谢。
赵德柱就摆父亲架子：“去吧，我陪马叔叔说话，你跟她们多锻炼下。”
等少女摇摆的马尾到果岭那边去了。
赵德柱才转头：“我真把她当女儿，更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她。”
二富顺着树荫慢慢走：“是啊，我们都为人父，都有自己的牵挂和在乎，也都会考虑自己的利益。”
赵德柱不绕圈子了：“你有什么直说，我早就说过，会全力支持你。”
二富抬头看那边几道年轻的倩影：“我真的没想到昨天是你来纠正他们。”
赵德柱夸张：“抢了你的戏？”
二富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是吃惊你年轻这么多，结果比他们有些人还老成淡定，更清楚方向，我很庆幸有你这样的伙伴。”
赵德柱的态度就是：“我肯定要努力啊，公司越来越好，我的股价才会越来越高嘛，你放心，我绝对不抢戏，我其实很清楚我是个什么货色，游戏体验还有点感觉，管理团队什么的，其实都是孩子妈在操心，我根本没有领导掌权的能力。”
二富还是摇头：“我也是在一点一滴的学习，四年前就在高尔夫球场上，我把两成股份卖给小超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上市，也没想过我们会变成这么庞大的公司，看到昨天市值两百多亿元，我只有巨大的压力和责任，哪有半分寻欢作乐的心情？”
这就换赵德柱来劝导了：“那还是不行，这么大的企业，未来要成为hk第一大的公司，你才是这家公司的法宝，千万要稳住。”
也许就是赵德柱这种重生心态，面对老马、老李，哪怕跪舔都是技术性干活儿，没有发自内心的崇拜惧怕忐忑，对上小马也是挺自在平等的角度。
在圆石滩都能让老马重压之下袒露不少心声。
现在也让二富挺轻松：“我反复在思考，我们这个企业到底是要做什么，我们能够有昨天今天的成绩，是仅仅偶然的我们站在了互联网的风口上，还是上天给我们这个机会，要求我们去承担什么责任。”
赵德柱就不会想这么多，侧目鼓掌。
二富就不再谈论思想：“那接下来你的重点就是年底以前的电商平台和新游戏了？需要我什么样的支持，股市获得的资金都能向你倾斜。”
这就是为什么企业拼命的都想上市。
因为能够获得海量的资金支持，比单独寻找投资方要来劲多了。
而且股市资金还不会指手画脚。
谁知赵德柱居然说：“不，最重要的是我新学期的高职教育招生。”
二富忍不住扶下眼镜。
赵德柱理所当然：“我有个前辈教过我，一旦成功过，就一定要反思最根本的想法是什么，我最初就是为了高职教育，才去找你们的，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别以为赢了几局，就以为我真的很会做生意，样样都能赢，那我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这真不是假话。
夏姐得教导，固然是让赵德柱比较清醒，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过是靠着重生红利，才能在几个重大选择上游刃有余。
但实际上真以为是凭借自己的能力，真的就超过老马、二富这些强者。
自以为是的什么都伸手。
一定死得很惨。
但在二富眼里，这个最优秀的合伙人，又多了知进退的绝佳优点。
391、选择决定人生
所以两位年轻的新晋亿万富豪，就在高尔夫球场的树荫下，边走边聊的度过了最没有人打扰的几个小时。
二富也决定提前返回鹏圳。
夏老板这种经历过百亿千亿级别企业产值升华的经验之谈。
何尝不是对刚刚晋升天道的他有点化之功？
以即时通信起步的他，仿佛手握倚天屠龙，一边是巨大的社交客户群体，一边是雄厚的资金。
感觉可以为所欲为的什么都能做。
可又觉得到处都是陷阱。
现在看看赵德柱。
这家伙认定一系列的游戏推出、电商平台，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高职教育提供更多更宽广的就业实习机会。
他内心也清楚自己驾驭不了企鹅、某宝网这种级别的巨头。
老老实实守住高职教育，为大佬们提供后备人才。
这才是自己的本分。
无形中给了二富在这关键时刻提醒。
企鹅距离成功，还早得很。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四面出击，跟贪图享乐的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对企业的危害性甚至更大。
离开让他随时牵挂股价的金融市场，回到企业本身的发展拓展上，才是稳打稳扎的步伐。
昨天的二富虽然很清醒，没有陷入狂欢之中，但现在才算是理清思路，重新思考企业的未来。
先回鹏圳更加全面冷静的思考，等赵德柱过去小聚。
家人之间的小聚。
并且要把《飞狐外传》的开发流程确定下来。
赵德柱当然不会说游戏版权的获得，是对方硬塞。
但下半年这个游戏的受重视程度，在首席执行官和首席体验官的共同关注下，一定会远超其他项目。
他还忍住了没提无人机的事情。
倒也不是自私的想把这个项目捂在手里，而是实在不知道要是让企鹅这个巨无霸，早早的参与到无人机事业，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毕竟百渡参与无人驾驶多少年，最后也一地鸡毛啥都没成。
先让姜滔滔自己捣鼓吧。
一直把二富送出来上车，赵德柱才重新回到球场，陪高雨欣完成训练。
第二天开始的比赛，高妹果然精气神饱满。
在赵德柱陪伴下，从一群亚洲女选手中脱颖而出。
预赛就打出71杆的优秀成绩。
第三天更是势如破竹，和几名东北亚地区女选手斗得难舍难分。
直接碾压了人数居多的东南亚选手。
最后以一杆之差，在第四天拿下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个亚军积分。
同时也拿到了两万美元的奖金。
换算成十几万的收入，也瞬间让高雨欣体验到了职业选手的吸金能力。
马不停蹄的顺势报了鹏圳地区的职业比赛。
其实这种总奖金在十来万美元的中低水平职业比赛，在北美、欧亚地区随时都有。
很多职业选手一年四季都在这样的比赛中间赶场。
以赛代练，以赛养练的提高自己积分。
赵德柱也答应在鹏圳再陪高雨欣打一次。
一帮人才从hk过关鹏圳，跟着赵德柱去视察准备了半年多的电商平台运营团队。
周梦霞也终于归队，但杨倩却留在了hk。
冯晓婷想去看看，顺便敲打下老闺蜜，赵德柱阻止了。
他明白这自力更生的发展已经影响到了很多方面，现在有些事情不在他能控制范围内。
走着看吧。
请罗世信和张泽贵帮忙关注照料下就好。
多联络多沟通。
李媛媛在返回鹏圳的路上，已经开始向周梦霞请教鹏圳的美食了。
沈佳凝则愈发恬静沉默，紧紧的跟在赵德柱身边。
因为在陪着冯晓婷去媒体的好几次活动中。
原本作为陪伴助理的她，反而被人好几次套近乎要联系方式，甚至还有星探说能介绍她演戏。
没那么惊吓，却愈发不爱抛头露面，最后两天都是陪着娜娜在球场边看比赛。
然后就是这样，还被球会的公子哥多次递名片试探。
可能她那种柔美的气质特别讨人疼爱，又很容易让人看出来家境不宽裕。
总觉得有机可乘。
用她自己的说法就是? 这趟回了学校，以后不出来了，安安心心在家泡茶上班? 不喜欢外面的纷乱复杂。
赵德柱则评价：“估计是泡茶多了，你现在看人都看得比较准? 是不是有坏心眼? 一眼就清楚。”
沈佳凝笑笑不说话? 伸手挽住娜娜。
明明她还大两三岁，却像个妹妹。
企鹅公司公关部安排的两部商务车直接从hk送过口岸? 然后送到工业区这边。
大概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
有别于hk那种浓郁的商业氛围，还有在影视剧里面熟悉的港风，随处可见的茶餐厅、有品位的服装店、书店。
这边就好像突然来到了钢筋水泥的沙漠群。
几乎没有半点花里胡哨的色彩。
除了一栋栋整齐的灰白色工业楼宇，就是成片的仓库厂房被围在一个个厂区里。
然后两部商务车还没抵达电商团队藏匿的工业楼宇群。
厂区里正好放工。
这也是江州等内地城市还看不到的大场面。
已经运转了好些年的超级工厂? 数以万计的工人下班出来。
瞬间挤满了所有的街头人行道。
以至于车辆交通都得暂停下来，看着那些疲惫的年轻人如水银泻地般散开到周围大街小巷。
更是把一幅打工仔的人生百态，展现在众人眼前。
有些人迫不及待的脱掉统一的工厂制服? 有些男女更是相互等待的会面搂搂抱抱，还有抱着鲜花来求爱的。
但最抢眼的可能还是有些年轻人摘了帽子发套，露出一头色彩鲜艳，还梳得高高的怪异发型。
商务车里的女生们吃惊得连连啊呀。
刚才还一脸恬静的沈佳凝都跟着扑在车窗边? 粉润的樱桃小嘴都合不拢来。
冯晓婷也忍不住拉下自己的栗子色长发：“天哪? 跟他们比起来我这简直不算啥，他们的审美也太奇特了吧？”
娜娜看着那些从厂区门口出来，顶着满头五颜六色发型的同龄人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生活？”
这也的确是重点高中女生从来都想象不到的生活。
其实赵德柱也接触得不多，毕竟上一世的拆二代，哪怕破产跳楼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些杀马特非主流。
但现在他的心态完全不同了，对女儿也循循善诱：“嗯，你可能想不到，很多农村孩子，初中毕业或者连初中都没读完，跑到沿海来打工，没有文化也没有前途，其实他们也有想法的，也有自己的个性，也想引起注意，可他们就是最底层，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讲个性。”
冯晓婷坐在副驾驶看得最清楚：“其实我们西南学院的人，如果不来读书，或者说不是老赵把学校变了个样，还不是最终只有来这样打工，没有文化，没有手艺，从乡下出来只能提着桶到处打工。”
另一辆车上的周梦霞感触更深，她就是市郊乡下的：“我好多初中同学都出来这边打工了……我拼了命的学舞蹈，还有现在拼命抓住老赵给的机会，就是想摆脱这种命运。”
李媛媛好歹是市中心的孩子，家里再穷也不会来沿海工厂打工，看着那些仿佛被工厂打磨掉了所有生气的疲惫脸庞。
忽然转头对后面的高雨欣：“柱子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到处打比赛，如果你还不抓住机会，他宁愿把时间精力用来拉扯更多的人。”
高妹没吭声。
她那个一直陪着打比赛的同伴也小声：“雨欣，同样是读个大专高职，我们能遇见高尔夫这个专业，又遇见柱子带来这么多机会，再不珍惜，真是愧对他了。”
高雨欣还是不说话。
好不容易跟堵车似的穿过人流，抵达工业区的另一边，巨大的工业楼宇中。
带队出来迎接的黄盼盼，给伙伴以及老板，展示了她半年来的业绩。
好几个篮球场大小的宽阔楼层里。
顺着整齐密布的柱子，一分为二的仓储架，排列得仿佛望不到头。
两三百名穿着“天猫”工作服的高职学生，正在娴熟的进行分类、陈列、打条码、存储、搬运、打包。
哪怕这边还没有正式开始运转，但另外几百名地推人员转职的采购组，正在源源不断的把各种货品、样品运送过来。
就仿佛是个大型图书馆的书架，分门别类的把各种商品，井然有序的排列其中。
赵德柱只是提出了个似是而非的构想，基于以前某东那种自有门店的模式加某宝网的全民开店模式，把两种混合在一起跟已有的某宝网比拼。
亨利筹措的人手，跟黄盼盼带领的团队，就从软件开发到仓储客服结合起来组建运营架构。
加上旁边上百台电脑铺开的客服维护系统。
有点当初黄盼盼带队去某宝网学习取经看到的内味儿了。
轮抄袭得功夫，谁都比不过企鹅这帮团队。
但是就在赵德柱召集黄盼盼带领的运营团队，余欢欢带领的采购团队，在唐天峰的照应下进行演练展示的时候。
高雨欣却选择到厂区外面去看看。
娜娜也好奇的跟着去了。
392、跟着赵哥，有吃有喝
看得出来，黄盼盼很努力了。
企鹅这边也尽可能的为她提供了各种资源，包括各种专家、工程师、技术人员的配备。
但都只是外包请来给她支持，没有人能抢夺她的话语权。
因为实在是所有搞销售的、搞仓储或者营销的专家、行政管理，都不知道电商平台是怎么回事。
可以说西南学院电商组当初的运营模式，娴熟得连某宝网自己都邀请他们去参观交流。
也恰恰是那次交流，让黄盼盼这组人全面见识到了电商平台内部是怎么运作。
人家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组网店店主，在不到半年后居然会成为另外一家电商平台的骨干。
所以在运营网店，建立电商平台内部架构这方面。
黄盼盼他们确实具有最全面的直观经验。
电商平台没他们了解客户、网店店主的操作模式。
而网店店主，又不清楚平台内部的运营方式。
在这两方面没人能对他们指手画脚。
就跟后世搞直播的那几位最顶尖人物类似，什么明星大咖到他们身边，都只能是配角。
没办法，时代的浪尖就是这样。
跟他们是什么学历没什么关系。
而且这姑娘还捂得很紧，非常防范外部人员的参与。
直接造成现在整个电商平台建立起来的架构里面，大量人员都是西南学院的学生。
统一的深绿色“天猫”t恤，还每人都戴着亮黄色的棒球帽。
这些企业形象的打造是企鹅这边的营销专家提出来建议。
毕竟互联网企业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亨利在这边呆的时间比较多，二富和洛克也来看过。
但今天就是赵德柱自己视察自己的队伍。
因为还没有对外营业，所有人都是在演练运转，可以全员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学生会主席，也是自己的老板。
最早过来的十多个网店成员已经是主管级别。
无比骄傲的带领各自队伍等着赵德柱。
过去几个月陆续补充过来的其他人，对赵德柱同样充满感情。
整齐列队在大库房里面的场面，肯定也是黄盼盼要求排练过的。
当然，这种队列，他们都在龙芷羽手下经历过整训。
从精神面貌上，就跟之前看到过的那些厂区出来打工男女有很大的区别。
赵德柱挨着握手，不能一一叫出姓名，那就学着老李的口吻：“辛苦了！”“辛苦了！”
真的，这个做法很简单，不需要任何智力或者记性。
就是尽可能诚恳的弯腰握手，还用左手在对方手背上轻轻拍下。
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动作。
赵德柱真的是在跟着学，甚至有点做实验的想法。
但带来的效果绝对是他没想到的。
老李斟酒是什么场合？
虽然面对各种老板甚至助理小妹，都能那么平易近人。
但好歹都算是人物。
佩服的是他做人情商，知道这是会做人。
不会真以为李老板是这么好脾气。
高职生们哪有这么深厚的阅历底子。
从看见赵德柱进来就激动，跟看见兄长一样。
却没想到他如此亲近关怀。
这些以前都没什么成功经历，没被人追捧高看过的高职生。
这一刻居然，有好多人吃惊得眼泪都迸出来。
但是看眼挺直了跟在赵德柱身边挨个介绍一句职务和名字的黄盼盼。
一个个把胸脯挺得好高。
又忍不住悄悄探头想多看眼这个难以置信的场景。
尊重。
赵德柱算是从老前辈身上学到了这个词儿。
尊重才能够收买人心。
还花不了几个钱。
何乐而不为呢。
两三百人的电商团队，五百多人的地推采购团队，分列两边都这么静静的看着。
看赵德柱一个不漏的挨着握手。
最多个别认识的男生会多拍拍肩膀。
全场鸦雀无声。
周梦霞她们跟着走进来，也站在了大门口，充满自豪的看着。
冯晓婷后悔该叫上影视组的拍摄老师跟着一起。
现在只有她拿着相机远远的拍照，还不敢靠近破坏了气氛。
唐天峰这种见多识广的营销老手都看得默默点头。
这么年轻的成功者，别人早趾高气扬得尾巴翘到天上。
眼前这位只会让他觉得恐怖。
这得是多冷静，多理智，又多有煽动性的领导啊。
因为耗时这么长的握手，采购团队这边因为人多? 还站了前后两排。
赵德柱依旧一前一后的这样探过去握手。
全场没有任何人觉得不耐烦。
反倒是不少人在抹眼泪。
只有他们才明白? 远走他乡这么打工实习? 总有些不习惯，总有些劳累，也会想念家乡或者亲人。
是人都会有情绪，谁知道被老大这么过来温情的一握就破防了。
恨不得肝脑涂地跟随的那种情绪在蔓延。
赵德柱最后跟余欢欢和黄盼盼握手? 并左右手搂住她们肩膀，转身面对所有人的时候，真是所有人都充满激情的看着他。
要爆发出来的那种情绪在酝酿。
赵德柱直接说：“我有个想法? 我们这个队伍，应该取个名字，叫做西南铁军……”
拍拍左边黄盼盼的肩膀：“左军！”
轰的一下? 这边的近三百年轻人爆发出尖叫大吼：“好……”
“左军！”
右边的地推采购团队? 哪怕知道自己的代号了? 竟然只是稍微骚动下，都充满期待的等候赵德柱拍着余欢欢肩膀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才用更加爆发震耳的声音，整齐叫喊：“右军！！”
士气? 瞬间填满了整个高达十来米的巨大空间。
唐天峰都震撼了，他从大学毕业在鹏圳街头扫街推销开始，做到现在的地步? 什么样的营销为王场面没见过？
打鸡血的套路见得多了，却没见过这样只是寥寥数语就能把所有人情绪带到嗨点的年轻人。
而且赵德柱只是把双手从俩姑娘肩头收回来，往中心走几步一抬手指，全场迅速安静倾听他说话！
“我们没有什么一部二部的说法，一团，二团，一分队，二分队，每个人，都要有个终生编号！”
全都是二十不到的年轻人啊，难以抑制的鼓掌叫好。
可马上又静下来，因为听见赵德柱发问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为什么吗？”
深深的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后，立刻自己解答：“因为我们这个团队会变成几千人，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你们有十年的时间可以证明你们自己未来可以走到哪一步！”
“今年学院要招生两千人左右，明年肯定会更多……如果你们不够努力，明年就是新生中的高手来做你们的队长、团长，你们那个1字开头的编号，会非常丢脸的一步步掉下去！”
卧槽，别说这些高职生，连黄盼盼和余欢欢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巨大压力。
相互对看眼，都有种无论如何要奋力拼争的决心。
赵德柱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花招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因为企鹅号那个四五位数都可以炫耀的传统，还是因为刚才过来路上看见那么多打工男女，还有那些拼命想彰显自己存在的杀马特青年。
反正他从看见这些整齐列队迎接自己检阅的高职生开始。
就决定不让他们掉回到那种人生底层去。
“你们已经赢了第一场！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努力走到现在，而失败者现在回到学院，我还得想想要怎么帮他们揩屁股，可过去半年的努力，不过是个开胃菜！”
“现在一个月拿一两千，两三千就满足了吗？我要你们年入十万！几十万！”
“除了你们，我们肯定还要对外招人，他们进来也许是跟着你们做事，但未来会不会一个分队，是外人在领导你们？你们丢得起这个人吗？”
“当初电商组只有七八个人的时候，你们能想到你们会变成现在的主管吗？而在场的所有人，当我们的队伍变成几万几十万的时候，你们还没成为哪个部分的领导，你特么就是在丢我的人！”
赵德柱的优势就在于，他说过的话，吹过的牛逼，确实都落地生根兑现了。
当初搞来车子，让大家学驾照，学了以后现在陆陆续续派上用场。
现在粤东地区跑来跑去，余欢欢已经申请要买一批物流配送车。
让大家更加发挥能力。
说搞游戏大赛，也真的在全国范围实现，让大家出差开眼界，学到推销能力，逐渐走出校园跟社会接轨。
而且并不是忽悠着大家就干那一档。
电商组、物流卖货组只是小范围的机会，现在扩大到这么多人都能参与。
一次次成功兑现，那就是一次次信用的保障。
让跟随者充满信心的全盘认可。
现在老赵说了未来要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
那就一定会有几万人，几十万的队伍！
见过世面，就不会只茫然的啊啊啊，更不会难以置信得质疑怎么可能。
看到过广袤的市场和海量的资金流动。
只会无比期待老赵描述的这个规模到来。
而在这之前，夯实自己的能力，提高自己的技术，就在自己擅长的这个小版块做到最好！
那也是一种成功。
士气可用！
393、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出来！
高等职业教育的意义不就是这样么。
把看似平凡的一个个岗位，做出精彩来。
赵德柱甚至开始为未来做铺垫：“目前我们的工作岗位，还主要集中在电商平台，地推采购，但实际上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新专业，新工作要出现，你们开始得早，好处是可以抢先当老大，坏处就是你们正在做的事情未见得是你适合的，所以多留个心眼……”
手一挥：“杨倩你们都认识的，她留在hk了，帮助那边建立电子产品的生产线，可能很快就要到这边来开厂，有对这个感兴趣的，你们跟各种工厂打交道多的时候，先留意。”
“游戏制作专业大家都知道，有对这个感兴趣的，也可以在现在的实习工作之余，多学习，这边靠近hk，有很多新东西，先学习……”
“我们这辈子的命，就这么简单，已经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你呆在粤东、鹏圳、hk这些最新潮的地方，天天玩、看热闹、谈恋爱，要不了几个月，你身边的战友就超过你了！”
“一两年的时间，你在我们的铁军里面就没了位置，因为大量的新人要补充进来抢你的位置。”
“五年，十年后，当你听说谁谁谁，当年跟你一起奋斗的小伙伴，年入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时候，你特么就只剩后悔了，后悔这几年大家都在起步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我最后再说一遍，来读西南高职，成为西南铁军，是你这辈子重新让人看得起的最后机会！”
“错过这次，你这辈子都特么给我……去看看街上那些最底层的打工仔吧，要成为那种人，我不拦你们。”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赵德柱那口粤普口音在回荡。
少数二三十个企鹅这边的技术工程师、行政主管工作人员，旁观了这场西南铁军成立的场面。
旁听了上市集团公司首席体验官，夹杂着脏话和各种口语的宣言。
实话说，这些年头到鹏圳发展的技术人员、行政主管都是人中龙凤。
和打工仔来这边是为了更容易找到工作不同。
专业人士、高学历人士来这边，都是带着闯荡找寻闪光机会的拼搏努力。
他们太能听懂这个公司高层的话语了。
可很明显，赵德柱只优先把机会给他自己人。
其他要参与进来的，恐怕得付出更多更多努力才能被接纳。
所以这一刻他们居然有点羡慕这些高职生。
而高职生们? 这一回才真正体会到了团队的含义。
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专科生? 有了稳定工作，有了明确的目标，还有这么值得拥戴的老大。
西南铁军，这四个字在外人看来可能有点装逼，也有点莫名其妙。
但他们却明白，这绝对是自己生命中未来非常重要的身份。
改变自己的人生? 就从铁军起步！
高雨欣起码从这里面也听出来对自己的警告。
恃宠而骄，仗着天赋挥霍机会的话。
赵德柱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所以赵德柱开始巡视所有工作岗位? 听每个部分主管汇报讲解细节。
陆续提出他的看法调整时候。
高雨欣就决定去看看那些打工仔的生活。
江州看不到这样的工厂? 起码在她接触到的社会阶层? 这时候正是国营工厂破产崩塌? 私营工厂还没上规模的断层期。
刚才那成千上万的同龄人布满街道的场面? 对她的震撼很大。
冯晓婷她们都摇头拒绝了同行。
想清楚的人往往不会犹豫? 也就娜娜同样好奇。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 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那些几乎和她一样青涩的年轻男女，刺眼的发型，行尸走肉般的茫然气氛。
让她想去看看。
冯晓婷就叫这边的商务车司机陪着一起去? 她考虑得要周到些。
有任何事情打电话就是了。
结果大家都没想到? 赵德柱在这片鹏圳郊区的工业厂区一呆就是一周。
每天吃住在工业厂区仅有的几座普通酒店。
引得企鹅高层陆续从hk返回之后? 最高层的四五人都到这边来参观过电商平台的调试运行。
目前在企鹅内部? 这还是个秘而不宣的项目。
除了亨利和洛克，亲眼见证过赵德柱他们网店的经营效果。
二富是从战略角度就相信放手。
其他人多少还是有点疑惑的。
毕竟这时候连某宝网都还在被他们自己的股东质疑，如何变现赚钱是个世纪难题。
用这么大的服务器成本，这么多员工搞这么个电商平台。
这一切都产生了大量的开支。
让别人免费开店，免费销售，居然都不提成？
那这个平台到底怎么才能变现？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难以解释的巨大困惑。
特别是受制于变现好几年的企鹅内部，下意识的都会这么考虑。
赵德柱也不过多解释，实际上他也倒懂不懂，所以才会用某宝网、某东网还有拼夕夕的三种不同模式同时上阵。
尽可能全面的推动电商平台站住脚。
必有一款能搞定局面吧。
所以趁着自己脑海里面对上一世的电商还有印象。
赵德柱尽可能从每个环节了解体验，看能不能激发自己记忆，提些有用的建议。
现在他的优势，可能就在于拥有了两家雄厚的投资方。
一个是天湖地产，一个当然就是企鹅了。
游戏赚的那点钱，搞高职教育是没错，但要搞电商平台，而且伴随很可能要跟某宝网打擂台烧钱的互联网死磕。
够个屁。
几十上百亿资金可能都不会冒个泡。
赵德柱也是这样给二富表达的。
既然他一头扎进工业区，自己思索了好几天的二富没见他去总部，索性带了家人轻车从简的过来吃饭。
赵德柱也有趣，就在工业区路边一家很平常的餐馆打边炉，也就是粤式火锅啦。
在路边迎接二富的保姆车时候，他还吩咐司机别把豪华宽大的车身挡在餐馆前，另外一部丰田越野车应该是公司安保主管，也把车停远点。
特意穿着圆领t恤的二富下来还提醒赵德柱也要考虑安保问题，不要因为这种人身安全意外影响了事业。
无论在hk还是粤东这边，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还是不少。
赵德柱正笑着迎接跟二富下来的温润女子，还有个好奇的小萝莉。
这是真的小萝莉，六七岁的小学生吧。
有些好奇的观察这个太年轻的叔叔。
赵叔叔赶紧介绍自己女儿给对方拉关系，却给二富指街对面：“穷人多了，没文化的人多了，亡命的人也多，是这个道理吗？”
二富诧异的转头看了看。
街对面有个挺大的蓝色波纹瓦钢架棚，里面发出巨大音乐声和嬉闹喧哗声。
而这大棚外面应该是个很简陋的街心花园，挤满了下工以后的年轻男女。
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发型怪异、花里胡哨的非主流杀马特。
和这种景象交织在一起的，还有嘈杂的机器轰鸣，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
周围太多工厂的结果。
冯晓婷、李媛媛她们已经把店里靠窗的桌椅收拾出来，菜肴也都摆好，自带俏美女婢的排场都出来了。
二富太太也有点好奇的观察赵德柱，可能在判断这家伙会不会把自己丈夫带坏。
其实整个店都被包下来了，司机、唐天峰、黄盼盼他们都在外面大堂吃，还招呼这边的安保主管也加入。
赵德柱一坐下来就给二富解释：“我那个职业高尔夫的学生，已经回鹏圳打比赛去了，就是在这里看了三天，看到这些大多是从农村出来，大多是留守儿童长大，十二三岁就有出来打工的最底层年轻人，终于知道珍惜自己的机会，开始正式参加职业巡回比赛。”
二富也看对面：“对你也有触动？”
赵德柱笑：“我触动个……我就是从这种没文化的街头长大，只是我们老家那边你知道没什么大厂，但街头混日子的样子跟这个也差不多……娜娜，给马叔叔讲下你这几天看到的样子？”
娜娜立刻很有家教的挨着问好：“那是个溜冰场，很简陋的旱冰场，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同龄人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寻找快乐，这是他们艰难忙碌得打工之余，不多的一点快乐了。”
赵德柱插嘴：“我可以保证，《雪山飞狐》推出以后，绝对也会是他们的快乐。”
娜娜露出个你又在淘气的职业笑容，才对这边解释：“我今年高一，以前只知道埋头在学习中，这个暑假很有意义，跟着老爸除了看见公司上市这样的大场面，也看到了不同人群的不同生活，他们可能文化水平不高，接受教育也很少，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爱好和追求……”
二富夫妇，真是难以抑制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
可能在想象，自己到底是要把女儿培养成什么样呢？
不过对赵德柱的观感，肯定再次提升。
毕竟能把继女培养成这样，也不是一般人了。
赵德柱这靠着女儿提升自己形象的伎俩，再次得逞。
394、亲兄弟明算账
赵德柱还是那个没文化的家伙。 甚至他还是没掌握学习知识的能力。 可他在拼命抓住重生红利提高自己的全方位水平。 毕竟作为一个小拆二代，赵德柱短期内的温饱财务问题不用操心。 让他有一定的容错机会。 也可以跟着各种各样的人学习。 直接学习人家身上的成功闪光点。 一开始他连龙楚雄都打算认真跟着学做人做事。 其实包括老李这样的顶尖人物，也不是从课堂上学到的本事。 社会同样是所大学。 只是很多人没法好好上课，也没遇见好的老师。 赵德柱接触跟随太多风云人物，这种实践派的学习方法也算是速成班了。 只是他看着对面那些在工作间隙无所事事的非主流男女，有点出神：“我曾经就是那样啊，不知道该干嘛，也不会干嘛，在去到西南学院之前，我压根儿就没有资格说话，虽然那是个野鸡学校，却教会了我重新做人，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教会更多人跟我一样。” 二富也看：“虽然天天都在这些工厂周围，我很少注意到这个层面，你的心理感情很细腻。” 赵德柱摇头：“不是细不细，是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熟悉，没受过好的教育，也没好的家教，一辈子都很难知道该怎么做，一辈子都过得浑浑噩噩，他们的孩子也很难翻身改变，现在我懂了，就想用高职学院来带动那些想改变的人，带不动的给我滚蛋，但只要想改变的，高职学院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二富看他：“包括游戏公司，电商平台，对你来说目的就是给高职学院一个就业机会？” 赵德柱点头：“赚钱有钱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个明确的目标，钱越多那就越是杀人的刀，现在我根本就不敢想有钱乱花享受，那样分分钟被教做人，我只想着尽量能多招人，教好人，多就业，一年年的把高职学院做成最有名最有意义的少林武当，有钱有文化的家庭孩子去好大学当人上人，农村、穷人家的孩子就到我那里，一样可以找到机会改变地位。” 真的，不知不觉，从拉扯全班，到拉扯全校，再到现在看着对面密密麻麻的打工青年。 赵德柱的思想就是这么转变过来。 没想过自己的享受，也没想过自己的财富。 当他没有想着赚钱，而是全力以赴的朝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时候。 的确钱就不那么重要了。 娜娜一直在旁边倾听。 特意换上的淡蓝色V领衫配同色纱裙，用比较正式的装扮对待这次会面。 还戴了耳钉，很有点小大人的味道。 她能听懂赵德柱这简单的思路。 眼里的仰慕倾心毫不掩饰。 这应该就是最完美的父亲形象吧。 什么形容都难以形容她的感受。 二富注视赵德柱好一会儿：“你成长得好快，半年多以前，我们在HK餐厅的时候，还没有形成这样完整的目标，就连我们在你的办公室畅谈未来的时候，你也还只是想做大事业，赚更多的钱，现在已经有了很强的社会责任感了。” 赵德柱笑笑：“主要是我没想到游戏这么赚钱，人傻钱多好忽悠，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可怕，特别是看见我那些高职生，和这些打工人的比较，我就越来越明确了，做教育才是我的本行，其他都是老大你的事情，我全力支持你……这句话从一开始我就没变过。” 二富慢慢的感叹：“之前我有看到过一句话，人，一旦变得无私，就开始伟大起来，你在开始走上这条路了。” 赵德柱夸张的惊诧：“卧……”看眼旁边温润平和的二富夫人，还是把形容自己伟大这个词儿的牛皮咽下去：“不带这么调侃的，真的，明天我就回江州了，下全力准备迎接开学，电商平台的准备进展会继续做好，主要是囤货囤人凑整个网站的后台技术，所以如果我手里游戏的资金不够了，可能得拉人进来当投资股东。” 能把涉及到上市公司重大项目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赵德柱也是个人才。 二富的老婆都眯了眯眼。 二富却笑：“上市公司的钱都不够你用的？” 赵德柱回应：“反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信心看着企鹅在你的领导下成为HK市值第一的大企业，如果我们做了电商平台，那就肯定要跟某宝网斗下去，输了也就罢了，赢了就是全国第一……俩全国第一都在企鹅手里，你不慌？” 二富也眯眼看这二十岁不到的妖孽：“慌什么？” 这家路边小餐馆，玻璃都朦朦胧胧的带着油污，贴着剥落的菜品字样，街对面的打工男女休憩游乐场面更是显得低档。 谁能想到这小包间里居然讨论着产值过千亿万亿的项目。 就跟吹牛逼似的。 赵德柱习惯性的吹：“总公司已经在我们江州收购的大楼交易上签字，我们会在这栋西部企鹅大厦开始组建国内第一大游戏产业链，这个方向不会错吧？” 二富点头：“还是你半年多以前的会面，帮助我确定了从即时通信软件拓展到内容服务，这才是我们未来的方向，我今天来，也是想告诉你，我们在鹏圳也要建一栋大楼，以后就跟你遥相呼应了，但你这个会成为全HK市值第一的目标，还是让我又感动，又忐忑。” 赵德柱慢慢吃点菜：“电商平台只有我们和某宝网的模式是正确的，也都是奔着全国最大去的……可我有个前辈告诉我，这世上不可能让谁一家独大，无论哪个行业，任何环境下，只有更多人竞争，才是健康的，也是上面愿意看见的，企鹅树大招风，天猫更会招惹各种眼红，所以天猫最好是独立在企鹅之外，最好引入其他股东，这样才能长久。” 这就是路线之争了。 一个巴掌大的杂货铺，大家能齐心协力的做事。 事业做大做强以后，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目标也不尽相同。 产生这样的路线差异简直就是必然。 二富居然不意外：“企鹅不能控股？” 赵德柱点头：“我早就说过，天猫我最多要两成，其他都是企鹅和别人的，甚至你通过别人辗转持股，把那八成都拿走，也行，但别穿帮，电商平台这场大战开始以后，我要的是能够一拨拨的输送高职生就业，其他我不在乎。” 二富笑了：“电商平台台前台后，哪怕加上采购地推能需要多少人，一两万？这就是你的目标？” 赵德柱摇头：“还是早就跟你说过，电商平台做大，物流配套肯定也要跟上，然后等时机成熟，送快递、送外卖、出行打车，这些全新的行业在全国会产生几十万甚至更多的工作岗位，我要保证我的高职生能输入进去，这都是些没有多少文化、没有高科技含量的事情，为这个社会上那些普通人能提供自力更生的机会，这才是我的目标。” 二富收起笑容：“你还说不伟大……增加投资股东的事情，打报告吧，我来评估这个事情，现在我基本清楚你的态度了，未来我负责技术支撑，高新互联网应用，你提供基础人手，职业教育，先以电商平台作为一次尝试吧，看看我们能不能相互完全清楚对方的思路。” 赵德柱端起已经有点凉的汤碗，以汤代酒敬了二富。 直到返回江州，在航班上娜娜都忍不住凑在赵德柱耳边：“我觉得你……比他还成熟稳重。” 赵德柱笑：“人家是真稳重，我是假的，不过……人就是这样，两个穷人可以肝胆相照的拍胸口，因为没什么可失去的，现在我跟他都代表着很大很大的财产了，随便一个小小的变动可能都涉及到我们好多钱的变化，聪明人都会想他是不是算计我，哪怕我说的是掏心掏肺的真话，他也不一定信的。” 娜娜抱紧他的胳膊真心实意：“你……就是伟大！” 赵德柱都噗嗤了，没敢跟女儿开荤段子笑话。 还得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来：“说了不要太过线的。” 少女嘟嘴：“我都叫你爸爸了，有什么嘛……” 赵德柱解释：“我们关系很特殊，你知道吗，我俩年龄相差太小了，你没看我天天蓄胡子，就是为了跟你拉开距离，这么热的天，我容易吗？！” 小姑娘马上满脸惊喜：“是为了我呀？” 双手就迫不及待的来扯赵德柱胡须了！ 赵德柱怀疑这个学霸女儿的阅读理解肯定不是很好，重点是这个吗。 他就顺口一说而已，马上改口：“为了你妈！你妈老是嫌我太年轻，你不觉得这样跟她更配吗？” 从未享受过父亲关爱的小姑娘反而特别依赖。 鬼影擒拿手的又抱住了赵德柱胳膊，还把头靠上来嘻嘻笑：“特殊好，我也觉得我们是不平凡的，这是我过得最有意思的一次暑假了，真希望以后永远都这样！” 只有小孩子才相信什么永远。 赵德柱立刻站稳扶好！ 千万不能犯错。
395、彩旗飘飘，红旗不倒
走出航班接机口的时候，“父女”俩的亲密程度，龙芷羽一下就感觉到了。 不一定非得是身体接触，眼神、表情的关联。 让她觉得女儿比对自己还亲昵。 当然立刻还注意到三个姑娘身上漂亮的衣服。 明显超出整个航站楼大厅女性穿着水平。 尤其以冯晓婷的穿着为甚。 虽然个子还不如娜娜，但戴着大墨镜的黑色蕾丝边连身裙，绝对让人过目不忘。 带着青涩女高中生还没绽放出来的妖娆。 除了高雨欣她们趁着暑期比赛高峰继续跑场，周梦霞还要在企鹅财务中心进一步体验学习。 赵德柱让李媛媛作为行政助理留下来陪她，顺便多感受上市公司大企业的办公室氛围应该是怎么样。 本来打算让沈佳凝也留下感受，结果她家里几乎天天催着打电话。 赵德柱也就顺便带回来了。 一件粉色吊带虽然还有点孩子气，但里面的黑色肩带重叠穿法，就有点隐隐的俏皮时尚了。 多袋裤更是这年头内地女生穿得比较少的款式。 让沉静柔美的姑娘多了几丝灵气。 本来心事重重的表情，都赶紧堆笑对班主任兼老总问好。 一时间，这年龄不同风格各异的四位女子，可以让各种目光都感受到美好。 赵德柱还赶紧摸出手机来拍照。 一点都没有和大佬谈判时候的沉稳气度，更不像个上市公司的股东。 看他喜笑颜开半蹲着拍完照，又腆着脸过去给龙芷羽表扬她最好看的谄媚样，说出去谁信啊。 龙芷羽天天在短信上，都要跟赵德柱沟通工作，询问女儿状况。 文字交流已经越来越惯熟。 一毛钱一条的短信，这十多天差不多发了有上百块。 工作、女儿、建房、装修自然是无话不谈。 原定三四天的活动莫名的拖了十二三天。 刚才开车过来时候，急切期待的心情，龙芷羽反复告诉自己是想念女儿了。 这会儿却装着懒得理他，更不会当面发问，为什么女生们推着的高档滚轮箱都成了标配。 春风拂面的笑着问冯晓婷和沈佳凝住得远不远，搭她的车一起回家不。 沈佳凝连忙点头说谢谢，冯晓婷却说自己先回公司，客服部这十多天的工作情况要赶紧整顿下，她在HK、鹏圳学到新东西了。 赵德柱装腔作势：“哎呀，早知道我也叫学校那边来人接我了，没地方去啊。” 娜娜赶紧拉着他安慰：“一起，一起嘛，坐妈妈的车先进了市区再回公司。” 龙芷羽却看眼赵德柱：“走这么久，公司的事情先理顺了，我再跟你谈别的。” 说完就带头领着沈佳凝往停车场走，赵德柱推娜娜跟上。 自己就和冯晓婷打个车回公司。 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冯晓婷果然又是那种倚靠在赵德柱怀里的温柔，但满眼都是好奇：“这就是你俩谈恋爱的花样啊？” 赵德柱比思考公司发展大计认真多了：“哪点不对呢？短信聊天也没啥问题啊。” 冯晓婷嘻嘻娇笑：“有时候觉得你俩好幼稚，女儿都那么大了，你也不是新手，偏偏还都要装得跟纯情少男少女一样。” 赵德柱怡然自得，瘫坐在后排，姑娘横陈怀中的感觉的确很舒服嘛，也舍不得推开：“反正我觉得看她一皱眉一瞪眼就心跳加快，挺好的，确实有点恋爱的感觉，就当是陪她开心嘛。” 冯晓婷不但不嫉妒，还认真的出主意：“这世上有些东西就是应该美好，搞个求婚仪式？” 赵德柱心动，但又有前科：“算了……我给她说过我以前这样追女孩子，再来这一套她肯定很不爽。” 冯晓婷不吃惊，只有满眼揶揄的笑意：“哎哟哟，果然以前有历史哦？” 赵德柱搂住她想推起身，姑娘用力反抗，他也就半推半就了：“谁都可以有历史的，但只要重新找到方向就行，我们都一样，对吗？” 冯晓婷还变本加厉了，转身把脸蛋都埋在赵德柱腰间，闷声闷气的嗯。 却慢慢的有点肩头耸动，无声的抽泣起来，还顽强的把纤细胳膊搂住了赵德柱的腰。 小小的身体却很用力。 赵德柱能感觉到自己扎在牛仔裤里的衬衫被沾湿了，非但没有心猿意马，还笑着拍肩头：“我们还是来谈工作吧，你这动不动就喜欢抱着我哭算什么事儿，又不能给你多发点工资。” 自我感动，自我宣泄的秘书气的掐老板后腰。 赵德柱运气抗衡，却憋了个屁出来。 出租车司机都听见了，看眼后视镜，结果失望的发现后面狗男女躲在驾驶座后。 带着水波粼粼的眼眸，冯晓婷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眼赵德柱。 赵德柱无奈：“我长得再帅，也要抠脚丫子打屁拉屎对不对？” 感觉好不容易找到美好感觉的姑娘，气的蹦起来打人，不过小拳头根本没用力。 赵德柱一抓，她还娴熟的就完全窝进怀里埋怨：“你就不能让我享受下！” 说就说，还扭几下。 赵德柱赶紧求饶：“我这已经很享受了，你放过我吧，以前稍微不检点，就出了人命，这下好了，我特么……卧槽，我觉得肯定是这上面有什么事儿发了。” 这些天，反正龙芷羽是只字未提她跟设计师的接触。 赵德柱还是有求生欲的。 冯晓婷却又好奇：“你什么时候跟那设计师勾搭上啊。” 赵德柱现在有羞耻心了：“咳，还不就是那回事儿，喝多了呗，不过那时候龙姐没答应我，我也不算出轨，现在不敢了不敢了，你还是坐回去吧，我心慌。” 冯晓婷就吃吃笑：“那我要是那会儿……嗯，你会不会……” 赵德柱挠头：“你说有那什么之后我们还能好好相处？现在我是又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又要后悔自己的不检点，我俩也变成那种尴尬的关系，那我跟你就最好不见了，就为了那点床上的破事儿，毁了我俩这么好的关系？划算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抱着人姑娘呢。 冯晓婷也是满脸绯红，却不是害羞，黑色的蕾丝边方领裙口，都衬着锁骨周围有点红了，调整下坐靠的姿势，更紧密些轻声：“那就这样吧……感觉比我想象的都美好。” 赵德柱只能竭力让自己考虑工作上的事情：“我跟你说个事儿啊，下个月可能就可以拿到你唱那首歌的彩铃收入了，第一个月不管多少，我争取给你凑个十万二十万先给那位刀哥，这样无论以后这首歌能赚多少钱，起码人家没话说。” 冯晓婷柔柔的闭着眼：“随便你吧，我现在很享受……” 赵德柱只想醉心工作：“从这回回来，你的主要工作就是招人，继续招这个美女客服部，起码要扩充到两三百人……” 冯晓婷粉脸瞪眼：“啊？这么多美女你还嫌不够啊？” 赵德柱摆老板架子：“叫你做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冯晓婷夸张：“哇，好霸气啊！” 赵德柱翻白眼：“你看你看，我们还没什么，你这是个秘书应该有的样子吗？” 冯晓婷连忙检讨自己：“哦，对对对，回来就应该转换角色，嗯嗯嗯，好的老板……” 还是忍不住加点甜美的妩媚。 赵德柱的狗爪子都忍不住抱紧些。 秘书感觉到了，更乐。 嗯，她确实觉得这就是最美好的。 到了公司楼下，才使劲的深呼吸几口气，好像确实转换到了工作模式。 不过在电梯里却把自己的滚轮箱交给赵德柱，拍拍挂在拉杆上的名牌彩妆店纸袋。 自己才带着雷厉风行的表情走出去。 从前台到客服工作部全都是一片脆生生的催促、斥责：“乱七八糟的像个什么样子？起码的桌面工作都不收拾好？” “这段时间的考勤怎么样？” “用户反馈满意度我听说不怎么样，你们怎么在做事的？” “礼物个屁！我没钱，找老板要……” “问赵总，我跟你们说，赵总决定要扩大客服部，还要招一两百个美女进来，你们就等着失宠吧……” 欢声笑语中确实让整个游戏公司的气氛顿时热烈，所有人都从工位起身迎接老板回来。 胆子大的美女们还敢围过来找老板要礼物：“公司上市了，老板你肯定也有奖金，见者有份呀！” “去HK带上媛媛、婷姐，下次有机会也带上我们呗……” 冯晓婷似笑非笑：“不好好表现，赵总怎么给机会？自己琢磨怎么表现好！” 赵德柱只需要从那个纸袋里拿出眼影、唇彩挨个儿发就是了。 有个好秘书，确实少操心。
396、男人就是大猪头
没人知道这么家特别发展部老总，实际上是集团公司的小股东。 就算关心网上消息，从照片上看见赵德柱出席了股票上市仪式，也以为他是顶着首席体验官的名头去。 嬉闹一番，各部门主管就在陈燕玲的带领下到会议室听老总传达上市后的最新指示精神。 赵德柱这趟出门，是故意脱手不管游戏公司，甚至比他预计的还长了一周左右。 陈燕玲不能开发新游戏，但起码把公司管理运营打理得很尽心。 每天都有一份工作报告发到赵德柱的邮箱。 游戏流水营收，开发部门进度报告，客服部门工作数据，技术支持部门的运行状况，各方面都简明扼要的井井有条。 所以坐下来赵德柱就先宣布陈燕玲担任特别发展部的副总经理。 正式全面负责各方面工作，然后明天就飞鹏圳，去跟周梦霞、李媛媛会合，为期半个月的企鹅总部学习体验，顺便还能从行政、技术部、客服部挑几个人手一起过去。 这是个帮陈燕玲迅速获得几个亲信心腹的小手段。 这姑娘脸上没什么感恩戴德的激动，认真的记下来说好。 那笔挺的黑色西装裙里面，就是赵德柱给她买那件雪纺衬衫，可能是这些天太用心劳累，显得都有些瘦了。 所以飞鹏圳都是赵德柱临时起意，让她放松下出去走走，别太把那五十万或者说父亲的牢狱之灾放在心上。 还迅速讲到下个主题：“接下来游戏公司的主要冲击项目就变成了两个，射击游戏对战平台，《雪山飞狐》赛车游戏……” 申宇宏他们立刻精神一整，拿出这些天的工作准备参与讨论。 冯晓婷却贼兮兮的在笔记本上写个：“恭喜娘娘……” 然后无声的推到陈燕玲面前。 这姑娘看了，不动声色的回写：“谢谢小主，奴婢请安了。” 谁还不追剧了，论文字功底，你个艺校生比落榜学霸还差得远呢。 冯晓婷没想到，忍笑忍得趴在桌面上抖肩膀。 陈燕玲却泰然自若的看着赵德柱侃侃而谈。 美工组可以趁着这次全面运转起来，因为涉及到大量的建模造型，这种二维造型三维空间的卡通游戏，造型漂亮好看吸引女性玩家是重点。 赵德柱的要求就是：“每个玩家头像可以自选，玩家资料更是可以选择开放给所有人或者指定人看，留言，心情，照片，都可以放在里面……” 技术部莫名其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可以提高车速吗？” 赵德柱看这群钢铁直男：“叫你们做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类似朋友圈，社交功能的环节加入进去，对年轻人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而在连企鹅自己都没把社交功能总结出来的04年，这绝对是个划时代的超前策划。 赵德柱是在拿这个测试微信、朋友圈的存在意义。 不过他随口说句废话，趴着的冯晓婷肩膀耸动得更厉害了。 赵德柱马上就点到她：“客服部扩展到两三百人，首先就是部分人手冒充女玩家，带动整个游戏氛围，真正把《雪山飞狐》打造成女性喜爱的游戏，就为这个，老申你们从设计开始就要引入女工程师、女设计师，然后游戏测试要大量请客服部来体验，她们觉得喜欢才行……” 简直就是大型内部相亲活动啊。 当老板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国内天字第一号的好老板了。 申宇宏等人却紧张的连连点头。 满脸写着这次客户好艰难的焦虑：“女***……我们不专业呀……而且这有什么意义呢？” 赵德柱无语：“去过酒吧没？去过夜场没有？” “一个新场子，首先要把女生，尤其是美女吸引过来，美女来了男生会来，尤其是有钱的男生才会来，有钱男生来了，更多美女也就来了，懂了吗？” 这种高深的人性博弈，这帮直男哪里懂。 几个女主管看老板的眼神都变了。 所以赵德柱这才伸手指戳还在抖抖的秘书：“其次客服部扩大以后，把喜欢聊天、声音好听的抽出来单独成组，她们未来编到电商平台客服部去，那边可能最后需要四五百名人手，全都要美女，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在你每周的《游戏速递》主播节目里面反复强调我们这个美女客服部的特点！” 惊闻自己要掌管四五百人，冯晓婷终于止住笑，吃惊抬头，满脸通红的啊？ 刚才两个人你不说，现在来吓我？ 赵德柱还是那句话：“道理跟我们当年招生一模一样……嗯，对，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招生了，赶紧招人，借些人手给我去招生……” 冯晓婷又笑了。 不过这回就笑得温婉甜蜜，仿佛想起了去年第一次见面就摔了个大马趴的场面。 一年了…… 安排完这些事情，赵德柱才散会起身，问陈燕玲要不要回家去收拾东西。 这姑娘摇摇头说自己的生活工作用品都在公司，随时可以出发：“你刚回来，先休息两天，等你重新主持工作了，我再走。” 赵德柱瞧不起自己：“我主持什么，能订票的话今天就走，别绷太紧，我们整个事业发展的时间还很长，这个副总只是让你练手的，会工作还要会放松休息，冯晓婷这块儿就比你做得好。” 陈燕玲居然说：“我就不跟婷姐比了，忙起来好些，不会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赵德柱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本来打算叫陈燕玲一起下楼的，拍拍她肩膀自己走了。 冯晓婷瞄着的，从自己管理的抽屉拿出奔驰车钥匙送到电梯口：“是看着有点劳累，你不单独宠幸下？” 赵德柱牙缝吸气：“老子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皇帝那么荒唐了，就是你这种奸臣！” 冯晓婷偷偷眯起眼笑，很妩媚的奸猾样：“你敢说你不喜欢？” 赵德柱看眼电梯还没上来，干脆走楼梯：“懒得跟你说！” 秘书吓跑了老板，得意洋洋的在前台佩服的目光注视下，推着自己的拉杆箱到老总办公室：“他给你买了两件衣服，以后能不能跟我换着穿？” 陈燕玲想尽量端副总的架子，可架不住冯晓婷拿出来的时装好看，吸引力终于被拉过去：“这么花？” 冯晓婷推着她进休息室：“换嘛，换上看看嘛，他选衣服眼光还是不错的。” 陈燕玲防备：“你不许看……” 冯晓婷等她进了洗手间才偷偷撇嘴嘟哝：“一试就试出来了！” 赵德柱不知道自己成了试纸条，他开车去企鹅大厦现场。 六月底推动的事情，现在七月底。 资金到位，方案完整的结果就是，现在整栋大楼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忙碌起来。 哪怕现在正午艳阳天，蚂蚁般的工人遍布在水泥框架楼体里。 内墙分隔和外墙装饰正在同步展开。 奚莲颖说过，当初就是按照高科技产业设计的高速宽带等互联网配置，现在外墙不用动，内部稍微调整下，抢进度。 七八月份也确实是最适合施工进度的，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的施工。 未来人数庞大的客服部，游戏公司、游戏制作基地全都要转移到这栋三十层大楼里面来。 站在那看了半小时，赵德柱拍了张热火朝天的工地照片，发邮件给了龙芷羽。 这已经是他这次去HK开始的新习惯。 无论到哪里，首先拍张照片报备。 这是个做男朋友或者做丈夫起码的汇报态度。 龙芷羽不表扬不批评的默认接受了。 反正每封她都看的了。 然后驱车回学院，又去看这边更加热火朝天施工的校区新建筑。 四栋三层教学楼，带点古风挑檐的混凝土框架早已完成，内部隔墙都做好在粉刷外墙和铺屋顶装饰瓦了。 铁定能在九月一号前交付使用。 而另一边四栋五层楼高的仿古宿舍楼正在平整地基，而建筑手续还在审批。 这种多批少建的扩展模式估计会持续两三年的时间。 直到最后才能看城墙式的学院围墙能不能获得审批通过。 赵德柱看得很满意，又拍照给龙芷羽了。 结果这次很快，赵德柱还没从工地穿过操场回办公室那边。 龙芷羽就用短信直接回复过来：“不许去看联排那边的装修！” 赵德柱马上问：“为什么？” 龙芷羽蛮横：“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就不许！” 赵德柱窃笑他已经在享受已婚待遇：“明天穿新衣服上班好不好，白色那件” 龙芷羽马上暴躁：“娜娜说七千多？！就买件那么薄的外套？” 赵德柱很想说几块布片就能卖几千呢，这算什么，但还是淡淡的回答：“还好吧，合理价位啊，只要是你喜欢” 龙芷羽飞快：“喜欢你个头！” 发出来可能马上就后悔了。 立刻跟着来一句：“这么贵会扭曲了孩子的消费观！” 赵德柱真是惊喜了下，楞一会儿才回应：“喜欢我的头吗？” 龙芷羽只恨短信没有撤回功能：“滚，猪头！” 赵德柱心满意足的接受：“好，这个爱称我收下了。” 龙芷羽在那边捧着手机忍不住呃的干呕下。 正在收拾东西的娜娜，一直偷瞄着亲妈的表情变化，赶紧关心：“妈，你不舒服啊？” 十多年没谈过恋爱的熟女居然有点晕乎：“没事没事……” 娜娜还是连忙弥补：“这次在HK和鹏圳，我都跟着爸学了好多东西……” 龙芷羽又忍不住的呃：“你别提他了好不好！” ~~今日中奖名单 飞舞的袜子 彪骑兵 毒觞 书友20180912191354074 春来柳絮飞 神tm萝莉控 书友20200228081711589 友20200918 充值好难 假若溯
397、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当妈的这种奇特反应，女高中生都有点怀疑了。 可又不敢问，只会小心翼翼的观察打量。 前航空乘务主任多熟悉这种八卦眼神，好气又好笑的居然是女儿来八卦自己。 认真的抓了女儿上一晚上青春期教育课。 告诫不要偷尝禁果，更是要洁身自好。 她倒是在机队的时候没少执行这种老大姐工作，女高中生听得面红耳赤。 所以龙芷羽第二天见面，抓了赵德柱就打。 赵德柱简直莫名其妙，却欣喜万分的承受了，还主动奉上肉多点的手臂免得硌着疼。 舔狗嘛，上辈子他就多擅长了：“这边，这边打起来舒服些。” 龙芷羽好气又好笑：“你都给孩子瞎灌输了些什么！” 其实动作轻得跟挠痒痒似的。 更像母猴子挠虱子。 赵德柱还是经验丰富，小声点：“我……抱了啊！” 贼兮兮的动态，让龙芷羽手上突然加重给他一拳，然后自己反而哎哟。 她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有点撒娇。 赵德柱心知肚明的伸手搂住了腰。 没那么软却充满弹性。 赵德柱在内心悄悄形容像牛皮糖的那种韧性。 因为指尖先是感觉一僵，接着好明显的收腹。 他确实没忍住，呛得从鼻子笑出来。 恼得龙芷羽又给他一拳，这回才是真的差点没让赵德柱一口老血喷出来。 稳准狠的打他胸腹间的位置。 连说话都得缓口气：“喔……你当的是空姐还是空手道啊！” 就这他那手也没空着，顺腰肢上下探索求道。 确实是空手道。 没办法习惯成自然了。 龙芷羽面红耳赤，浑身爬蚂蚁那么不自在，粉拳都攥紧了，声音从牙缝出来：“再乱……摸，我真打人了啊！” 赵德柱还是保住阶段性成果，停留在腰间没撤退，环顾周围：“待会儿我就叫人去买个大点的沙发。” 之前这办公室就一张大班台加两张班前椅，连那按摩椅都在里面角落用布帘拉着。 龙芷羽马上反击：“我的办公室，你别想瞎折腾！” 总算把刚才的高温眩晕压下去了。 赵德柱笑：“我给我自己准备坐的地方嘛，这种小事情我自己来。” 龙芷羽连忙嘲笑：“呵，你屁股得多大，这些座位坐不下。” 又是话一出口就觉得糟了。 果然赵德柱脸上立刻就是强忍憋笑的样子。 气得她使劲用手去扒拉，要掰开搂腰的手指头。 赵德柱可能踢打术远不如前空姐，但是近身搏击小动作还是娴熟的。 顺势换了个手就抱着龙芷羽的腰在班前椅坐下来。 果然她那有点大的屁股，被抱着两人把座位撑得满满当当。 龙芷羽受惊的赶紧挣扎，却被赵德柱稳稳的抱着乐呵呵。 两人造型就很奇特。 赵德柱偏瘦，衣品也是后世那种快手小青年风，细腿裤、紧身衬衫啥的。 龙芷羽高挑丰盈，穿着更是端庄。 特别今天还真穿上了那件白色小洋装。 贵有贵的道理，小众设计师款，白色无翻领，收腰很端庄。 肩头却是网状分格，透着点小性*感。 但更有趣的是半袖顺着腋下的一条拼接是灰色，就有些运动款的青春气息。 这样的款式，穿在龙芷羽身上不但减龄还充满活力，特别是胸前打底衫是横褶皱的紫灰色，又带着浓浓的女人成熟味。 感觉就是明明有点女主播的韵味了，却被肩头跟袖子上的装饰混杂了俏皮运动的元素。 成熟典雅中的清新。 赵德柱和娜娜逛街的时候，一看见模特橱窗的样式就喜欢得很。 算是这次选得最满意的衣服。 就是黑色九分长裤衬着白色洋装下襟那点收腰的蓬开特别明显，有点放大屁股的曲线。 早上在家照镜子龙芷羽都又是喜欢又嫌弃。 还是娜娜全力推荐配搭的，她也就习惯性的系了条小丝巾在脖子上。 所以这会儿两人一对比，她就显着很有仙气，却被赵德柱抱在大腿上坐着。 都什么年龄了，还跟小姑娘似的被抱着坐，很有点禁忌的刺激。 自然是要反抗意思意思。 赵德柱多明白啊：“好了好了，走这么久，真的很想你，就这样坐着我们说正事吧。” 龙芷羽一边嘟哝这像什么样子，一边就徐徐放缓挣扎。 但双手还是交握很正式，就像空姐无奈坐在临时翻板工位上一样。 感觉嘴一张就是雷迪斯俺的接了们…… 赵德柱乐成什么了：“五一节呢，我不是去参加了个饭局，遇见李半城，我还在饭桌上怼了他两句，对吧？” 龙芷羽终于被名人吸引了注意力：“啊，啊，怎么？” 表情有点从航班进入雷雨区的严阵以待松弛下来。 赵德柱继续堆大招：“以前我也跟你说过我们那点股份是从他儿子手里买来的，结果这次他起码买了五百万股，直接拉动了HK股票市场对企鹅的追捧，本来给我们预估的十八到二十块，昨天好像已经八十二块了，我们家的财富就是啊……” 他还得算，拿手指头在龙芷羽绷紧的黑色长裤大腿上列算式：“二百四十万股，乘以八十二……” 托巨额数字的福，龙芷羽都忘记打掉他的手了，还帮他背九九表：“二八十六……” 赵德柱打岔：“娜娜十六了哦。” 龙芷羽啊？不知不觉的把手在自己大腿上画数字，想记录下来那种。 她的脸型本来是最典型的鹅蛋脸，圆润却不显胖，鼻尖唇形都很有轮廓，一丝不苟的标准妆容。 放松又懵懂的眼神，竟然透着十足少女气。 让赵德柱看得都入迷，忘了算那什么亿万财富，轻轻抬起搂腰那只手摸到盘起来的发髻：“今天去做个短发的发型吧，一定很美。” 有瞬间紧绷的龙芷羽又瞬间放松，因为回头看见赵德柱那年轻的脸庞上，稍微纷乱的胡须的确是为她留的。 可眼里看不到**的热烈，只有温和的眷恋。 连满脸的胡须和削薄的凌厉发型都不会显得有侵略性。 连嘴角的笑容都干净阳光。 对，阳光感。 龙芷羽一直都在否认，阻挡的那种澄明。 她脑海里突然就跳出来这个词儿。 这些日子仿佛照亮了她内心的阳光，那里是用手掌跟什么能阻挡的？ 仔细看也不帅啊，脸有点鞋拔子，下巴有点长，典型粤东人喝茶煲汤的那种皮包骨精瘦。 可就是这咧嘴轻笑的样子，让她瞬间就拆掉了防备。 却连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就像初涉爱河的少女那样不知所措的摸摸发髻：“你喜欢短发？” 也没想过散开长发展现魅力。 反而是赵德柱伸手帮她把脖子上的紫色花纹丝巾解开：“是希望你喜欢，换个完全崭新的发型，换个心情。” 虽然没有肌肤接触，但这么亲近的动作，龙芷羽反而能接受了，丝滑褪去的时候她还扬脖子配合了：“这个不合适呀？” 声音低低的居然有点磁性的那种。 赵德柱笑着摇头：“不是，可从第一次在课堂上看见你，除了你家那次，还有在病床上以外，只要穿上正装你都系丝巾，我想我心目中的小姑娘不用戴。” 龙芷羽的双眸使劲长大了下，有个很微妙的鬼脸做到一半急刹车，活见鬼的意思，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熟悉的节奏：“这种时候，你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赵德柱还是摇头：“知道我刚才刚碰到你的时候为什么笑吗？” 不等龙芷羽问，他就自己说了：“你紧张了下，我就好像看见在镜子前左转右转，为了腰围不满的小姑娘样子……” 还赶在龙芷羽变脸色前赶紧说完：“我很喜欢你镜子前的样子。” 龙芷羽却皱眉计较：“不是腰围，我腰围一直都控制得很好，是臀围……” 说完眼神就飘浮了，飞快瞥赵德柱那种，这不是就变相承认自己在镜子前为悦己容的行为吗？ 耳根子都唰的红起来，声音都低了：“你……真是会说话讨开心哦。” 还是承认自己开心了。 赵德柱却没乘机有什么动作，虽然这会儿多半十拿九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之前也不检点，以后我会改，但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只要你开心。” 龙芷羽连鄙夷的话都绵软无力：“这……时候，你当然全都是好话了……” 赵德柱反而靠在椅背上，像个把秘书搞到手的老板：“嗯，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卧槽，那些写歌的人真特么会说，姐，我想跟你一辈子都这样刚开始。” 龙芷羽差点跟着哼出来，身体都彻底软了，咬咬嘴皮转身双肘压赵德柱肩头，飞快的亲下他的嘴就想弹开。 可赵德柱只是稍微抱住她的肩头，那嘴唇就没舍得离开了。 想好的话也变成含含糊糊：“别……说这种话，很轻浮……” 嗯，这恰恰是当初她最早对赵德柱的批评。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改不了这种好为人师的习惯。 赵德柱只能踏踏实实的接受这个吻。
398、猫不爱来，狗也嫌
其实赵德柱也是挺晕乎的。 习惯性的就顺着那弹性十足的腰肢往上攀爬。 结果刚形成龙抓手之势，马上就被沉醉于唇舌间的龙芷羽猛的推开，还有点惊吓：“你！” 赵德柱使劲左手打右手：“没忍住，没忍住，习惯了！” 说完也觉得失水准，马上捂嘴。 龙芷羽反而洒脱了，扬手就是个带点力气的巴掌打后脑勺：“以后不准了！” 赵德柱又伸长脖子方便她打，还不懂就问：“为什么要叫我猪头呢？” 龙芷羽更笑：“柱头嘛，我听班上的女生叫你柱子，哎哟，那叫一个牙酸！” 赵德柱马上惴惴：“你不会吃醋吧？” 龙芷羽才不跟他玩儿把戏呢，直接又是一巴掌打后脑勺：“醋什么醋，以后不准这么装模作样！” 成熟女人就是这样，也许在细节上她还要找感觉、回忆技巧。 但只要确定了心情和关系，她立刻就能明朗起来，没有那么多扭扭捏捏。 这跟害不害羞没关系，就是整个气质就开始大方起来。 可赵德柱也不是生手啊。 偏不按照她这种要求来，脖子一梗：“这就由不得你了，在我看来逗你开心最重要，要不我们这会儿就去找个托尼老师给你打理头发吧。” 龙芷羽其实是纸老虎：“啊，真的要剪啊？娜娜看了会不会觉得奇怪……” 其实光看眼神就动心了。 赵德柱义正言辞：“就是要给孩子一个惊喜嘛，走嘛走嘛，我也去把头发弄一下。” 龙芷羽马上嫌弃迈步：“你别破坏我心情，这么个小猪头有什么可收拾的。” 赵德柱跟上凑近：“去弄个花白头发，很沧桑很老气的那种，绝对让人一看就摇头，多好的小姑娘啊，怎么找个老腊肉呢？” 这年头还没普及小鲜肉的说法，这个自我形容马上把龙芷羽逗笑了。 而且是咯咯咯的捂着嘴止不住的那种。 心里真高兴嘛。 走出来经过总经办和财务部都没法停住笑。 还下意识的庆幸那什么秘书、财务总监都不在。 赵德柱装腔作势的带着视察状挥挥手走旁边挡住她：“我跟龙姐去工地看看，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啊。” 几个助理分别说好，但都看了好几眼女老板。 实在是那身衣服抢眼。 时尚又俏丽。 龙芷羽自己也觉得有状态，走下楼梯的时候还小声给赵德柱分享：“你看，佳佳也不在，看见她们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么穿有点装嫩。” 换赵德柱鄙视她了：“好看怕什么看法，以前你做空姐的时候，各种看法还少了？” 龙芷羽欣然：“好像也是。” 不知不觉她也确实在释放这种无忧无虑的少女心态。 她气质里面一直都掩藏起来的满怀憧憬。 上了车都又习惯性的约束自己：“上班时间这样跑了，还说是去工作，还是觉得不太好。” 赵德柱无所谓：“当老板是为什么？不就是花钱养一堆人给我们赚钱吗？只要没亏待他们就是了。” 龙芷羽侧目：“你怎么这样，我发现你价值观经常都是扭曲的，还影响到娜娜了。” 赵德柱反而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装小：“家里有人性格正直，踏实做事，那就要有个偷奸耍滑的，我给娜娜也是这么说，你做得都好，但这个世界还要搭配点虚伪呀圆滑之类的，我们一起教孩子，她才不会吃亏。” 龙芷羽都没发现自己现在很自然的选副驾驶坐了。 思忖着翻下遮阳板照镜子，对自己的气色很满意：“我拿了些面膜去送给以前同事，她们口碑传得快，已经开始问我要货了，准备怎么安排？” 赵德柱也觉得可以展开运行了：“等佳……沈佳凝休息两天回来就去跟影视组的老师拍广告，网上、电视台、报纸杂志都投点，甚至机场广告也可以做点，但不是为了卖东西，主要是做个样子，感觉我们多大牌的那种，然后我找几个女生试着培训下，反正就是安利卖东西的那套，你知道吧，江州有安利的门市没，叫她们去学学，然后转头教你的前同事，简单得很。” 龙芷羽呵呵：“你对这些事情确实熟悉……我看设计师那个皮肤保养得好了很多，是不是也有这个的功劳啊？” 赵德柱根本不抵抗：“是是是，保持孕妇心情愉悦嘛，她是个烟酒不忌又熬夜的习惯，算是最佳试用对象，充分证明了这款产品是有效的。” 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装着很不经意的随口：“你这些天碰见她了啊？” 龙芷羽就觉得自己掌控了全局，看穿男人的小把戏：“你有什么感想呢？” 赵德柱用化妆水扑脸的动作拍自己脸颊：“我这种厚脸皮，万万不会觉得尴尬，也不会觉得什么拉不下脸，孩子需要什么帮助我全力支持，其他关联绝对理干净，不让你烦心。” 龙芷羽满意的冷笑：“说得好听，还是要看表现……” 然后就想起来，不动声色的指了个方位，靠近她家那边的一个商业中心，有比较好的美发店，也有些品牌服装专卖店。 算是她回家路上比较经常逛的地方。 还在地下停车场就有点小兴奋。 赵德柱还以为她是对新发型的期待呢，又申请牵手，让龙芷羽打了爪子。 还振振有词：“你说了要保持这种刚开始的状态。” 赵德柱想想点头说好。 结果就发现龙芷羽没去美发店而是逛服装店，走进一家那种整个店面内部都是水泥墙面、地面，打光都有点空旷高冷的服装店。 一边伸手拨拉空中悬垂下来的钢丝货架上时装，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这种店面装饰怎么样啊？” 赵德柱这种没文化的看看小声：“这都是装逼，自以为是的装艺术品位，就为了把价钱翻几倍卖！” 龙芷羽回头打量他：“真心话？这可是品位。” 高职生不屑：“啥品位呀，就瞎几把糊弄人的，我还不知道他们这套？就特么是收智商税。” 龙芷羽似笑非笑：“可我准备把家里装成这样，我也是糊弄？” 好个赵德柱，一秒变脸：“哇！谢谢老婆的明智眼光，守护全世界审美最高限，还有保证了西南地区艺术品位向世界看齐！” 本来还存着考察校验心态的龙芷羽被他这样信口开河的不要脸吓着了：“呀呀呀！” 因为赵德柱是夸张的展开手臂，很大声的不要脸。 实在是超出了她的社交礼仪心理承受最低限。 还好这种装逼的店里，导购跟客人都比较少，虽然把诧异的眼光投过来。 但是看这边男女穿着打扮，还是没敢鄙夷。 龙芷羽赶紧举起包包挡脸出门。 赵德柱还在滔滔不绝的跟上：“老婆，你是提醒我要买个新包包吗？没问题，包治百病啊，爱马仕还是驴牌？” 店员们只能感叹这两口子怕是演双簧的。 这个男的也太会装逼了。 所以龙芷羽出来就拿自己一两千的手包使劲砸赵德柱：“瞎嚷嚷什么呀！” 赵德柱就如愿以偿的可以抓手了：“谁叫你这么有眼光有品位，我肯定要大声赞美才对啊，心里舒服不啊？” 龙芷羽象征性的挣了两下没挣脱就随便他了。 但话不好听：“舒服你个大头鬼啊！真是没想到你这么没谱！” 赵德柱就差蹦蹦跳跳了：“我心里舒服，真的，姐，我所有做的事情，所有赚的钱，都没有这样牵着你开心，而且这也是我自力更生一点点追到你的，对吧，不丢脸！” 龙芷羽都不想骂他这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了，东张西望这购物中心里不少瞄这边的目光，好像也没太指指点点。 又赶紧看旁边落地玻璃上的倒影，好像两个人确实看不太出来那么明显的年龄差距。 就试着也埋怨：“你要是再壮点，可能更老成些……” 现在这么瘦，很容易就有翩翩少年的感觉。 赵德柱不直接回应，却反捧：“你这样我就很满意了，哪点都是完美的。” 龙芷羽还没他这么不要脸，单手捂脸低头看，还违心的谦虚：“是不是胖了点……” 低头都看不到脚尖啊。 赵德柱一本正经的摇头：“好，现在这样最好，买衣服都打六折呢。” 龙芷羽莫名其妙的嗯？ 赵德柱忍住笑：“一波三折嘛。” 难得听他说个成语，龙芷羽气得拿包砸！ 不过赵德柱的手机却响起来。
399、鸡窝里出个白天鹅
是沈佳凝，难得主动打电话过来：“班长吗？我打电话到公司，说你去新大楼工地了，这边距离我家不远，你能过来帮我给家里解释下工作学习吗？” 赵德柱想起当初给了沈佳凝手机，她家里就怀疑过收入还叫她把手机退回去的。 是值得去解释下。 挂了电话给龙芷羽汇报：“估计跟李媛媛她家差不多，可能也不是很宽裕，防范心就比较重，生怕别人惦记自家闺女。” 龙芷羽这个时候就很难摆出班主任的派头来：“那你注意点……总不能又当成男朋友，以后还要搞婚礼吧？” 赵德柱赌咒发誓：“你看李媛媛家我不就处理得很好吗。” 龙芷羽没忍住戏谑：“你去她家就花了**百万，我看你这家花多少钱！” 赵德柱就吓唬她：“其实……陈燕玲那边我也花了五十万。” 龙芷羽终于真的惊讶：“怎么花的？” 赵德柱就原原本本说了：“本来这是她自己的**，但对你我肯定不能隐瞒，我觉得是个好事情，就当预支点工资吧，她未来会是我们的得力帮手。” 龙芷羽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还真没看出来，但是她工作拼命认真这点我是知道的，可她说到底也还是个高职水平，能跟企鹅那边动不动就211甚至硕士博士名校海龟的比？” 赵德柱理所当然：“我没什么文化，你也不是搞商业或者教育的出身啊，我们有资源有能力能把事情做好就够了，而她最主要是值得信任，自己人，不是吗？” 龙芷羽都走进美发厅了：“那就看你自己到什么程度了。” 赵德柱又满脸夸张：“老婆！当初是你要我带着她们的，现在就开始拆桥拆板子不太好吧？” 龙芷羽听他这么喊就慌，特别是热情的托尼老师们围上来，就只好赶紧叫他滚蛋：“别瞎说了，去吧去吧，就在江大后门那边……” 赵德柱不紧不慢的跟托尼老师商量了要怎么剪，提了不少龙芷羽都没法反驳的建议。 一边鄙视他见识广博，却又一边期待是不是真的会效果好。 她自己都是个高职学历，就不会被赵德柱气得晕过去。 赵德柱还把自己的焗油都预约上了，才快步跑掉。 看得出来他见缝插针的出去，都是为了更多时间陪自己。 龙芷羽都系上剪发围布了，还是没忍住说了声：“那你注意安全。” 感觉这就是她能主动回应的最大限度了。 没想到赵德柱在人来人往的美发厅，夸张的大声：“老婆你在停车场埋了地雷吗？” 本来龙芷羽这样的成熟美女，跟个年轻时尚的男人一起就够吸引目光了。 毕竟赵德柱那点脸上装老成，骗得了外面人，美容美发的一看就知道。 所以听了他的话，到处都在哄笑。 龙芷羽又羞又气的想把包包砸过去！ 好心好意还不领情！ 不理了。 可坐在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却怎么都忍不住上翘。 连托尼老师都没话找话：“你老公确实很有趣哦。” 嘴角就翘更高了。 那个大猪头神经病！ 赵德柱出来才给沈佳凝打电话问清楚具体地方导航过去。 确实距离老龙家不远，两三公里距离就在江大后门外。 一片比较老式的宿舍楼。 不算很难找，沈佳凝已经站在路边使劲挥手了。 一身保守的圆领体恤，还有肥大的花睡裤，素雅中有点慵懒的亲切。 标准邻家女孩儿的过目难忘。 赵德柱艰难的把车从一大片各种商贩摊位边滑过去，停在几栋楼之间的绿化区。 还好私家车很少，有的是地方停。 然后的确也像是李媛媛家那样，被很多目光围观。 沈佳凝就没有李媛媛那种看似娇憨，实则细致的精明。 有点局促的低声给赵德柱解释：“都是我爸妈的同事，昨天龙姐开车送我回来，但是没进来，他们就说什么老板送我回来的，有些话不好听。” 赵德柱脸不红心不跳：“我就是老板啊！” 沈佳凝就笑了：“他们说的那种……难听话太多了，这边，小心台阶。” 赵德柱环顾周围：“这什么单位啊？” 沈佳凝指了个方向：“财经校……其实也是个高职，前两年还是中专呢。” 换赵德柱哈哈：“同行啊！你怎么不读这个学校。” 沈佳凝无奈：“我有周姐那种算账的能力，肯定读这里了，而且……” 其实两人走上楼就看见了，表情复杂的一对儿夫妇站在门口楼道，注视着这个看起来就不寻常的络腮胡大男生。 赵德柱确实该增重了，他高瘦的身材加上穿着方式，体型上还是很难脱离二十来岁的感觉。 不过面对李半城都泰然自若的他，现在笑眯眯的抬手示意：“是佳佳的父母吧，我是她的班长，也是我们学院教育集团公司的经理，很高兴能见到两位，里面坐？” 好家伙，初次上门就能这么反客为主的。 人家肯定没见过。 但让开的门口，里面却满满一屋子人！ 七八个男女老……全都是中老年。 赵德柱也没多吃惊，和奚莲颖结婚的场面几百上千号人，都见过了。 这算啥？ 主要是这些人表情不善的样子看了就不舒服。 沈佳凝反倒是整个人从刚才内收的状态，一下展开，无论身体、表情都绽放明媚，还马上去给赵德柱洗杯子倒茶。 挺普通的两居室老宿舍，装修家具电器都是很普通的样子。 肯定比单亲拉扯的李媛媛家条件好点。 但也就是普通，如果不是沈佳凝那种绽放出来的娇艳。 这里就是灰扑扑的那种了无生趣。 赵德柱都不稀得来。 这会儿也不怯场：“这是佳佳的亲戚朋友长辈吗？我先自我介绍下，赵德柱，粤东人，西南学院教育集团的经理，也是高尔夫班的班长，暑假我们在HK有工作安排，佳佳就过去忙了十多天吧，有什么不清楚吗？” 他还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挺老式的布沙发，还搭着白线勾边的那种扶手布。 刚才在门口的沈家爸妈更皱眉，看女儿双手端着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就紧紧坐在这个大男生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做父母的先开口：“上回佳佳带了个手机回来说是学校发的，我们就觉得奇怪，哪有学校发手机的，我们学校搞了几十年怎么没听说过。” 赵德柱摇头：“现在发手机算什么，我们高尔夫班竞赛组发球包，一套球杆就十来万，其他人发笔记本电脑的也不少，关键得看能够创造什么价值。” 结果对面就有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再问：“下面那奔驰车是你的？” 赵德柱可没什么锦衣夜行的爱好：“对啊，一百六十多万的S级顶配，我们有好几辆车，还有法拉利呢，要不要下次开着送佳佳回来？” 他就是一副最让人不爽的暴发户嘴脸，还带着假惺惺的礼貌客气。 很扎心。 中年男人就不屑了：“你们粤东很多做那种生意的吧？” 赵德柱更不屑：“哪种？走私、制独贩独还是卖银瓢昌？你想表达什么？” 中年男人还对周围用江州话拉支持：“你们看，你们看，只有做那些歪门邪道才赚得楞多，心虚……” 谁知道赵德柱已经能听懂江州话了，马上就回应：“虚你麻痹！” 全屋皆惊，连沈佳凝都猛抬头的时候。 赵德柱放嘴炮真是连环高速：“你想说什么？沈佳凝到HK是工作，你以为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我累个乖乖！在你眼里长得漂亮好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我怡嘞仙人！是看她拿着几千块的手机眼红呢，还是看她在HK鹏圳采购买的衣服化妆品，刺激你了你个穷逼？冚家铲啊！” 在移动网络还没出现，资讯没有彻底全面无孔不入的04年。 赵德柱这种在网上打游戏瞎几把聊天练出来的各地方言大杂烩，一连串的砸到在场所有人都有种秀才遇到兵的不适应。 关键是赵德柱说这些还带着笑脸，那种放荡又没礼貌的奸笑。 让人不好发飙打他。 而且把沈佳凝都逗笑了。 让灰暗老旧的空间里，都明亮了许多。 美好真的很容易被这些灰蒙蒙的尘埃给蒙蔽。 怪不得沈佳凝在高尔夫班，也算是比较没有进取心，随遇而安又有点胆小怕事。 可不就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结果么。
400、丑的才谈恋爱，美的卖空调
沈佳凝的改变是最难的。 整个高尔夫班，你说她不努力吧。 做什么事情都是认真参与。 可看书上课就天然打瞌睡，这点赵德柱是同病相怜，完全没有学习习惯。 赵德柱选择从社会大学，跟着大佬们学习。 沈佳凝又没那份聪明。 很多时候安排个事情，她也丢三落四的办不好。 如果不是漂亮，真的就泯然众人了。 某种意义上这又害了她。 因为凭着这份容貌，从小也没吃什么苦，不需要多努力。 养成这种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的性子。 连李媛媛那种在艰难窘迫环境里养成的好吃习惯都没有。 好吃好歹也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只要有**驱动才能努力啊。 沈佳凝都没有，佛系。 当个前台拿千把块钱她就满意得很。 特别是赵德柱给她找到茶艺这活儿之后，愈发沉稳恬静。 赵德柱也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好不好。 但形成这种性子的，肯定是眼前这对儿父母。 一看就平凡得要命，任何中小学都能看见那种最不起眼的教职工模样，既没有老蒙那种书呆子学术气，也没有万庆悦那种专业人士的自信气场。 拘谨沉闷甚至抗拒改变：“小佳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不贪这些东西，也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东西惹麻烦，我们要的就是她一辈子太太平平的过安生日子！” 赵德柱忽然有种明悟，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母这样对待自己。 眼前这双父母哪怕还是学校工作人员，哪怕还生活在直辖市大城市，却和自己父母一样保守无知。 如果真的平凡也就罢了，可自己家拆迁有了钱，沈佳凝也长得如此漂亮。 这轨迹就完全不同，太容易被人觊觎：“你们已经被社会抛弃了……卧槽，最近跟文化人比较多，我说话也酸，就是你们那套在社会上已经混不走了，别害了沈佳凝。” 国产骂人套路里面大致有五种，驱逐式的滚蛋之类，诅咒类你特么全家都不得好死，威胁风格的老子嫩死你，性骚扰类最常见的就是草泥马，而杀伤力最大的其实是定语式的你们在座都是辣鸡…… 因为这么说的人，往往都气定神闲的吊打。 一点都没有气急败坏的言语冲动，还能摆事实讲道理的让人哑口无言。 这些据说都是沈佳凝父母亲戚同事的人，刚咋闹出声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赵德柱就开始爆锤：“下面的车都看见了，你们一辈子都没钱买，我带沈佳凝去HK做什么，我们公司在HK上市，知道企鹅QQ吗？网上聊天那个，就是我们母公司，她是去当礼仪公关接待，知道什么意思吗？只需要站在那显示我们学校有这样出色的学生就行了，这是为什么，老子有钱，而且我是企鹅公司的首席体验官，懂吗？我才能保证她不像其他公司的公关，是要陪着客户上床的！” 要比刷新社会阴暗认知吗？ 我比你们熟悉多了。 少跟我谈什么大公司的公关部是梳理社会关系，处理公关事务，实际上很多公关……还是得用最原始的方法。 真以为活在真空里呀。 这个社会复杂着呢，赵德柱一句话就让在场这些对社会认知似是而非的普通人闭嘴：“对，做父母的都想孩子太平顺利的过一辈子，我爹妈也是，可那是孩子也平凡寻常，你们看看沈佳凝，漂亮好看那就是多少人想搞到床上去了，你们做爹妈的有能力保护她吗？” 沈佳凝的脸涨得通红，从赵德柱说公关，她就难以置信的面红耳赤。 但出于对赵德柱的信任，一直按照标准姿态挺直了坐在那。 只是身体有点不由自主的朝赵德柱这边倾斜，下意识寻找依靠的那种。 她父母也猝不及防：“什……你在瞎说什么……” 本来这是人家父母教育子女的事情，关赵德柱屁事，不知道是因为他想明白了关系，沈佳凝就是另一从意义上的自己，还是真的贪恋美色。 反正就跟个高速磁悬浮列车那么撞过去，希望能冲击下这些人的思维：“我说个真实事件，沈佳凝第一次上高尔夫课，我们班上二十个女生，哪怕都挺漂亮好看，她也是最引人注意的……” 好像根本注意不到表扬她是班上最漂亮的，沈佳凝脸上更加难堪了，甚至有点想哀求赵德柱不要说。 嘟嘴悄悄朝赵德柱坐得更近些，可又不敢伸手拉扯。 赵德柱何尝不是想顺势刺激下这个遇见点事情就躲避，只想依靠别人的姑娘？ “但最主要的还是她这种胆小怕事，有位教练就从她开始揩油，懂什么叫揩油吗？抱着教你怎么打球……” 小小的两居室里立刻闹腾起来：“谁！” “弄死他个狗日的……” “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个狗日的教练……” 沈佳凝有点呼吸急促，偷偷看赵德柱。 赵德柱看涨红脸的孩子父母，父亲抱怨母亲不该去读那个高尔夫班，母亲说从小成绩不好连财会本校都考不上有什么办法。 本能的就是选择回避、逃避、躲避。 就跟沈佳凝在HK遇见骚扰，也是只想马上逃回学校一样。 赵德柱冷笑：“去啊，北城房地产鲍老板的少东家，富二代，你们谁有关系斗得过他？” 真是瞬间冷场，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亲戚朋友们立刻哑火。 个别刚才过于激动，惯性作用下难以收回的只好转骂为富不仁：“狗日的这种人啷个不去死嘛，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赵德柱忽略这些欺软怕硬的垃圾，直接对沈爸沈妈：“她这样的姑娘被人骗被人抢的几率比丑八怪大得多，你们有本事把她藏在家里一辈子吗？还不是得靠她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有价值才值得被保护！” 他这从自己身上感悟到自力更生的道理是真没错。 但没文化的后果就是立论就错了，他是男的，他是因为财富被围猎，人家这是女孩儿，因为容貌被觊觎。 男人提高能力保护自己的财富天经地义。 女孩儿能……提高什么来保护自己的美貌？ 好在这些被他用高速列车冲击过的渣渣也没反应过来。 沈爸还有点若有所思的点头。 估计也是个很容易被洗脑打鸡血的老实人。 赵德柱急着回去焗油染头发呢，就收刀起身：“你们可以上网查一下企鹅公司上市的消息，我们就在这边江对岸的高新开发区还拿了一栋企鹅大厦，佳佳以后可能会在那边上班，大公司大企业就是她的底气，别小气吧啦的以为发个手机买点东西就是要怎么了，我们是正规公司……” 没曾想沈佳凝马上跟着跳起来：“等我！我也回学校了。” 她爸还不解：“现在是暑假。” 沈妈都能轻轻拽丈夫衣服。 看沈佳凝匆忙跑进卧室：“我在上班了，有很多事情做，大家都很忙……柱，班长来帮我拿一下箱子。” 赵德柱也不想跟这些人大眼瞪小眼，他自己都是索性摆脱原生环境。 父母尊重养老就是了，没必要去撕扯对错，这时代变化太快，文化人都跟不上，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只是能踩在浪尖都是多幸运了。 带着这样的感叹，走到卧室这边看见沈佳凝正手忙脚乱的把两口箱子填满，他就责无旁贷的帮忙啊。 床上一叠素净整洁的纯棉粉色内衣，他都能若无其事的拿起来递过去。 沈佳凝耳根子能沁出血来，不抬头接了。 赵德柱懂什么礼貌家教，商务场上的规矩溜熟，却对这些男女之防的生活细节毫不在意。 外面那些老古董、老古板、老冬烘却面面相觑，没有特殊关系哪个男生或者老板会到女孩子闺房啊。 刚才还说得头头是道，又是大公司又是上市还有豪车，这会儿就暴露关系了？ 已经有大妈啥的给沈爸沈妈使劲递那种你懂的恭喜表情。 所以之前严阵以待的兴师问罪，立刻就转头成了围观小两口的期待。 转变来得就有这么快。 特别是赵德柱提着两口箱子出来，沈佳凝跟个小媳妇一样红透了脸跟在后面的样子，就像要出嫁一样。 她妈还入戏了，顿时有点哽咽，好像看见女儿出嫁的那种红眼圈。 把抬头告别的沈佳凝搞得莫名其妙。 赵德柱却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点点头示意下，提了两口箱子下楼上车，感觉更是被家属院的各种目光围观。 估计都把他看成抱得美人归的纨绔二代了。 老子可是讲自力更生的！ 只有自己追的才最香。 别特么瞎点鸳鸯谱。